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间有三两息的沉默,楚秦天才重新开口,询问裕王道:“方才听殿下提及我的老丈人齐廷,正好我想问一问殿下认识他吗?”
裕王想了想,才回答:“这个名字我倒有些印象,只是他在朝时间不久,印象不深。”
又回忆了片刻,裕王才从记忆里寻找到零星一些有关于齐廷的事情:“我又想起来一些,齐廷当时在朝时也不是什么大官,位卑却不气馁,素来都是兢兢业业的。”
“当时杜霖之正欲丰其羽翼,在朝堂上暗中拉拢官员,齐廷虽然当时并不是什么大官,但众人都看得出来日后他定有所作为。所以杜霖之也想朝他抛去橄榄枝,我也不例外。”
“但他两方都没有答应,对我倒是不拒绝也不答应,我听说对杜霖之倒是拒绝得干干脆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听说辞了官,说是要回家乡了。”
“那时我还惋惜了许久,倒是有些可惜了,现在想来,兴许是杜霖之那边朝他施压,以什么威胁了他,不然他也不会忽然辞官,或许就是为了保护他的儿女吧?”
听着这些过往,楚秦天时不时点头当是应着,心底也有了一些想法。
看来齐廷愿意帮助自己,除却要保护齐苑和齐骏之外,其中说不定还夹杂了一些私人恩怨。
只是如今人已西去,倒是也不必要继续追究了,楚秦天也只听一听,并没有多说什么。
说起杜霖之,裕王的话匣子更像是完完全全打开了一般。
他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情,神情严肃起来:“前段时间许是他满门心思放在你身上,想方设法要将你擒获,便没工夫在朝堂上兴风作浪。”
“眼下你回了京都,在他眼皮子底下,盯着你就不费什么心思了,相信过不了几日他又要开始兴风作浪了。”
“杜霖之屡屡在朝堂上与我针锋相对,面上满嘴的仁义道德,底下完全一副丑恶嘴脸。前几日给了他些警告,这段时间许是不敢明面上犯我了,但保不齐时不时就要拿你开涮。”
“我倒是不拘着你们出入王府,但出去的时候一定要万分小心。我不一定能时时刻刻关注你们,所以平常要多带些人出门,这样我也能放心一些。”
楚秦天皱了皱眉:“这杜霖之确实可恶之极,且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近日里确实是小心为妙,我会多多注意的。”
“好。”有了楚秦天这番话,裕王也放心一些,他知道楚秦天做事是有分寸的。
这会裕王朝外唤了一声,不一会便有侍卫推门进屋来,从怀里掏出一沓厚厚的信封。
“信上我便同你说了,已经找到了杜霖之这些年来作恶多端的证据。既然我允诺了,便不会让你白走一趟的,看看这个。”
说罢,侍卫便将手中的信封递给了楚秦天,裕王才摆摆手叫他下去。
“这是我命人新整理出来的一份,算是他这些年来总共犯下的罪证了,你可以看看。”裕王抬手示意他查看。
楚秦天粗略地看了一眼,这其中搜集的却然是非常详细,但还存在一些问题,就是有些罪证缺乏强且有力的证据,也就是说虽然有了大多数的总和,但还是欠了些火候。
这就意味着目前仍然不是公开杜霖之罪行的时候,裕王要楚秦天这个时候回到京都,兴许是需要他的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