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安主动抚上钱慧娟的手。
“慧娟,最近你都忙着,今日我身体不适你该留下来照顾我了吧?”
看他的眼神钱慧娟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受伤还不安分!
他做那种事从来都只顾着自己舒服,根本就不管她。
钱慧娟生理性抗拒,她将手抽出来,起身替他掖着被褥。
“夫君,大夫叮嘱你这两日要好生休养,你的身体最重要,还是等你身体痊愈。”
霍祁安的和颜悦色刹那间消失,挥开她,没好气道。
“扫兴!”
钱慧娟还是钱慧娟。
尽管晚上在床上的表现让他甚是喜欢,白天也还是个无趣的木头。
“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去把玉娘叫来,玉娘来后你就可以走了。”
钱慧娟正好有事还要问玉娘。
后厨,一嬷嬷过来叫宋玉莹。
“玉娘,三少奶奶找你,你赶紧去吧。”
放下手中的菜,宋玉莹出去和钱慧娟见面,她想到温思婉心中忐忑。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藏在假山后,宋玉莹才急着说:“温思婉不知怎么了,突然折返回去,你那边得逞没有?”
钱慧娟端视着她。
没看出撒谎的痕迹,才出声:“钱氏让人打温思婉三十大板,关键时刻霍祁照回来了,他将温思婉带出镇远伯府,两人暂时不会回府。”
“温思婉有没有怀疑你?”钱慧娟突然问。
宋玉莹心猛地一跳,仔仔细细回忆,最后摇头:“没有,她一路上的表现都是正常的。”
温思婉聪慧,怕也是想到她离开就坐实私通,这才折返回祠堂,想把希望寄托在镇远伯身上,却没想到镇远伯纵容钱氏行凶。
是这样就能解释的通。
钱慧娟带着她从假山出来,叮嘱。
“温思婉有可能会联系你,她如果找你,你务必要告诉我。”
宋玉莹笑着保证。
“三少奶奶放心,我已经选择你,我就会好好替你办事,不会哄骗你的。”
跨进霍祁安的屋子,宋玉莹瞧着床上的男人,想到往日种种,恨意掩藏在眼底。
“奴婢见过三少爷。”
听见她清越的声音,霍祁安睁开眼:“过来。”
宋玉莹走过去,他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她下意识就拿出左手,垂眸看见手上的伤,就要换成右手。
霍祁照瞥见她手背的伤,目光一凝:“左手伸出来。”
宋玉莹看一眼淡定的钱慧娟,硬着头皮将左手伸出。
她去救温思婉时,匆忙下直接用祠堂的烛台,用烛台砸霍祁安时,不小心划伤手背。
凝视着她的伤口,霍祁安捏住,手上用力,用拇指按住伤口。
“玉娘,你这伤哪来的?”
宋玉莹痛的惨叫,紧紧咬唇。
见她不吱声,霍祁安的疑心更重,冷冷质问:“在祠堂里救走温思婉,拿东西砸我后脑勺的是不是你?”
宋玉莹的伤口被他按出血,疼得脸色发白。
听见霍祁安此话,她心咯噔。
这人渣何时变得如此聪明?
明明根本就没看见她面容!
“说话!”霍祁安厉声。
宋玉莹想到那段被拳打脚踢的阴暗日子,他也是如此不耐烦,她身子发抖。
钱慧娟几步上前,双手搭在她颤抖的肩膀。
“夫君,你吓到玉娘了,玉娘胆子小,你这样她不敢回答。”
“玉娘这伤是帮我做事弄到的。”
她惊讶询问。
“夫君,在祠堂里砸伤你的不是温思婉吗?”
“玉娘在后厨做工,和祠堂远着呢。”
宋玉莹也回过神,她眼里流转着泪光:“三少爷,奴婢一直都在后厨,从未离开,更不敢伤害三少爷,还请少爷明察。”
霍祁安见她怯弱害怕的样子,扔开她的手:“帕子。”
钱慧娟立刻将自己的绢帕递上去。
霍祁安擦掉手指的血,审视地看着两人。
别人不知道,他清楚的很。
根本就不是温思婉砸的他。
温思婉和他面对面,没有那个能耐!
只能是温思婉在府邸的同谋。
他掠过玉娘手上的伤:“你们两个都出去,我不需要伺候。”
钱慧娟点头。
“夫君,我让玉娘守在门口,你有任何事叫一声就好。”
霍祁安没拒绝。
一出来,宋玉莹就压低声音不悦道:“你为何要让我留下来?”
她手背现在都还在发疼。
“我不想留在这里伺候他。”
“他还在怀疑你,你现在对他避之不及,只会让他更生疑。”
钱慧娟看着她。
“他若笃定是你,那时候我保不住你。”
毕竟霍祁安只要把事情告诉钱氏,她就不敢轻举妄动。
宋玉莹心不甘情不愿的守在门口,有些后悔答应她不帮温思婉。
以小见大。
她和钱慧娟摊上事,钱慧娟肯定会把她推出去。
温思婉比她要有良心。
钱慧娟还想要跟她叮嘱几句,钱氏院子的婢女过来。
“三少奶奶,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钱氏这时候找她作何?
钱慧娟自顾不暇,没心思再管宋玉莹。
她跟着婢女去钱氏院子。
张妈妈带她进去,反手把门关上。
见状,钱慧娟眼皮跳了两下,心生不安。
“娘,夫君已经醒来了,娘不用再担心夫君,儿媳会照顾好他。”
钱氏得知是小伤就已经不担心。
“慧娟,娘把你叫来,是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这个时间点,不会是商量温思婉的事情吧?
想到之前偷听母子俩的谈话,钱慧娟心提到嗓子眼。
莫不是要对温思婉和霍祁照动手?
惴惴不安地坐下,钱慧娟模样乖巧,将心中的想法全都藏在眼底。
“娘,何事啊?”
钱氏放下茶盏,握住她的手,端的是好婆婆的和颜悦色。
“慧娟,你嫁给安儿时间也不短了,你和安儿夫妻感情好,安儿也疼你,你肯定也想安儿好,是不是?”
钱慧娟心跳的厉害,没有直接答应。
“他是我的夫君,夫君好我便好,我自是想要夫君好好的。”
“夫君只是受了点小伤,不到三四日就会好,娘别忧心。”
钱氏目光变得深沉:“我担心的不是安儿的身子,而是他的前程,我要伯爷将伯位名正言顺传给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