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过了一会,便听见有人在外面请了安。
“殿下,属下有事要禀。”
裕王不得不先将自己手头的事情暂时放下,回复道:“进来吧。”
有了裕王的同意,在外头的人才敢推开门走了进来:“见过殿下。”
“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裕王挥挥手示意他免礼。
“殿下这些日来让属下去查楚秦天公子那边的动静,属下查到楚公子在半月前就已经启程往京都来了。”侍卫说道。
“半个月前?”裕王有些疑惑,“我虽不知道他这些时候到底具体在哪一个地方落脚,但我记得他所在之地离京城不算太远。”
“怎么眼下已经过了半个月了,他仍然还没有抵达京都?”
“属下无能,”侍卫只能先俯首告罪,“楚公子离开小镇时是秘密行动,眼下去打听还没能打听到具体消息。”
“所以属下目前并不确定为什么楚公子到如今还没有抵达京都。”
眼下确实是不知道为什么楚秦天还没有抵达,他也不能谎报。
好在裕王从来不苛待手下,他知道打听楚秦天如今所在何处确实需要时间,也就没有刁难他,挥挥手便叫侍卫下去了。
合上门,房里又只剩下裕王和如风两个人。
方才如风一直没有说话,这会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裕王看着他,询问道:“你在想什么东西,想的这样入神?”
“我在想……”
还不等如风说完话,裕王似乎就明白过来,他立即接道:“或许这信笺……是秦天送来的。”
裕王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即刻提笔在纸上写下楚秦天的名字。
这一些,也就使人了然于心了。
“楚”的上半不就是“林”,“秦”的下半不就是“禾”?
那林禾就是——楚秦天。
“我知道了!”裕王拿起那封楚秦天送来的信笺,毫不犹豫地将信笺摊开放进了水里。
“殿下,这……”如风是担心如果他们自己会错了意,那这封信笺或许就再也无法知道其中内容了。
还不等如风说完,裕王便抬手示意他止住话:“无妨,我心里自有打算。我看过了,这信笺不会这样容易坏的。”
等信笺在水中浸泡了一阵,裕王又看见信笺里所说的“干后”,他便猜测接下来就是要把信笺晾干。
如风想阻止,总觉得这样实在太多此一举,但见裕王十分坚定地要去做,他也无法阻拦,只能照做了。
“好了,你去守着它,等它干了再来找我,我看些卷宗。”裕王摆摆手,示意他去外头继续捣鼓。
“是。”如风端起草药水,便退出了书房。
一刻钟后,信笺在风与阳光下终于干透了,一直守着信笺等待它干的如风看见之后,连信笺里有没有写东西他都没有来得及确认,就往书房跑。
“殿下,信笺已经全部干透了,您要不要现在看看怎么样了?”如风站在屋外敲了敲门,询问道。
“干透了?”听到如风的话,裕王亲自去给他开门,可见他也很想知道结果,“拿给我看看。”
听罢,如风便将信笺交给了裕王。
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书信里写了密密麻麻大量的内容,写得满满当当,似乎不给信笺落下一点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