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解开桑平镇人口离奇失踪的谜团,冢原上树在镇上四处寻找村民打听,但都遭到了排斥与拒绝,好不容易才碰上了一位愿意开门的妇人,但也是费尽口舌才最终说服了妇人讲出了一些关于镇上失踪案的一些细枝末节。
从妇人的口中上树得知了在她们家对面原来就是有名的村正制刀坊,而里面住着两位制刀匠村正妙法和日川高丸。他们二人就是第一个被发现的失踪人口,而且可疑的地方就在于那个时候他们正因为打造出了旷世宝刀,生意红火的时候。介于这一点他决定就从村正制刀坊开始查起。
走出妇人的家门,上树面对的就是村正制刀坊的围墙,他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便轻松翻过围墙来到了内院,堆积着大量未经加工过的铁料,以及柴火和碳,看上去是为了打造道具而囤积的原料,可想而知他们的生意有多红火,但现在都已经被盖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走到一个仓库门口,他探头向里面望去,都是清一色摆放整齐的刀刃,应该是新打好的成品,那数量不少几乎堆满了整个仓库不下千把。
上树走到熔炉前,工作抬上摆放着各类工具,他用手指抹去一缕灰尘,看样子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用过了,而且放眼望去,整个院子都是如此,由此可以断定在几个月没这里确实没有人来过,而且主人也走的匆忙甚至连工具都没来得及收,或者是发生了什么突发情况让他们不得已离开亦或是他们就是在意料之外的情况下被绑架了。
看完了院子里的情况后他又蹲**去,查看着地面的情况,在他细致入微的观察下,两排脚印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看着地上的脚印他嘴角上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很好,完全没有被破坏过的现场。”
上树跟着脚印一路来到了会客厅,一个摆放在地上的水盆引起了他的注意,旁边还有一块发霉的抹布。
再顺着望上看是一个专门摆放刀具的展架,而架子上的刀却不见了踪影。
看着空空如也的展架在联想起地上的盆和抹布,他暗自琢磨了片刻脑海里以浮现出了可能发生的场景。
再低下头来朝地面看去他微微点头露出笑容:“此处脚印凌乱,地上有水盆,架上无刀刃,不寻常。像这样的刀匠世家,怎么可能会没有一把供人观摩的作品呢?呵呵,定是受害人在准备擦拭展刀的时候,凶手从身后出现……”
上树在推理时看着门口的另一双脚印却皱紧了眉头:“不对劲,如果后面这个是凶手的话,那这个距离也太远了一点,这个距离就只能用刀挟持了。”琢磨着他接着往后看,顿时瞪大了惊恐的眼睛,只见地上有一个人平坦着的轮廓,而被认定为凶手的脚印后面也有一个。
“这就奇怪了,凶手并没有离开,而且两个人都摔倒了,难道是互相伤害?可问题是……”上树依照这地上留下的印记,推测着当时现场的情况,他蹲**去在地上寻找着什么,可怎么也找不到他想要的。
“按理来说,如果用刀打斗到双方都倒地不起的话,那流血肯定是少不了的,可居然一点血的都没有!”上树挫折下巴十分困惑。
就在他为地上没有血迹而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盆边上的一个脚印引起了他的注意。
上树连忙起身走到脚印旁边仔细查看,再与门口的两组脚印做了对比后他拍手叫好:“很好,还有第三个人!”
他等着新发现的脚印一路走出了会客厅来到院子里,就在那脚印的旁边还有自拍相同的脚印,只不过反向截然相反,一拍是进屋的,排是出屋的,而且多是脚尖落地,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
他跟着脚印来到围墙边,墙上的土明显被人踢破了一块。他立马纵身跳出墙去查看,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滩一进难以看出的血迹,但上村可不是一般人,他只需要通过泥土的颜色和干枯情况就能推算出,它是不是血流得多不多。
“看来这应该是自己伤到的,而且伤得很重,流了这么多的血,坑定伤得不轻。”上树对着血迹琢磨了片刻之后,结合所有的线索,一个场面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看来事实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被受害人一号正准备清扫房间的时候,而被害人二号在这个时候出现,一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拔刀杀了他。而自己也可能是被二号还击倒在了地上,两人死这第三个人才是关键所在。他为什么要潜进村正家来偷东西呢?还是他的目标就是那把刀?”上树看着地上的血迹联想起会客厅里空旷的刀架陷入了沉思。
“为了一把刀入室盗窃,这也好理解,可和失踪案又有什么联系呢?难道是两庄不同的案子?”一番揣测之后,虽然看穿了盗窃案,但失踪案又陷入了死胡同,无从着手。
“不对!没有那么简单!”这时上树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纵身回到了会客厅里。他看着地上的印记,新的疑虑又萦绕上心头:“如果有血迹的话确实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可是偏偏就是一滴血也没有,这就很奇怪了。”上树有生以来第一次碰到这么棘手的现场,一切都是那样的诡异和反常。
“还有就是尸体去哪里了?”想到这里他又再一次的敲开了妇人的房门。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没有?”妇人虽然让上树进了屋,但还是可以从脸上看出她心里的戒备和害怕。
上树无奈的摇了摇头回答说:“从现场来看只是一场普通的盗窃案,和失踪人口根本扯不上关系。”
“盗窃?可那两位制刀匠是突然之间就不见了,也没听说过他们丢了东西呀?”妇人惊讶道。
“小偷的目标因该是他们打出来的那把宝刀,而至于您说的那两个邻居我想因该已经死了。”上树确定得解释道。
“被偷刀贼杀了?”妇人大惊失色。
上树又摇了摇头:“从现场来看,偷刀贼在进屋之前他们就已经死了,而且很有可能是自相残杀!”
“互相残杀!绝不可能!”妇人当机就否定了上树的说法。
看着妇人肯定得眼神上树好奇道:“您怎么就这么肯定不会呢?生意红火的时候由于分赃不均对伙伴刀剑相向的也大有人在啊?”
“那是你有所不知,村正妙法虽然是制刀坊名义上的老板,但事实上这个制刀坊是日川高丸一手撑起来的。他们也不是什么生意伙伴,日川高丸是村正妙法父亲村正吉秀的徒弟,由于村正妙法的父母死得早,一直以来都是日川高丸在照顾,将他抚养长大。而且他们家也不缺钱,事实上早在他父亲村正吉秀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为他们留下了一大笔花不完的钱了,他们之所以还在开制刀坊完全是因为日川高丸不想用那笔不义之财,坚持要靠自己的双手抚养村正妙法。”妇人对上树讲起了村正家的事情。
“虽然这个村正妙法性格是有这专横跋扈,但对日川高丸还是很尊敬的。而日川高丸为了能够早日将制刀坊归还给村正家对这个孩子也是尽心尽责的教导。他们两个的关系是绝不可能做出相互残杀这种事情来的。”
“而且我们也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们的尸体啊?”妇人讲完了故事又困惑道。
说道这里上树心头一震,连忙说道:“不错,这也是在下想要问您的事情,现场最大的疑点就是找不到此二人的尸体!”
“会不会是被那个偷到贼藏起来了?”妇人连忙问道。
上树摇了摇头否定道:“这个可能性很小,因为现场来看那个小偷用很快的速度就偷走了宝刀,而且从顺序上来说他也只可能在二人死后才进屋的,而且他丝毫没有在尸体旁边停留过。”
“那也不对呀?要是小偷是在他们出事后才到的,看到两具尸体又怎么可能不为所动?而且这也解释不了尸体的去向啊?”妇人细思极恐道。
“哎~是啊,这也正是关节所在,尸体不翼而飞就很诡异了,而且要真是这样的话……”上树想要说出口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因为他是在不想往那方面去想。
看着上树关心案情的样子妇人也终于相信了眼前这个人就是高御派来帮助她们的人,于是放下了戒心,想了很久后给出了建议:“关于这件事情我觉得还得从村正制刀坊入手。”
“可是该查的在下都查了,还能怎么入手?”上树困惑道。
“不是还有个小偷的嘛?不妨就直接找这个小偷一问便知。”妇人自信道。
“小偷?可是要上那去找这个小偷呢?”上树越听越糊涂。
“这个简单,看谁最想要得到那把刀不就行了。”妇人露出了得意的微笑说道。
“谁最想得到那把刀?”上树关心道。
“也可以说,村正家有了这把刀对谁最不利!”妇人提示道。
上树这才听懂了妇人的意思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