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天成是谁?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国医!
而他此刻,在陈白衣面前,竟好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似的!
这一幕,非但亮瞎了吕海兴,吕家梁,以及马部长的狗眼,还让鲍发虎等人都几乎当场石化!
然而这还不是最吓人的。
此时此刻,恐怕许多人还不知道,现在的庚天成,已经不是那个受万人敬仰地国医了,而是成了陈白衣身边一个小助手。
“庚……庚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您不是堂堂国医吗?怎么会……”吕海兴瞠目结舌,但对着庚天成说话的时候,偏偏又是小心翼翼。
“是啊,庚老,您怎么会认识这个陈白衣,还称他为……为先生?”马部长吓了一大跳,瞬间明白了,这下事情大条了!
这个叫陈白衣的谭家废婿,竟跟庚天成认识!
非但如此,两人的关系,好像还很不一般!
惊疑不定之下,他看了看陈白衣,又看了看庚天成,揉了好几次眼睛,才终于确认,自己刚才没有看错。
他们两人,一个是天门豪族之主,一个是地方巡捕首领,可以说都是举足轻重,跺一跺脚,都会让整个中州震三震的大人物。
可是,在庚天成面前,却是客客气气,像是两个小辈一样。
因为他俩深深地明白,庚天成身为国医,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同时,他们今天之所以特意将庚天成请来,自然是为了巴结了。
“不好意思,两位,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国医,只是陈先生身边的一个小助手而已。”
说着,庚天成已经上前一步,站在了陈白衣身后。
即便作为堂堂国医,可是,庚天成脸上,竟毫无一丝违和感,反而显得极为从容,神态悠然。
仿佛……以庚天成的身份,站在陈白衣身后,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而是代表了某种荣誉。
吕海兴两人再一次当场石化。
万万没想到,庚老如此身份,竟愿意成为一个谭家废婿的小助手,关键是,人家非但没有一丝抵触,反而还显得极为坦然。
而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小畜生,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平白无故,竟得罪了陈先生……”反应了过来之后,吕海兴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询问缘由,而是冲到了吕家梁面前,开始了一阵拳打脚踢。
他这么做,并非是疯了,而是不想为了这种小事,得罪了庚天成。
对吕家而言,其实庚天成为何会成为陈白衣身边一个小助手,这并不重要,因为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那就是庚天成此刻,已经站在了陈白衣这边。
而他,则是不能为了儿子吕家梁,得罪庚天成,让吕家陷入无穷无尽的麻烦之中,被所有天门豪族孤立。
“啊,爸,别打了,别打了,我本来就已经受伤了,你再这么打我,我恐怕就要被打死了.....”吕家梁惨叫连连,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懵逼状态。
他父亲过来了,按理说,不是应该帮自己一把吗?怎么会突然之间,为了一个老者,反过来打自己了呢?
“孽障,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老子打你,还算轻的,若是庚老不点头,老子今天打死你。”吕海兴边打边骂,在庚天成这位国医面前,他可谓是拳拳到肉,一点都不敢放水啊。
为了表现出自己的愤怒,他还从边上,抄起一根断掉地凳子腿,一下又一下,狠狠砸在了儿子吕家梁身上。
吕家梁惨叫不已,那哀嚎之声,已经不像是人类惨叫,而是像极了受伤地野兽悲鸣。
惨!太惨了!
吕家梁此刻,简直已经不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了。
“马部长,救我,快快救我啊。”
突然,吕家梁将求助的目光转向马部长,哀嚎道:“你们过来……不是为了救我的吗?为什么要动手打我呢?我可是受害者……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啊……”
本以为马部长会开口求情,却不料,他听了这话之后,只是冷冷地道:“打!给我狠狠的打!吕家主,今天若是庚老不开口,别说是你了,就算是我,都忍不住要动手打人了。”
此话一出,吕海兴精神一震,登时打得更起劲了。
砰地一声。
仅仅十几秒钟不到,竟把凳子腿都给打断了。
吕家梁整个人,眨眼间也变得鼻青脸肿,不止是浑身上下,多添了许多道伤痕,那本就鲜血淋漓的膝盖,竟变得一瘸一拐,站都站不起来了。
这一刻,吕家梁简直快要哭了,他想不明白,为何父亲与马部长,为什么都突然变脸了?还一副铁了心要整死自己的架势?
难道,他真的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不该惹陈白衣?
可是,这个窝囊废,他不是谭家废婿吗?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量,让父亲与马部长齐齐低头?
不止是他,苏晓柔与鲍发虎等人看着这一幕,也都是齐齐傻了眼,没想到吕家梁不但没有踩死陈白衣,反倒是自己被打跪了。
就连门里门外,那些路人们看见了这个情况,都是一副宛如见了鬼的模样。
他们还是头一次看到,一个豪门少爷仗势欺人,非但没有成功,反倒是被一个普通人给虐了。
关键是,此刻包厢之中,吕海兴还一点都不敢放水,看见儿子吕家梁还有余力感慨人生,竟又是一顿拳脚招呼了上去。
直到吕家梁彻底倒在了地上,变成了一滩烂泥,庚天成才终于看向了陈白衣,小心翼翼地问道:“陈先生,您看……教训这么久了,应该差不多了吧?”
“嗯。”陈白衣淡淡地应了一声,只回应了一个字。
“吕家主,陈先生已经松口了,快将令郎送医院吧。”庚天成暗松一口气,看来师尊是接受自己成为他的助手了?顿时不慌不忙,看向了吕海兴,吩咐道。
“快,快,马上送医院!”
听了这话,吕海兴几乎是迫不及待,立马停止了殴打,随即叫了几个手下,将吕家梁紧急送往医院了。
人是他打的,吕海兴自然知道,吕家梁受伤有多重,可是,为了吕家,他又不敢放水,毕竟庚天成可是堂堂国医,如果吕海兴不愿意惩戒儿子,因小失大,只怕吕家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别看这里是中州,与天门相距甚远,倘若庚天成一怒,动用了背后那张恐怖关系网,只需上京那边,随随便便跳出来一个豪门,便可将吕家虐得体无完肤了。
而为了讨好庚天成,只怕就连天门境内,那些豪族们,也会不遗余力,对吕家动手,趁机瓜分了吕家的各个产业。
人在豪门,身不由己。
即便吕家势力不小,绝非一般中州豪门可比,但龙国境内,依旧有着许多吕家惹不起的人!
其中,赫然就包括了眼前这一位国医。
很快。
当吕家梁被强制送走,横着走了出去,包厢之中地气氛,也再度变得微妙了起来。
剩下的人,包括吕海兴,还有马部长,鲍发虎等人,一个个紧张兮兮地看着庚天成,竟是如履薄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与他们在外界横行霸道,威风凛凛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陈先生,得罪你的人,现在已经横着出去了,不知道现在,您可还满意?”庚天成却不顾众人还在看着自己,而是看向了陈白衣,紧张地问道。
倘若陈白衣还不满意,那他……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