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澄忙了一上午,险些忘记租房的事,本来自己也不是那么着急的,但这事既然和薄晏提了,便最好尽快的确定下来,可等时澄联系上这位房东的时候,得到的消息却是房东已经把房子卖出去了。
时澄非常惊讶,她前天去物业要的电话,怎么这么快就把房子卖了?
电话另一边的房主心情很好,笑道:“哎呀,我也没想到,今天上午才卖的,我这刚刚办完过户,这位小姐,真的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那打扰你了!”
时澄挂了电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暗道自己未免也太寸了吧,刚要租房子就卖出去了,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
晚上,薄晏开了新车,到时澄的办公楼下接人。
时澄道:“我有车!”
薄晏心情很好的从后备箱拎出了捧着鲜花的儿子笑道:“车先放这里吧,今天晚上有个晚宴要参加!”
时澄看着薄晏开的炫酷拉风的新款轿车。虽然比他以往的跑车要便宜不少,但也可以确定就是最近买的,时澄不禁对薄晏的消费情况表示堪忧,毕竟这个月她已经看到薄晏买了两款腕表,定制了不下十身高定了。
孩子他爸比孩子他妈还能买买买是什么感觉?
时澄没有拒绝薄晏口中的晚宴,但这晚宴来的突然,行头肯定是要重新置办的,时澄已经习惯了高级造型工作室的各种限量礼服了,想到那些标签后面的零多的简直不忍直视,而薄晏几乎每天都穿着这些价值的衣服。
时澄琢磨了一会儿,问道:“你银行卡里现在还有多少钱?”
今天刚支付出一笔巨款的薄晏手头一紧,“你问的是哪张?”
“就是你常用的那张,黑色的!”
薄晏脑门冒了点汗,急忙把空调开大了一点,时澄从来没有问过他的经济状况,这么突如其来的查账是什么意思?
薄晏笑道:“怎么,突然想起行驶女主人的责任,开始管钱了?不过如果你想管理的话,建议你先管理一下我的产业,银行卡上只是一堆数字而已!”
时澄正色道:“我只是觉得你花钱有点猛了!”
薄晏松了一口气,“其实,还好吧!”自从不那么痴迷于跑车,他已经省出了一大笔钱。
时澄伸手,“你自己清不清楚你这个月花了多少钱?消费记录拿出来算一下!”
薄晏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我差不多知道,心里有数,我花的钱远没有我挣的钱多,你放心,不会把钱花光的!”
见时澄还要说什么,薄晏先发制人,“你到底是想查我的账还是查我在外面有没有女人?”他嬉笑的忘了时澄一眼,“不信任我?”
又开始胡扯,时澄摆摆手,“我才不在乎你有没有女人,别让我儿子叫人家后妈就成!”
薄晏又逗了她两句,直到把时澄惹恼了,这事儿才揭过去,时澄心道,自己也是瞎操心,薄晏的钱多的大概可以用钻石粉末来洗澡了,自己担忧这些做什么。
一定是上次薄晏豪掷千金买下贫民窟后向自己哭穷的样子影响到了自己的判断,时澄现在不禁开始怀疑薄晏当时是不是真的穷了。
参加晚宴对女人来说不是个好受的活动,免不了各种争奇斗艳,时澄在这方面比较佛系,不求引人注目,得体就好,可就是这个得体已经让时澄觉得很难受。
首先是那冬天穿着冷,夏天穿着热的礼服,其次是那十五公分的细高跟鞋。
时澄平时的鞋跟都比较低,八厘米是她的极限了,因此撩开礼服裙子说道:“我能不能换双鞋,这鞋子太高了!”
造型师为难的看着她,“可鞋子如果再低的话,裙子就拖地了!”
这不是在说她矮吗?占据了全国女性身高比例中上游的时澄觉得是裙子的问题,不是自己的问题,“你这裙子是欧美款的,本来就不是为亚洲人打造的。”
时澄在造型师挑剔的目光中笑道:“能换一身造型吗?”
“当然!”
现在只是试装,造型师比较好说话,拎了一件改良旗袍出来,“您觉得这个怎么样?”
时澄勉强笑了笑,果然不是所有设计款都好看,这鲜艳的红色在时澄看来就和餐厅服务员的工作服一样。
设计师看出时澄的排斥,没说什么,又拎出一件黑色薄纱的,“这件呢?”
“是不是太暴露了?”一会儿薄晏可能会骂死她。
“那这件呢?”
“鲜花很好看,但这颜色太丰富了吧,我可能驾驭不了!”
设计师无奈的放了回去,又拿出一件秀场刺绣款,“这件可以了吧!”、
这是一件裸色的裙子,从胸口到裙摆都缀满了薄纱和刺绣,精致无比,仙气飘飘的,可就是这颜色…… ……
时澄无奈的一摊手,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挑剔了,“这颜色太裸了,我的皮肤没有这么白!”换而言之我穿这件显黄显老气啊,你是不是专业的造型师,连这都看不出来吗?
造型师也没有办法了,“时小姐,真的没有再合适您的款式了。”
时澄心道我现在回家还来得及吗?
“皮肤不够白可以打粉,明星都是这么干的。”造型师试图挽救一下。
时澄拒绝,那些明星们走个红毯拍拍照片,没有人知道她们身上抹了多厚的粉,但自己又不是去拍照片的,她挽着薄晏的手臂,在蹭的人家西装上都是粉底怎么办?
造型师也没了办法,“要不我给你看看我们合作的品牌店里有没有合适的衣服,看看能不能调过来。”
时澄平时的造型时间是两个小时,这已经耽误了快半个小时了,她不想连累薄晏迟到,咬了咬牙,“不然就穿那双鞋吧!”
造型师如蒙大赦,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化妆的化妆,做头发的做头发,时澄直到最后才蹬上那双鞋。
薄晏和时清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了,时清脑袋上那不听话的头发被发胶捋的十分平整,穿了一身乖巧的背带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