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住长乐，都给她陪葬！拉出去，砍了！”
我终究，还是连累了无辜之人。
他不是厌弃我已久吗？为什么又要拼了命地救我？
昏迷之中，我隐约听见皇上给我道歉。
又隐约听见国破将亡。
我醒过来时，妹妹终究是死了。
我一门十八将，也各个战死沙场。
“大将军，你别太难过。”伺候我的小宫人，泪珠又跟断了线一样往下落。
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眼前模糊成一片。
爷爷教的每一句话都对，独独不该教我们忠心。
若非忠心二字，我的兄弟们早就闯入宫门，将我救走，若非忠心，也不会明知死局，已久执意前往。
爷爷，我要违背你的教导了。
大不了九泉之下，我另开府门。
想必，他也不会想见到如今的我。
“去请皇上来。”
……
我同皇上说，我愿意了。
愿意留在宫中，只陪伴他一人。
那之后，皇上把朝政扔给了大臣，日日在房中陪我。
他抚摸着我身上每一处肌肤。
“长乐，朕真不应该让你上战场，若是你养在闺阁之中，要有多少男子，为你神魂倾倒。”
“你说使臣处那些使臣，也如朕这般，让你快活吗？”
“他们也会如此摆弄你吗？”
……
“长乐，你是不是也对他们笑过？”
他越发用力，非要折腾得我昏迷过去，才算是彰显他与旁人不同。
可他不知道那些使臣的办法，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我带领铁骑，踏入他们国境时，杀人无数。
我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更是他们午夜时不敢触碰的梦魇。
在使臣处的时候，唯有我没有休息的机会。
把高高在上的大将军，拽到尘埃里折辱，是他们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醉生梦死之中，他的国家终于要破了。
他一梦醒来，战败的折子如雪花般压在龙案之上。
还有不少折子，说我是妖女，魅惑君王。
他怪我引他疯狂，以至朝政荒废。
可明明是他主动来欺辱我，现在又怪在我身上。
我只是看着他发疯。
发疯之后，他又跪下求我：“长乐，朕的护国大将军，朕无人可用了，你能不能替朕再入沙场？”
我裹着轻纱，俯视着落魄帝王。
“皇上，你可知我已不能提刀上马，入了沙场，就是九死一生？”
“长乐，长乐。”
他膝行几步，摩挲着我的脚踝。
“你是他们的梦魇，早就把那帮逆贼杀丧胆了，只要你肯上沙场，他们定然望风而逃！”
我笑了，看看他多么自私啊。
“长乐，朕许你，你若是能活着回来，朕封你为后，此生此世，只你一人！”
“你若不能活着回来，朕则追封你圣天孝义忠烈德敦仁献节皇后，自你之后，再不封后！”
好大的名头啊。
圣天，二十女将之一，圣天公主。
神圣通达聪慧自然。
便是他爹，也不敢用这两个字，怕被先祖不敬。
如今他竟敢把这两字落在我头上。
只怕，我也承受不起。
“皇上，你去寻吧，江湖有一秘法，名为百日红，你寻来，我便替你再上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