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证罗列得格外多，越往下看，楚秦天便越是义愤填膺。
看完之后，楚秦天皱了皱眉，格外生气：“过了这么多年，这杜霖之还是一样的草芥人命，甚至更加变本加厉了！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活生生的人！”
“没错，如今他已经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了，就连陛下，他也敢出言不逊。不过是仗着自己羽翼越丰，觉得别人镇不住他了。”裕王的眉宇间也写满了对杜霖之的厌恶。
“前年宁县暴发疫情，封城本是一种隔绝疫情蔓延的手段，这贼人居然还截下前往赈灾的粮银，活生生地叫人给饿死！若不是当时本王下面的人发觉，怕是死去的人更多！”
想起这件事情，裕王便恨的直咬牙，这会说给楚秦天听，后者恨不得直接将人就地正法。
“如此朝臣，一身败絮其内，风气极其恶劣，根本就不配为一朝之相！”
“呵，”裕王冷笑一声，“他如今嚣张跋扈惯了，一点也不知收敛锋芒，这样也好，树大招风，总有一天要让他吃一吃因为自己嚣张而造成的苦头！”
冷静片刻，楚秦天将罪状书缓缓折了起来，仔细放在衣裳靠里处，这才开口。
“如今证据不齐，倒是不好叫杜霖之察觉，要是被他发现了暗中动手脚抹去，便就功亏一篑了。所以这一击致命，怕是还得需要些引头才还是。”
裕王也是这样的想法，应声说：“是，如今叫你回来兴许已经被他提防着了，但有些事情事关楚家还是由你去查要来得方便些，我也不得不叫你回来。”
“其实也怕日后等一切已经收集妥当了再叫你回来的话，会更加艰难。倒不如先回来，那杜霖之我也不放在眼里，护你去查明真相，也不是什么难事。”
确实，有些事情关乎楚家，有楚秦天亲自去做比较好些，以楚家次子的身份去打听，兴许有些人作为楚老将军旧交，更卖几分薄面。
更何况裕王之上有皇帝虎视眈眈，若是裕王同官宦走得近了，皇帝那边也不好交代，因此还是需要楚秦天出马。
至于裕王，自然也不是就此不管不顾了，只是他在暗中助楚秦天一臂之力，明面上不动罢了。
“倒是要辛苦你四处走动，若是能重新拾起从前楚老将军的人脉，倒也是好事。只是有些老家伙一生如履薄冰，楚家如今衰败，这便有些难了。”
裕王郑重拍拍楚秦天，若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
“无妨。”楚秦天倒是不怕难，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都已经蛰伏了这么多年，再晚一些也没什么大碍了，只要最后大仇得报，楚秦天就觉得值得。
“但要重新拾起那些旧交情，还需我仔细研究研究父亲从前的熟人，等有了些眉目再出手吧。”
“好，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就是了，我也好从中为你牵线搭桥。”裕王回答道。
“至于之后的打算，过了一阵我再将你引去朝廷，身有一职也更好接近杜霖之。不过这事急不得，不好让陛下起疑心，还需徐徐图之。”
楚秦天微微点头，两人心照不宣。
又过了一阵，裕王忽然想到近日下属通报的一件事，目光一亮：“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正好是你能去新交朝中官宦的好契机。”
楚秦天抬眸望着裕王，仔细听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