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要见我?!”
谭清雪柳叶眉一轩,煞是好看的挑眉道:“谁啊?既然来了,直接进入谭家公馆应聘就是了,干嘛非得一定要见我呢?”
“这……大小姐,我也不知道啊。”这位谭家人摇了摇头,一脸茫然道:“那人年纪不小了,大概不是过来应聘的,或许他找你,应该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吧。”
“好吧,那你让这个人进来再说。”谭清雪点了点头,这一次并没有选择拒绝,毕竟眼前的场面,已经很麻烦了,就算再麻烦一点,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好的。”
这人转身而去,很快,便又领了一个黑衣老者走了进来。
而这黑衣老者,明明年纪都不小了,眼角之上已经有了明显的鱼尾纹,可是,他打扮得无比时尚,不但穿了一双豆豆鞋,外加一件黑色印花T恤,脖子上还挂了一条大金项链,给人一种很社会的感觉。
看见了这人,在场地谭家人,均是脸色微微一变。
他竟是中州之中,一个早已成名多年,令无数男女老少闻之色变地凶悍角色,裘观海!
而他之所以成名,并不全是因为厉害,而是他有一个特殊癖好,喜欢集邮,并且每一个被他集邮的异性,最终都没有好下场,要么身体残缺,要么,就是沦落成风尘女子,彻底失去了自我意识,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偏偏裘观海就是一个另类。
这些年来,裘观海通过集邮,不知道已经坑害了多少异性,可仗着自己实力强大,中州之中,竟没有一个人敢找他算账。
当然了,虽然明面上没有,但暗地里,早已又不知道多少正义之士,去讨伐裘观海了,可最后无一不是有去无回,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渐渐的,哪怕中州之中的人,许多人都知道,裘观海劣迹斑斑,害惨了不知道多少无辜女子,可愣是再也没有人,敢去找他的麻烦了。
毕竟,若是得罪了裘观海,偏偏又无法铲除这个家伙,那今后,岂不是后患无穷?
也正是因为如此,谭家人在看到了‘裘观海’之后,纷纷为之色变,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
“裘观海,你怎么来我们谭家了?!”作为当事人,谭清雪也挺惊讶的,要知道谭老爷子生前,可是嫉恶如仇的,当然谭家也是一样,裘观海这样一个声名狼藉之人,还敢跑来谭家,要求见面谭清雪,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岂料,裘观海看见谭清雪落落大方,还有那几近完美的曼妙曲线,登时嘴角勾勒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继而开门见山道:“谭小姐不必如此惊讶,既然你们谭家发布了求贤令,我裘某人过来,自然是应聘,准备成为谭家客卿,为谭小姐出力了。”
话虽这么一说,可是,他的目光,却死死地盯着谭清雪身上,一寸都不愿意挪开。
其目的,已如司马昭之心一般,路人皆知,毫不掩饰了。
谭清雪眼中微不可查地闪过一丝厌恶,但当着众人的面,她还是说道:“来者便是客,既然裘老来了,那就在我们谭家公馆住下吧,至于出力的事儿?还是等明天过去了再说.....”
这话看似是盛情邀请,可实际上却是拒绝。
因为明日一过,谭家就不需要急着找一大批客卿了。
毕竟养着这么一大堆厉害武者,可是很费钱的,每年的开支,都将是一笔天文数字。
一般情况下,也只有真正的豪门,才敢这么做。
按理说,裘观海听了这话,应该很快识趣才对,可是,他不紧不慢,竟是慢条斯理道:“谭小姐言重了!我与谭老爷子生前,还有过一点交情,现在谭家需要帮忙了,我裘某人怎么能置身事外呢?”
“无耻!”
此话一出,不止是那些谭家人,众人都纷纷对着裘观海鄙视了一通。
跟谭老爷子有过一点交情?
这都哪跟哪儿啊!
谭修老爷子生前恤老怜贫,不知与多少人有过交情,裘观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真可谓是不知廉耻了。
然而对方实力不俗,就算谭家众人心知肚明,但表面上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出来。
季儒渊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则是笑而不语,似乎谭清雪的麻烦越大,他越开心一样。
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了季儒渊一眼,裘观海瞳孔之中闪过一抹心领神会,随即又故意赖皮道:“谭小姐,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好心好意,准备过来谭家帮忙的啊,若是你连我都拒绝,那其他武者们,还有谁愿意来当你们谭家的客卿呢?”
“啊……这……”谭清雪心中一慌,本来她还觉得没什么,但让裘观海这么一说,她马上紧张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裘观海都是一位先天十三段高手了,比季儒渊弱不了多少,如果连他这种高手都婉拒了,那这件事传出去了,今后谁还敢来谭家?
再者,谭家的待遇,肯定是远远比不过那些真正的豪门的,顶多算是中规中矩,既没有高得让人舍命一搏,也没有低得令人发指。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被那些武者们知道了,谭家门槛这么高,估计谭家今日招聘,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好了,谭小姐,其实你应该知道,今日除了老夫之外,也应该没有其他人要来了吧,如果连我都不收,那你们谭家明天参加比武竞选,可就没人了啊。”裘观海笑眯眯地说道。
谭清雪听了这话,神情登时又是一黯,如果陈白衣还在的话,谭家就算不一定能争夺十大豪门的位置,最坏的情况,也不至于后继无人。
可现在呢?不但连一个像样的高手,都拿不出,就连谭清雪本人,都没了注意,变得毫无办法,只能有求于裘观海了。
此时此刻,看似是裘观海求着谭清雪收下自己,成为谭家客卿,可实际上,却是整个谭家,都得仰仗裘观海了。
“谭小姐,裘老确实没有说错,虽然我们季家,有心拉你们谭家一把,可是,我是季家人,如果明着帮你们谭家的话,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不如,你先聘下裘老,然后明天再做定夺,如何?”
季儒渊终于开口了,而他一说话,便是王炸,直接让谭清雪陷入了无法拒绝的境地。
不管是于情还是于理,季儒渊都没有说错,也只有这么选,才能被当作,谭家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尽管这种‘命运被人掌控’的感觉很不好,可此时,为了谭家,谭清雪几乎已经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选了。
她总不能,因为谭家无人,直接选择退出吧?
若是传出去了,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恐怕爷爷曾经的威名,以及谭老太太的期望,也将就此陨落星空,再也不会被人记起了。
贝齿咬了咬嘴唇,谭清雪正准备答应,可就在这时,突然又是一道无视一切,穿透心灵的声音,从公馆大厅之中炸响:
“谁说没有人了?这不是还有我吗?!”
声音缓而有力,就好像是炸弹,从场中爆开。
光是听声音,虽然许多人都听出来了,说话之人年纪并不大,还带着几分年轻率性,可是,他的声音,就好像拥有一股魔力,竟没由来的,让所有人感觉到一阵安心!
随即,所有人转头看去,却看到一个白衣青年,迈着坚定的步伐,大步走进了谭家公馆大厅之中!
是他!
又是那一袭白衣!
他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