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一抹白色,由远及近,大步踏进了谭家之中,谭清雪还以为,是那个家伙,他又回来了!
可惜,待得谭清雪看清了此人的长相,却不禁一阵失望。
原来不是他!
并且眼前这人,与陈白衣,简直就是判若两人,根本没有一点相似。
且不说长相是否存有偏差,光是这一身傻憨憨户气质,就让谭清雪觉得既然没有了希望,也就不必强求成为十大豪门之一了。
然而走进了场中,陈白衣看着谭清雪一脸失望,嘴角却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看来,他的伪装成功了。
不但骗到了谭清雪,还连那些谭家人,以及季儒渊,都完美忽悠过去了,没有看出陈白衣的身份。
“阁下究竟是什么来头?你口气倒是不小啊。”这时,边上地裘观海忽然冷笑一声说道:“我刚才看了看阁下的境界,好像只有先天六段啊,这样的人,也配参加武道竞选大会?恐怕你刚一上去,就等于是给人送菜,活活被打死了。”
“裘老说得没错,年轻人,你若要装逼,那也是得看地方的,谭家公馆是我们季家援助的产业,我们都没有说话,那里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放肆?”
季儒渊深怕自己的妙计被人坏事,脸色一狠,当即指向了边上一个狗洞,示意陈白衣可以滚蛋了。
区区先天六段而已?这种境界的人,季家简直随手一抓一大把,这样的人,别说成为谭家客卿了,就连季儒渊,都可以随意将其碾压。
“小伙子,他们说得没错,你要是不想死,或者被打成残废,我劝你……还是趁早走吧,我们谭家虽然招不到人,但也不会随随便便,害了一位忠于家族的武者,这实在是太残忍了。”谭清雪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她可不想眼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是谁,她只是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
看见谭清雪已经被自己两人牵着鼻子走了,裘观海自得一笑,暗道这个小姑娘,还真是好骗啊。
他随便弄一点花招,就把谭清雪蒙在鼓里了。
季儒渊干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随口说道:“年轻人,我可告诉你了,若要参加比武竞选,实力要求可是很高的,稍有不慎,还有被人打成残废,或者殒命的风险,而且这一切都是自愿上场的,就算死了,也怪不了别人,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啊。”
谭清雪知道,季儒渊说得都是事实,为了减少麻烦,她不管来人的目的是什么,总之,她绝不会轻易答应。
不等谭清雪拒绝,陈白衣分别看了两人一眼,忽然说道:“季儒渊,裘观海,你们对我素未谋面,意见却诡异的一致,难道说,你们是早有预谋,合起伙来骗人吗?”
这话当众怼出,登时惹得季儒渊,还有裘观海脸色大变,好似被人揭破了什么丑事一般,难以遮掩。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普通人,人家好好的,在大街上走着,突然你穿了出来,对着你就是一巴掌,当场将人打了一个不知所措。
可眼下,众人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毕竟谭家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提前选好武者,为明日备战!
是以,谭清雪闻言后,马上看向了两人,皱眉不悦道:“两位,刚才这个家伙说的,可是事实?而你们……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眼前这个白衣青年,虽然与陈白衣有些类似,可两人的长相,还有气质,却是天差地别,完全不在一个维度上。
因此,谭清雪见了之后,并无多大反应,更没有看出其中的端倪,只把陈白衣当做,一个敢说敢坐地普通武者罢了。
确实!像陈白衣这种,表面上只有先天六段的人,无论走到了那个武者圈子里,肯定是都是垫底的存在。
因此,自然也很难得到重视了。
“谭小姐,你确实是误会我了,我来到谭家,不过是想帮个忙而已,犯不着对你们谭家,使用这种欲擒故纵的套路吧?”
季儒渊为了洗清嫌疑,快速说道:“我们季家不用比,可以说,已经是中州十大豪门之首,地位仅次于秦家的家族了。如果连我们都不行,其他家族,不过都是炮灰而已.....”
“而事实上,我们季家确实成功了,并且还有过许多经验。”
“譬如......”
“如果你们谭家,也选择走我们季家一样的路,说不定……谭家的成功率,就会高出了许多!”
“再加上我们季家帮忙,你们谭家……恐怕就算是十拿九稳了!”
听了这番话,不止是其余那些谭家人,就连谭秀杰,还有邱玉两人,一听到马上就要跻身十大豪门之中,兴奋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这可是十大豪门啊!
在谭秀杰等人心中,这是许多人一辈子,都可望而不及的当地豪族地位,如果有一天,谭家有幸踏入了十大豪门之中,那他还何必,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天天跟这些小人物勾心斗角呢?
谭清雪又不傻,她自然知道其中好处极多,只有益处,没有坏处,可是,让她跟季家合作,岂不是承认了自己是季家儿媳?
这种事情,谭清雪当然不会做了!
当面被揭破后,裘观海也有些恼怒,可他一时之间,竟也找不到整治陈白衣的法子,索性一反常态,来到了谭清雪面前,故作无奈道:“谭小姐,我可是好心好意,过来给你们谭家帮忙的,如今有奸、人污蔑,如果我们不还手,倒是显得老夫好欺负了。”
说完,他竟转而来到了陈白衣面前,摆出一副替人清理门户的架势。
“来人!快把这个小混蛋团团围住,如果他赶跑,立刻给我打断他一条狗腿.......”季儒渊最是直接,干脆吩咐手下,将所有出口封锁了。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陈白衣是出去了,哪怕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也罢,既然你们有心,想要丢掉自己的脸面,那我就勉为其难,成全你们吧。”陈白衣漠然不语,由始至终,都是漠然地看着这一切。
他其实早看出来了,这季儒渊与裘观海,两人本来就是一伙儿的,都是季家的人,倘若他们之间,没有提前商量好,谭清雪又怎么会被牵着鼻子走,任由他们算计呢?
“怎么?你这小混蛋,难不成还想动手?”裘观海正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对陈白衣出手呢,想不到他就自寻死路了?于是裘观海迫不及待,马上搓了搓手,一个闪身来到了陈白衣面前。
论实力,他可是先天十三段,要虐陈白衣这种小弱鸡,那还不是跟砍瓜切菜一样简单吗?
季儒渊并没有马上出手,而是笑着打趣道:“有意思,这人信口雌黄,说我们两人合伙了,关键是他自己是什么来历,还搞不明白呢,就跟我计较这个?看来傻子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感慨声之中,裘观海已经不再废话,当即对陈白衣出手了。
只见陈白衣眼前一花,裘观海一只利爪,已经穿透层层空气,来到了陈白衣脖子之前,狠狠扣下。
明明只是切磋,或者说……就连比试都算不上,可是,这个裘观海刚一上来,居然对陈白衣下了死手!
这一抓若是中了,陈白衣就算不会脖子喷血,恐怕少一块肉,身受重伤,那也是板上钉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