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寒推开仓库的门。
眼尾眉梢都透露着阴翳,低头看着地上的摄像头,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谁让你们来的?”
晏景寒抬眸直直看去。
两人被打的鼻青脸肿,被绳子捆着丢在正中央。
那个摄像机此时就对着他们。
两人看着晏景寒瑟瑟发抖。
老大颤巍巍地开口。
“我们自己报复,没有人指使!”
老大咬咬牙,目光愈加坚定。
他颤抖着身体,连嗓音都是哆嗦着,“晏总,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晏景寒站起身,看着角落的棍子,在手里掂量着。
看来有些人不吃苦头,是不会说实话了。
“既然不说实话,那留着也没有什么用。”
“不,晏总,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看着晏景寒的动作,整个人都僵硬住了,想跑可惜晚了。
晏景寒走到面前,语气凉薄。
“孟南溪是我的妻子,你们知道吗?”
“知道,我们再也不敢了……”
老大咽下口水,他本来就是胆子小,被一撺掇才出手。
结果碰上了活阎王。
晏景寒冷笑一声。
俊逸的眉眼中含着清冷和肃杀。
“你们……哪只手碰的孟南溪?”
晏景寒走到她们面前,清冷的气质展露无遗,眼尾还带着一丝阴骘。
两个人根本不敢回答,只能一个劲儿求饶。
“我错了,错了!您就饶了我们这一回!”
“我们还没动您就来了!”
求饶?
他们配吗?
晏景寒看着两人似乎看着蝼蚁,巨大无名的愤怒让他差点冲昏了头脑。
特别是看到屋里的摄像机。
如果他没有赶来呢?
棍子落下,直接砸在了男人的手上。
顿时青紫一片!
“啊!!!”
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不断响起。
似乎还有骨裂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晏景寒淡漠地瞥眼,扔下擦手的丝帕。
助理看着场面也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这些人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了晏总,还是晏总的妻子。
助理小声询问着,“晏总,这些人怎么办?”
“处理干净。”
晏景寒留下一句话迈步离开。
这一觉孟南溪睡得并不踏实。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一只大手抚上了自己的脑袋。
身边还有烦人温和安定的声音。
“什么时候能醒?”
“孟南溪,不要怕。”
“有我在,你安心休息。”
孟南溪最终沉沉睡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整个病房里面空无一人。
私人侦探拿了一束向日葵过来看她。
“孟小姐,您醒了,这可是把我吓坏了,”
孟南溪感觉到嗓子干涸,声音也嘶哑着,回想着之前的事情,眉头微皱。
“是晏景寒?”
“诶对对对,我早就两手准备,提前通知了晏总。”
侦探从怀里掏出一支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孟小姐,那几个畜生已经被晏总打的服服帖帖了。”
他身为私家侦探,这次可要好好抱着晏景寒的大腿。
原来听说孟南溪和晏总不和。
看来传言也不可信。
当时那情况,他都怕晏景寒把人打死。
私家侦探吐出一口烟,咂巴着嘴。
“当时情况那么紧急,幸好他来了,这活儿也是危险的很,我把证据都给晏总了。”
“他说什么了?”孟南溪捂着鼻子凝眉,眼神不善。
私家侦探注意到她的眼神,讪讪掐灭了烟。
“晏总什么也没说。”
孟南溪手无意识地拽着衣服,心底再次被失望填满。
她压着脾气,再次询问,“他不知道是简纯在背后算计的吗?”
“这……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们也说不准,您说是吧。”
私家侦探也是个察言观色的,他不理解晏总让他闭嘴的真正含义。
只当做豪门恩怨多,假装不知道最好。
前脚刚说有了证据,现在就能全部销毁。
“我知道了……”
孟南溪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的怨气更重。
心也跟着密密麻麻的疼。
晏景寒就算是知道真相恐怕还会护着简纯……
不管无论如何,这几个人和简纯脱不了干系。
“诶哟,孟小姐,你也别伤心,其实……”私家侦探还想说啥,他作为旁观者也看的清楚。
这晏总绝对是喜欢孟小姐的。
忽然门口传来响动。
“晏总,您来了!快进来!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告辞。”
狗腿子的声音打断了孟南溪的思路。
她抬头看去看在晏景寒手里提着一碗粥。
“醒了吃点东西。” 晏景寒走近,眼底泛起不易察觉的心疼。
孟南溪只是紧紧盯着他,话到了嘴边又换了个问法。
“绑架我的人在那里?”
晏景寒弯腰放下粥,巨大的阴影覆盖在女生的身上。
“已经处理了。”他语气不咸不淡,眼神却看着孟南溪的脸升起心疼。
孟南溪眼底闪过震惊。
她猛地抬起头,脸颊依然高高肿起。
两人对视着。
孟南溪只觉得委屈,她咬着唇,眼眶中弥漫出些许水雾。
“处理?凭什么要处理!他们和简纯合谋害我,差点被侵犯的人成了我,这事儿就被你轻轻揭过是吗?”
孟南溪回想起之前,自己被这个狗东西拽着来简纯病房道歉!
可现在呢?
他竟然为了简纯的名声,就不管她的死活……
也对,孟南溪想起来地震那一次。
他也是选择的简纯,不是吗?
孟南溪眼底流露出失望,面上讥讽。
“晏景寒,如果你这么在乎简纯,那你过来做什么?”
“你冷静一点,先吃饭。”晏景寒坐在她旁边,语气不自觉的轻柔了许多,手上轻轻交弄着粥。
他低头掩去了眼底的阴暗。
那两个人,他当然不会放过。
孟南溪心里带着怨气,之前男人说过的话在脑海里怎么都消散不去。
晏景寒不信任自己……
可是现在事实就在眼前。
他也依然不信吗?
孟南溪忽然抓着他的手腕,眼神直勾勾看着。
“如果我说那些人是简纯找来自导自演的,你信不信我?”
晏景寒蹙眉回着,“她不会。”
轻飘飘的三个字落在孟南溪的耳朵里像是万斤重锤。
孟南溪的手垂了下去。
不管简纯做什么,在晏景寒的心里都是纯白无瑕的茉莉花。
孟南溪压下心底涌上来的酸涩。
她的眼眶微微发红,嘴角扯出一个自嘲弧度。
“是啊,她不会,只有我会,既然如此,我查我的真相,你去守护你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