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宁不断祈求着,“快接啊!哥!你要是再不接听,你的女人都要没了啊!”
她在房间里面来回踱步走着,不断的拨打。
都怀疑他哥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平时也不会这么长时间都不接听啊!
终于,那边晏景寒处理完事情,刚准备休息一下。
忽然看到手机上三十多个未接来电。
他正准备拨打回去,晏景宁再次打来了。
“哥!你终于接了!完了,家里出大事儿了!”
晏景宁喊着,语气着急,她一口气全部说了出来。
“咱妈在屋里等着威胁孟南溪和你离婚,简纯姐姐去劝架,结果摔倒孩子好像没了……孟南溪被妈压在了门前跪着,好像也快昏迷了……”
晏景寒的眉头不断的跳动着,心脏也瞬间揪了起来!
“先让孟南溪回去!”
“你知道的,我说不过我妈,哥,你快回来吧,也要注意安全啊。”
晏景宁还在叮嘱着,那边已经挂断电话。
她看着手机一跺脚,“该死的!去看看简纯姐姐!”
此时楼上。
简纯哭的梨花带雨,她隆起的小腹已经变得平坦,唯一的孩子也没有了。
她趴在旁边哭着喊着,“我的孩子,怎么办啊,我好痛……”
晏景宁看着心疼,快速扭过身不愿意再看。
满盆子的红色的血还有被血染红的布子,看着让人揪心。
私人管家无奈摇摇头,“萧夫人,简小姐的孩子本来就不稳,就算没有这一次也很难保住……诶,好好调养身体吧。”
随着医生的出门,房间只剩下了简纯的哭声。
“不,我苦命的孩子……呜呜呜……我咋么办啊……”
萧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之前还以为是自己儿子的孩子。
她虽然讨厌孟南溪,但是更讨厌被欺骗!
“箫阿姨,南溪姐或许也不是故意的……但我想要当面听她道歉,我的孩子啊……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简纯转过身,满脸的泪水,她伸出手轻抚着腹部。
仿佛哪里还有一个孩子一样。
晏景宁看着眼眶发热,深深呼出一口气。
“简纯,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萧汝冷冷看着,根本没有上前安慰的打算,医生的话她也听见了。
简纯这个人野心不小啊,想用自己来除掉孟南溪?
“是……我的心里只有景寒哥哥一个男人……”简纯坚定说着,她的严厉流露出哀伤。
萧汝都被气笑了!
要不是晏景寒这个孩子不乐意,这天下有的是女人为他生孩子!
她不至于看中简纯腹中的孩子。
“真的是我儿子的吗?你可想清楚了!”
萧汝走在她身边,完全不顾她身体虚弱,伸出手掐着她的脖子。
“你好啊!连我都敢算计!别以为当年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情!”
萧汝从来不介意女人有些小手段,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她当枪使就不对了!
“你当初和我儿子分手,不就是晏家出了事儿,萧山昏迷,无人撑得起晏家!你转身抛弃了我的儿子!现在回来又说有了他的孩子!”
晏景宁在一边听着目瞪口呆!
是简纯姐姐主动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哥哥?
她一直以为当年两人是不得不分手,原来是这样啊。
简纯被掐的差点喘不过气来,她不断拍打着萧汝的手背。
“箫阿姨,我错了,放……放过我……咳咳咳!”
眼见着人都快不行了!
晏景宁赶紧拦着,上前拍打着她妈妈的手臂。
“妈!你这是干什么啊!快住手!”
萧汝回归了理智,眼神打量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物件儿。
“你最好听话,懂了吗?”
简纯扶着床的边缘不断大口呼吸着,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满额头的汗水让她差点虚脱。
“我知道了,箫阿姨,我什么都听你的……”
“听话就好……”萧汝拿起旁边的丝巾擦了擦手,又随意扔到了她的身上。
大雨滂沱中。
孟南溪跪在下面身躯摇摇欲坠。
管家一把抢过她的雨伞扔到了地上。
“夫人,你是在赎罪,可不是在欣赏大雨,这个东西还是别要了!”
孟南溪的身体轰然倒在地上,因为疼痛蜷缩着。
衣服紧紧贴着身体,发丝被雨水打湿全部贴在身上。
她呼出来的热气在雨水中形成了白雾,又冷又热又难受……
她好像听到了车子回来的声音,隐约中看到了一个身影直奔她而来。
孟南溪看不清那个人,脑袋发热的厉害,喃喃自语着。
“晏景寒……”
男人把她抱起,原本有重量的人不知道何时这么轻了。
他眼中都是心疼,手紧紧抱着,连伞也顾不得支撑。
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那一刻,他的心都要碎了,什么都不顾不得……
“是我,孟南溪,坚持住……我回来了……”
孟南溪在月光中看到了这张脸,她感受着怀抱里的温度,手奋力抬起想要触摸那双真挚的眸。
“不是我……简纯自己摔倒的……不是我……”
“好,我信你。”
听到这句话,孟南溪彻底昏死过去。
晏景寒抱着她闯入了别墅,他轻柔把孟南溪放在床上,她下意识缩成了小小的一团,不断颤抖着。
他眼中的怒意都快要化成实质,压着怒意,“给私人医生打电话!”
管家在旁边看着,惨白着脸想要解释。
“晏总,这都是萧夫人的意思,我做不了决定啊……”
“你的问题,我们改日再算!”
管家一个哆嗦,害怕的立马后退了一步。
“是,我现在就去叫医生!”
晏景寒紧紧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和火炉一样的身体,心里更加自责。
今天他忽然被叫走就应该有所感应的,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是他们的算计?
他声音轻柔,眼神更加温和,像是一汪春水,里面只有心疼。
“溪溪,别怕,是我,有我在。”
孟南溪的情绪不稳定,就算是昏迷了还在解释着。
“我没有……我不知道……好难受……”
“哥!你回来了!”晏景宁听到动静跑了下来,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她的哥哥单膝跪地,正低头轻吻着孟南溪的额头。
他模样虔诚,好像那西方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