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扭头对上了木也朔求知若渴的眼神,只能讪笑道:“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你再学一学吧!”
木也朔一本正经的点头,继续研究自己手中的照片,时澄瞟了一眼,对方拿到的题目和自己的是一样的,而因为成绩的原因,他们的桌子也被安排在了一起。
观众席上闹闹哄哄,什么声音都有,不少加油助威的,用自己国家的语言试图在一众助威声中脱颖而出,唐玺的声音就显得没那么明显了。
时澄在心中疑惑,这种比赛,自己关在小屋子里做个转播不就得了,干嘛整这么多的场外观众,在这吵吵闹闹的环境了,自己的判断其实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时澄飞快的在表格里添上自己的发现,她和木也朔作为最受瞩目的两个选手,比赛状态全程出现在大屏幕上,评委席有一个胡子一大把的老人,正拿着话筒用日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木也朔好心翻译,“他在夸你?”
“谁?”时澄根本没在意。
木也朔看了眼评委席上说话的人,“他是我的老师,我很少能得到他的夸奖。”语气中的羡慕嫉妒恨很是明显。
“你不是在华国学的吗?”
木也朔欣慰一笑,“你还记得,但我在日本也是有老师的,我的老师在你们国家的圈子里也很出名,你竟然不认识!”
时澄讪讪的笑了下,作为一个无名之辈,在参加这个比赛之前她见过的最厉害的人就是庆叔,再来就是自己的父亲,庆叔还时常感叹她父亲去世的太早,许多手艺单凭他留下的那些文字是学不来的,于是时澄就自己研究,到了今天这个样子。
这次的比赛时间是一个小时,能写出多少来写出多少,还会有一段三分钟的陈述时间,参赛选手将自己的分析成果讲解出来,以便评委能够更直观的看到结果,事实打分。
时澄和木也朔不出意料是最快的,两人几乎同时完成了鉴别,各自拿着一张不同语言的表格交了上去。
这两人的比赛完成之后,木也朔便旁若无人的找时澄聊起了比赛的内容,“你认为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时澄想也不想的回答,这次的赛题就好比是一道判断题,先写对错,判断对了评委才会看接下来的话,所以单凭表格上第二列的一个大字,就能刷下去一批人。
木也朔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缓缓道:“一般这种比赛,拿出来的都会是真品。”
时澄见薄晏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实在是不想搭理旁边的日本男人,但无奈对方句句话都在他在乎的点上,于是时澄扭过头来,皱起眉毛,“真的?”
木也朔笑了起来,“我添的也是假的!”
时澄,“…… ……”这人该不会学傻了。
比赛时间到,所有人提交了自己的表格,能站上台陈述的只有那些真假写的正确的人,时澄仔细看了手中的照片,从容不迫的上台,一本正经的开始分析。
她和木也朔是一样的题目,木也朔在她之前已经分析的很全面了,时澄竟然还能想出新的点来,在她看来,这次的比赛就像小儿科一样,谁能在不看到实物的情况下,根据照片分析真假,要知道宝物的鉴别不仅仅是看,还要靠触感和嗅觉,所以那些眼力不到家的人一开始便吃了亏,后面全靠蒙了。
而这看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照片上一点点的色差都可能影响最后的鉴别结果,时澄努力排除了这些因素,还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令很多人茅塞顿开。
最终结果出来的时候时澄还是第二,只比木也朔低了零点二分。
王奇之气的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去找赛方骂娘,“我还说这次的比赛还算公平,没想到打最高分的评委竟然是木也朔的老师,简直不要脸。”
时澄开始还觉得憋屈,听王奇之大骂一通之后便只会哈哈哈傻乐了,“没关系老师,这不还有决赛呢吗!”
复赛和决赛隔了一天,给了人们调整状态的时间,王奇之看的没吃错,典重和时澄都进入了决赛,分别是第四名和第二名,而其他人有的已经在准备回国了。
薄晏对于那个叫木也朔的人很是不爽,因为他在比赛当天和时澄说了比自己还多的话。
时澄哭笑不得,当天晚上几乎都在哄这位祖宗。
临睡之前,薄晏突然凑过来吻了时澄一下,枕着自己的手臂望天花板,“等回去我们就去领证吧!”
领证这件事薄晏提过很多回了,时澄不由的好奇,“你就这么在乎那张纸?”
薄晏想了想,给出了一个奇妙的理由,“不然你肚子里的孩子上不了户口。”
时澄下意识的摸了下肚子,随即笑骂道,“滚蛋,老娘没怀孕。”
“那就让你怀一个试试!”薄晏翻身把时澄压在了身下,撑着手臂吻了下去。
其实领证这件事也没什么难的,之前那么仓促的就能领了,等两人真正有了感情,时澄却退缩了,大概是弄不清自己对于薄晏是真的喜欢还是出于感激吧!
时澄这一辈子没喜欢过什么东西,她有太多想得到却得不到的,以至于后来就不产生什么念想了,对这段感情也是如此,得过且过,薄晏想什么都依着他,别看时澄平时皮的像个猴子,在这方面却迟钝的如同老人。
而薄晏却热烈的很,他喜欢一个人,就是那种恨不得把心挖出来,把血洒出来给她看的那种,若是有一天时澄说我想知道你的血热不热,薄晏也会毫不犹豫的割破自己的手腕,这架势,谁顶得住,看到现在还不肯放手的苏雨潼就知道了。
但薄晏自己清楚,他大概是没有精力再次去这样爱一个人了,所以他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时澄身上,竭尽所能的喜欢她。
“那行,等我们回国第一件事就去领证!”
时澄趴在薄晏的身上,手指勾划过他腹肌的纹理,看到对方痒的缩了一下肚皮,觉得有趣,便再次挑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