凤若凉顿了一顿，“晚辈知道了。”
她低声和小蝶说道，“卓石来了，你去带他进来。”
小蝶微微瞪大眼睛，连忙点点头，“是。”
仰河已经走了，嘉许跟着他后面损他。
“你跑过来就为了说这事儿啊？你堂堂副院长现在都开始跑腿了啊？”
仰河斜看了嘉许一眼，慢悠悠道，“嘉许大师不是从来瞧不起我这个副院长吗？”
这是陈年往事了。
当年轩辕鹭好不容易把嘉许给请到这里来的时候，嘉许心高气傲的，瞧不起这九星学院的一切，现在也没瞧得起。
主要是习惯了。
嘉许瞪他，“一把年纪了，专记这些事儿。”
他又跑去仰河那里喝仰河的茶了。
小蝶把卓石给带了进来。
若不是凤若凉跟她说了这是卓石，小蝶是如何都认不出来的。
她带回来的这人，头发像鸡窝，浑身脏兮兮的。
脸都是黑的，根本看不清。
这要是走在路上，小蝶只会以为这是哪个乞丐。
一见到凤若凉，卓石就开始哭天喊地。
“呜呜呜，公主殿下，我还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你怎么不找我啊，我差点就死在外面了。”
凤若凉凉凉的看着他，“你不会死，我死了你都不会死。”
卓石顿了一瞬，哭的更大声了，“呜呜呜，公主殿下坏坏，我一心为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视我如草芥。”
“你去沐浴。”凤若凉蹙了眉。
小蝶连忙点头，“你快洗洗吧，你好臭啊。”
卓石哼哼唧唧的去沐浴了。
小蝶一边看着凤若凉的伤，一边轻声问道，“公主殿下，你怎么不问卓石去哪了？”
“等会问，太难闻。”凤若凉的语气还有些嫌弃。
小蝶蓦然就笑了。
卓石洗干净了，换了衣服，像个人一样，又过来了。
这次不等他先像个小怨妇一样哭哭唧唧，凤若凉就先开了口。
“好好说话。”
卓石哀怨的看她，“公主殿下真凶。”
“我是撕裂了空间吗？”凤若凉低低问道。
卓石蓦然瞪大了眼，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站起了身。
控诉了起来，“公主殿下不问问我去哪了，怎么过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我差一点点，就再也见不到公主殿下了。”
“你不会。”凤若凉淡淡看着他，“我若是昨日醒了，你就昨日来了。”
“呜，公主殿下还是这么冰雪聪明。”卓石眼睛又一亮，整个态度也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变。
“回我话。”
甭管卓石说什么，凤若凉像是听了，但根本不理。
卓石噘着嘴应声，“是吧。”
“那你去哪了？”
终于是问了一个和自己有关的问题，卓石来精神了。
他一副自己遭遇了重大奇幻事件一般说道，“公主殿下，我又昏迷了。”
“在盍文山那？”
“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被扔到了乱石岗。”
卓石摇摇头。
凤若凉没在追问这件事，她又道，“我才青阶一段，为何可以撕裂空间？”
“公主殿下又和他们不一样，公主殿下太强了。”卓石说。
凤若凉不开口，凉凉盯着他看。
卓石轻笑了一声，语气半真半假的，教人捉摸不透。
“我说的是真的，公主殿下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强。”
“有多强，我也不过青阶一段。”
卓石静静看着凤若凉两眼，又笑的不正经起来。
他道，“因为叠加吧，公主殿下别忘了，你有天阶功法，天阶功法若是练至大成，不刚好是整整一阶力量吗？”
三界圣法她不过习得了第一阶，谈不上大成。
但卓石的话，她并不怀疑。
嘉许从仰河那里回来以后，看了看凤若凉的伤。
就絮叨了起来。
“小姑娘，你身子是真的好啊。”
“嘉许大师是在夸赞我吗？”凤若凉轻轻笑了。
“是啊。”嘉许认真点点头，“你可是我救过的这无数人里，排得上前几的身体。”
他倒真不是说什么客套话，他也不擅长这些。
“你被那如影斩伤了以后，又在空间里呆了一月有余。”
嘉许缓缓道，“若是换成常人，早就死了。”
“我命大。”凤若凉淡淡道。
嘉许刚想反驳，外头又有人叫。
“嘉许大师。”
嘉许皱着眉头出去了。
是个学员，似乎有些惧怕嘉许大师，将头压的低低的，小心的说道，“嘉许大师，副院长请您过去塔楼。”
嘉许神色变了变。
少见的什么都没说，匆匆去了塔楼。
嘉许平时也总往仰河许刑那里跑，但是呆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因为他们总是拌嘴。
今天是小蝶觉得嘉许去的时间最久的一次。
他半上午走的，一直到戊时都没回来。
“公主殿下，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啊？”想到了什么事情，小蝶就立马跟凤若凉说了。
“去看看吧。”凤若凉道。
小蝶担心凤若凉这边，不走，她摇摇头说道，“没事，公主殿下，要是有什么事情，肯定有人来叫我了。”
“我没事的。”小蝶的心思，凤若凉看的一清二楚。
小蝶还想坚持，凤若凉淡淡喊道，“浊酒。”
那道黑影如每一日一般，骤然出现在了凤若凉身旁。
“主子。”
浊酒板板正正的站好，规规矩矩的喊着。
小蝶呼了口气。
也算是和浊酒相识了几个年头了，可她到现在都一点不了解浊酒。
“浊酒在，你放心了？去看看吧。”凤若凉赶她。
左右都在学院里，小蝶不相信凤若凉在九星学院里都能出事，放下心来，这才匆匆去了塔楼那边。
塔楼这边比平时多了几个人。
似乎都是小蝶没见过的脸。
她上不去塔楼，刚要喊嘉许。
塔楼下的人却先叫住了她，“别出声。”
小蝶一顿，皱眉问道，“出什么事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