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齐柳摆摆手，“妾身自然要去，这衣裳都买好了，哪有不去的道理？再说了，妾身去了，不也是代表着杜郎的脸面？”
“都能去比自己官职低的官员夫人的生辰宴，这样才能体现出杜郎心胸宽广，平易近人不是？”
杜霖想了想，倒也点点头了：“那便辛苦柳儿了。”
“不辛苦的，只是……”齐柳看了看杜霖之，才继续说道：“只是妾身是第一次去这样的宴会，有些许害怕呢……”
杜霖之笑了笑，牵起她的手，包在两手心中间，说道：“这有什么好怕的，你可是我相府的姨娘。不过你若是怕，便叫夫人随你一起去，这样是不是就不那么怕了？”
一听这番话，齐柳十分激动地应一声，立即说道：“杜郎真好，妾身谢过杜郎！”
“这么客气做什么？”杜霖之亲昵地刮了刮齐柳的鼻子，“你方才不是要试一试新衣裳吗？快去试试，让我也看看。”
“好，妾身这就去。”齐柳腼腆一笑，很快就换上了新衣裳。
等换好了之后，齐柳两眉紧紧蹙在一起，半天也不走到杜霖之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杜霖之看了一眼，询问道：“怎么了？怎么不过来叫我瞧一瞧？”
“杜郎，这衣裳是不是不太好？”齐柳柔柔弱弱地说道，“方才在沧海阁里，那掌柜的非觉得这衣裳称我，叫我买下来。妾身倒也是喜欢，只是如今看来似乎不太好穿去刘夫人的生辰宴上……”
“怎么不太好了？”杜霖之打量了齐柳一番，并没有觉得这衣裳有什么不妥。
齐柳缓缓回答道：“这衣裳太艳了，妾身方才没有注意到，如今传了之后，害怕生辰宴那日穿着去，要抢了尚书夫人的风头。这样会叫尚书夫人不高兴的……”
杜霖之有些不屑地笑了笑：“柳儿莫怕，尚书不过区区小官，尚书夫人也算不上什么，我尚且不放在眼里。”
“再说从前这些生辰宴之类的请帖，我相府素来不参加的。只是如今你喜欢，你想去，便才叫你去的，还有宋氏陪同，这可不是为了别的，全都是为了你，明白吗？”
“再说，柳儿可是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的女人，这身衣裳不过是堪堪衬你罢了，又哪里会过分呢？你本就该盖过她尚书夫人的风。”
“可是……”齐柳还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
而杜霖之仍然十分耐心地开导：“没有什么可是了，有我在你身后为你撑腰，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看，光是这身衣裳都不足够，还缺了些东西。”
“缺了什么？”齐柳立即好奇地问道。
“自然是缺了与之相配的首饰。”杜霖之回答，他顿了一阵，好像又想到了什么。
他继续说：“我那有一套前日得来的头面首饰，用料贵气华丽，同你这身衣裳正好相配。”
这才刚想起来，杜霖之便吩咐道：来人——去库房里将那套头面首饰取出来，送到九姨娘院子里，速去速回！”
很快，那套头面首饰就被取来了。
杜霖之亲自打开盛有头面首饰的锦盒，递到齐柳面前，只见其中是一对薄如蝉翼的牡丹花状耳坠摆在了中间，下是汉白玉并浑圆珍珠的颈链，旁还放置着两只镶有红宝石牡丹点翠步摇。
这一套头面首饰实在对齐柳胃口，她本还想推脱一番，显得矜持一些，却听杜霖之直接开口。
“这一套头面首饰早晚都是你的，柳儿尽管放心地收下便是。”
听到这番话，齐柳心底暗喜，面上倒不显别的，只是很感动地开口：“杜郎对柳儿真好！”
“那是自然，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呢？”杜霖之搂过齐柳的肩，笑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