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包一被打开,一股诡异的恶臭扑面而来。
如风想把药包丢掉,又觉得不太合适,但是他一直举着,又觉得实在是臭得不行。
所以他一下子没注意,一个不小心就把药包凑到了裕王面前,而自己别过头,离药包远远的。
一向沉稳的裕王这会也有些忍不住了,急急忙忙向后退了好几步,才敢轻轻地换一口气。
“快拿远一点。”裕王挥挥手,想要驱散臭味。
“好的!”如风仿佛在刑场上被当场释放一样开心。
于是他就把药包放到屋子外面去了。
裕王打开窗,想要散散屋子里的臭味,但是屋子外的味道就不断飘进来,一直有那股浓烈的味道。
但如果关上,那味道就经久不散,怎样都不大好。
想要快点解决这个麻烦,说到底,还是解决这封信笺到底是什么意思。
裕王招呼如风去将那臭烘烘的东西再放远一些,自己则拿起信笺去探究其中内容。
“草药入水即有药性,以水浸之,干后可愈……”裕王轻声念叨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风正因为摆脱了臭烘烘的药包而暗喜,兴冲冲地回到屋子里。
“这信上说,要让草药入水。”裕王拿起信笺朝如风挥了挥,才缓缓道,“你去将草药泡进水里看看是什么情况。”
如风多少有些欲哭无泪,他明明才刚刚回来,又要去感受臭味了。
正准备走,又听裕王说:“若是不臭了,就拿回来,若是臭……你就再那里多守一会。”
“……是。”如风只能认栽。
好在这草药还没有臭到百毒不侵的地步,当草药泡去水里之后,臭味就渐渐消散了。
如风去将这个消息告诉裕王,裕王便让他将泡了草药的水搬到书房里去。
于是两人关着门躲在屋子里,两人一左一右紧紧盯着那一盆浸泡了草药的水,若有所思。
“按照信上说的,现在这水有药性了,那这‘以水浸之’是什么意思?”裕王指尖落在信笺的四个字上反复摩挲。
“应该拿什么东西浸在水里?这个‘之’指的是什么东西?”
一连串的问题摆在两人面前,谁都毫无头绪。
“殿下,与其先去纠结这信笺里的内容,倒不如想想这封信到底是谁寄给您的?”如风询问道。
但关于这信是谁送来的,裕王也一无所知。
他又去看了看落款的名字,便递给如风看:“林禾,你有印象吗?我不记得这个是什么人了。”
如风仔细回忆了一番,最终也摇摇头:“不记得殿下认识这么一号人。”
“那就奇怪了,你和我谁都不认识这个林禾,他却能准确无误的将信笺送到私宅,还用上了‘公子衡’的名讳,这个人一定不一般。”
“殿下,会不会这林禾也同您的‘公子衡’一样,是同样的作用呢?”如风忽然开口说道。
这番话这倒是让裕王眼前一亮。
他会这样想也不无道理,毕竟林禾他们毫无印象,但这个人来头不小,看起来对裕王应该是非常熟悉的。
“林禾林禾……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裕王摩挲着下巴,细细思索起来。
一时间屋子里都归为一片宁静,两个人都不说话了,都在仔细思考这信笺到底是什么来头,写下信笺的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