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陆远。
母亲突发心梗被送进医院那天，我第一时间给妻子苏映雪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暧昧的喘息。
"老公，我在逛街呢，晚点再说好不好..."
她娇滴滴的声音里带着不耐烦，可我只能强忍着颤抖："妈病危了，需要两百万手术费。"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她冰冷的声音："两百万？别说两百万，两百块我都不会给！要死就让她死！我现在只想和子豪好好逛街！"
"苏映雪。"我死死攥着手机，"今天你在商场和野男人逛街，改天我就让你在商场门口跪到死。"
1
我在医院的走廊里狂奔。
两百万，我必须在天亮前凑到这两百万。
可刚跑到电梯口，就看到王子豪从里面走出来，身边还跟着几个西装保镖。
"陆总，这么着急啊？"他笑得人畜无害，"刚好我也想找你聊聊，关于苏映雪的事。"
我死死盯着他："滚。"
"别这么大火气。"王子豪整了整领带，"两百万而已，我可以借给你，但是...你得把陆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给我。"
我冷笑："就凭你也配？"
"是吗？"他掏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那你看看这个配不配？"
视频里，苏映雪躺在他怀里，笑得妩媚："老公，等你拿下陆氏集团，我就和那个废物离婚。"
"这段视频要是传出去，陆总的面子可挂不住啊。"王子豪收起手机，"更别说...你现在还需要钱救命呢。"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女声突然响起。
"王总，这么晚了还在医院谈生意？"
我转头看去，一个身穿黑色职业套装的女人正抱着文件走来。
她长发及腰，眉眼如画，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意。
"顾小姐？"王子豪明显愣了一下，"您怎么会在这？"
"我代表华尔街投资基金来考察陆氏集团。"她微微一笑，"刚好听到王总要收购股份，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也参与一下？"
王子豪脸色瞬间变了："这..."
"两个亿，我全款收购陆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她说得轻描淡写，"比王总的价格高了十倍吧？"
"顾小姐，这件事..."
"怎么？"她挑眉，"王总该不会是想用这点钱，就吞下陆氏集团吧？华尔街可是很看好这块市场的。"
王子豪额头沁出冷汗，转身就走。
等他离开，女人收起笑容，递给我一张支票："两百万，够救你母亲了。"
"你是谁？"
"顾晚晴。"她转身要走，"这钱就当是我提前支付的股份订金。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
"等等！"我叫住她，"为什么帮我？"
顾晚晴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因为...我最讨厌有人在医院门口耍流氓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握紧了手里的支票。这个神秘的女人，到底是敌是友？
但现在顾不上多想，我立刻去交了手术费。等母亲推进手术室，天已经蒙蒙亮。
护士告诉我手术至少要八个小时，让我先去休息。可我刚在椅子上坐下，手机就响了。
是苏映雪发来的视频，她躺在豪华套房的大床上，身上只披着一件真丝睡袍。
"老公，今晚我不回家了，你自己照顾好阿姨。"她笑得妩媚，镜头一转，王子豪那张欠揍的脸出现在屏幕里，"别担心，有子豪陪着我呢。"
我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突然笑了。
很好，既然你们这么迫不及待地把牌亮出来，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苏映雪，你不是爱钱吗？
那我就先让你一无所有。
2
母亲的手术很成功，但还需要在ICU观察一段时间。
我守在病房外，却收到董事会紧急会议的通知。刚走进会议室，就看到王子豪坐在首席，而苏映雪正笑吟吟地给他倒咖啡。
"陆总，来得正好。"王子豪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关于挪用公款的事情，你要怎么解释？"
我冷笑："你演戏演上瘾了？"
"这可不是演戏。"他将文件摔在桌上，"五千万的资金空缺，转账记录清清楚楚。陆总，你这是要把陆氏集团往绝路上逼啊。"
董事们窃窃私语，目光中充满怀疑。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顾晚晴踩着高跟鞋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王总，你确定要查账？"她冷笑一声，"那不如把过去三年的账目都查查？尤其是你和苏小姐的那些小动作。"
王子豪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珠宝设计部的资金流向，我已经让人查清楚了。"顾晚晴打开投影仪，"王总，你是想自己解释，还是要我当着董事会的面说明白？"
苏映雪手一抖，咖啡洒在了王子豪身上。
"子豪，她在胡说..."
"闭嘴！"王子豪猛地站起来，"顾小姐，这件事我们私下谈。"
"不用谈了。"我冷冷开口，"王子豪，你不是要查账吗？那就查个彻底。"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最终，董事会决定对公司进行全面审计。王子豪铁青着脸离开，苏映雪追在他身后。
"顾小姐，谢谢。"
"不用谢。"她收拾文件，"我说过，你欠我一个人情。"
走廊里传来苏映雪的尖叫："子豪，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为了你才..."
"贱人！"王子豪一巴掌甩在她脸上，"要不是你非要设计陆远，我能暴露得这么快？"
我转身要走，顾晚晴却拉住我："不去看看好戏？"
"没兴趣。"
"是吗？"她笑了，"那你投资的那些破产企业，准备什么时候收网？"
我猛地看向她："你调查我？"
"合作伙伴，总要先了解清楚。"她递给我一份文件，"王子豪最近投资了一个高风险项目，要不要...一起玩玩？"
我还没说话，苏映雪就冲了进来。
"陆远！"她扑到我面前，眼泪汪汪，"老公，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是被王子豪骗了，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
"够了。"我推开她，"回去收拾东西，离婚协议明天签。"
"不！"她死死抓住我的胳膊，"我不离婚！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休想摆脱我！"
"松手。"
"我不！除非你原谅我！"
"苏映雪。"我一字一句，"你还记得那天在电话里说的话吗？现在，我也送你一句 - 要死就让你死。"
她脸色惨白，踉跄着后退。
"陆远，你好狠的心..."
"彼此彼此。"我转身离开，"对了，你不是最爱逛商场吗？明天，我让你在商场门口跪个够。"
身后传来她歇斯底里的尖叫，而我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顾晚晴跟了进来，递给我一张手帕。
"擦擦手，她的指甲都把你抓出血了。"
我看着手背的血痕，突然笑了："顾小姐，那个项目，我很感兴趣。"
3
母亲终于从ICU转入普通病房，而我和顾晚晴的计划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陆远，大消息！"顾晚晴推开办公室的门，"王子豪已经开始注资那个项目了。"
我正要说话，秘书突然慌张地跑进来："陆总，不好了！商场门口..."
打开监控，只见苏映雪跪在陆氏广场的正门口，举着"陆远，我错了"的牌子。她素面朝天，身上的白裙子已经被地上的灰尘蹭得脏污。
"这女人，还真跪啊？"顾晚晴挑眉。
"不用管她。"我关掉监控，"王子豪投了多少？"
"五个亿。"她笑得意味深长，"要不要去看看你前妻的表演？"
我摇头，继续处理文件。可没过多久，秘书又冲了进来。
"陆总，苏小姐...她晕倒了！"
顾晚晴看向我："不去看看？"
"不必。"
"可是..."秘书欲言又止，"她好像是怀孕了。"
我的手顿住了。
赶到医院时，苏映雪正躺在病床上打点滴。见我进来，她立刻哭出声："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看在孩子的份上..."
"孩子？"我冷笑，"你确定是我的？"
她脸色惨白："你什么意思？"
"你不会忘了吧？"我拿出手机，播放一段录音。
"子豪，你放心，我早就把那个孩子打掉了，绝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录音里，苏映雪的声音清晰无比。
"这...这是假的！"她慌了神，"你别想污蔑我！"
"污蔑？"我关掉录音，"要不要调出医院的流产记录？"
她瘫在床上，眼泪止不住地流："对不起...对不起..."
"苏映雪，你真让我恶心。"
走出病房，顾晚晴正倚在走廊的窗边："搞定了？"
"嗯。"我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项目那边什么情况？"
"王子豪已经上钩了。"她递给我一份文件，"他刚刚追加了十个亿的投资。而且..."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还把自己全部的流动资金都压上去了。"
我翻开文件，眼前一亮。这个项目是个彻头彻尾的陷阱，一旦资金到位，就会立刻爆雷。
"你知道最有意思的是什么吗？"顾晚晴凑近我耳边，"他为了这笔投资，连苏映雪那些见不得光的产业都抵押了。"
我冷笑："看来他们很快就要一无所有了。"
"陆远。"顾晚晴突然正色，"你就不怕他们狗急跳墙？"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楼下的苏映雪还跪在那里，而不远处的写字楼里，王子豪正得意洋洋地准备签最后的投资合同。
"顾晚晴，你说..."我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们知道自己还有十二个小时的好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