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祁渊根本不想搭理这个害他和小媳妇分开的人,闷声不响。
囬知道自己之前的事情一定会让他不愉快,但这不是没成为一家人之前吗?
只要是她认定了的,怎么着也会是十成十的相信对方,危险时候两肋插刀。
那既然她是师父喜欢的人,那自己也就护定了,囬非常诚恳的鞠躬道个歉,平时都是妖娆妩媚的囬此刻看起来正经了不少。
许祁渊也诧异起来,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尤其是为什么青欢会在自己身边,如今这个异族的人还来给自己道歉。
他同样问了出来,囬大笑两声,柔若无骨的踩在椅子上靠住门框。
看到端了水来的小厮,她眉眼带笑的说:“许公子,你还是先去洗漱洗漱吧。”
说完捂着嘴又是一扭一扭的离开。
许祁渊眼神清明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一点也不关心的上楼。
知道了,不知道都好,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许祁渊如是想着。
捂着胸口上那颗跳动的心,他像是初恋的少年,青涩的笑容看得出的明朗幸福。
将绝对人清洗了一遍之后,他换上了干爽洁净的衣服,来人将水给端走然后送上来一碗药。
这还是囬亲自熬的,为了给他赔罪。
许祁渊知道了也没说什么,只是一口气将碗里的黑色汤药给灌下去,之后许祁渊和何青欢身份就像是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翻转。
他细心的照顾她,让囬这样没经历过的人都有些羡慕。
直到两天之后,何青欢才彻底的从“我是谁?我在哪?”“别打扰我,只想睡觉”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她一生起病来果然就像她清楚认识到的那样——很骇人。
要不是许祁渊摸着她跳动的脉搏,好几次都以为小媳妇没了呼吸。
吓得他心脏都快受不住了,要是自己得的是心脏有关的病,那准活不过娶她的第三天。
在何青欢清醒的时候,许祁渊正在用同样的办法喂她喝粥,刚喂食完何青欢很难吞咽下去。
许祁渊将碗放在一旁,忍不住吸引的慢慢凑近她,然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可爱的嘴唇。
两秒钟之后许祁渊闭上眼,碰上她软软糯糯的嘴唇,两人唇齿相触的一瞬间,他就不意愿分开了,想要更加的深入。
然后何青欢就醒了过来——
她下意识的张嘴,让两个人更进一步,何青欢和他都呆愣住了。
知道了自己在干什么的许祁渊很快松开人,慌张的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两人的眼睛都睁的老大,场面看起来有些滑稽,站在楼梯口一直观看的囬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何青欢和许祁渊齐刷刷的转过头来,然后就是更加惊恐的看着她的方向,异口同声的:“你怎么在这里?”
囬撇撇嘴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抱怨一句:“原来我就这么讨厌呀。”
何青欢、许祁渊:没错。
然而两人都没有说出来,囬见着他们的模样就知道两个人再说什么,冷哼了一声揶揄道:“刚才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所以你们可以继续。”
何青欢脸可耻的红了一下,然后在她拼命克制之下逐渐冷却下来,反观许祁渊却是一脸的淡定,何青欢暗戳戳的吐槽了句:越来越腹黑了。
然后就看见许祁渊真真实实的压了过来,亲在她的唇上。
囬被这刺激的一幕看的瞪直了双眼,她回避的赶紧跑了下楼,然后捂着脸一副说不清道不明的样子还被官兵头子询问了两句:“囬姑娘,哪儿不舒服吗?”
她赶紧摆摆头,娇滴滴的否定自己被刺激到了,只是说:“有点热,下来透透气。”
官兵点头,然后继续在客栈里巡逻,敬业程度满分。
而楼上的何青欢心中完全不像表面那么平静,刚才许祁渊的一个动作就像是将一颗蘑菇弹扔在了她的心上,炸出了蘑菇云的样子。
小鹿乱撞的,她想不通身体单薄的许祁渊到底为什么让她动弹不得的配合他?
虽然一触即离,但是那种温暖的触感还残留着,何青欢内心“嗷呜”的尖叫了一声,便淡定的转个身翻了个面,朝着墙壁。
她抿着嘴偷笑着,手指无意识的就碰触上来,轻轻的摩挲两番。
许祁渊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也红了脸,但他是开心的,开心自己重新拥有了她。
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手了。
两人一个侧卧在床上,一个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脸上都带着喜悦甜蜜的笑容。
经过这么多事情,他们也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两人的默契也在随着室内温度的升腾加温。
总之三日之后,何青欢带着许祁渊回到了对他忠心耿耿的人的身边。
……
回忆上次,花朝他们知道担心小姐没有用,于是她和林灵在太子府呆了几日之后就告辞离开。
为了确保太子没有对小姐做什么事情,二人每天都会去探望一回,但不管哪次去看小姐,她都永远在沉睡当中。
两个人只好失望而归,带给大家这个不太好的消息。
在八七每天的烦躁声中,青年这次做了一个完全大胆的决定,他把人都凑齐提议——“潜入太子府,将小姐悄悄地抢回来”。
不得不说,在行事风格豪迈的八七和花朝的影响下,青年也综合了些他的“谨慎心理”,变得大胆起来。
八七一听他们的“军师”这么说,对他的提议当然是双手双脚的赞成,而有了这个最大战斗力的同意,其他人当然也是拍手附和。
于是十几个人策划起来,由去过那座竹园的花朝林灵提供地形,八七带着四个人潜进去,青年则带着两个人在正门口闹事,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商定好了计划,当晚所有人行动。
一晚上之后,具体的结果当然是……不尽人意,但还好他们走的及时,没有被太子的人抓住,不然后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