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幽道，“无论夏建阳的身份如何，我最关心的是他究竟有没有勾结外邦。”
荆竺连续三天都没有看见祁玉，不知是因为听到了谈话负气躲避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问过薛莒、桑槿和云裳，说是这几天没见到的人还有贺连和托克。
“海平！见到大小姐了吗？”荆竺找到海平。
“有兄弟们见到他们三个去了族地。”
“通知所有人，他们三个回来就准备出发。”
“先生！”
祁玉的声音出现在荆竺身后，跟在后面的还有贺连、托克、赫连波。
“给！”
“这是什么？”荆竺疑惑地接过祁玉手中的纸，“赫连祁玉酒后斗殴，逐出部族……。”
“从此跟部族再无关系了。”祁玉收回折好，“他们几个也被逐出来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样才能一直跟着先生。”祁玉说道，“我一个人也自由些。”
“这又是何苦呢！”荆竺道，“都赶紧去准备吧，就等你们几个了。”
祁玉一直站着没动。
“你怎么还不去？”荆竺轻声问道。
“我是不是惹先生不高兴了？”祁玉的神情有些失落。
“怎么会呢！”荆竺微笑道，“这三天都不见你们，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先生是记挂我？”
“我们进屋说。”祁玉跟在荆竺身后进到屋子，又顺手把门虚掩上。
“祁玉，那天我和娘亲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我和小桔几个人来到北地的原因你也差不多知道。”荆竺道，“你真的没必要参与进来。”
“桥归桥路归路，我就是觉得先生在嫌弃我。”祁玉说道。
“不是。”荆竺道，“这是两回事。”
“那我有个问题，少夫人刚出月子，还有那些姐妹陆续都要生产了，先生是否为她们考虑过？”祁玉道，“从这里去开封和汉川不是几十里地，路上有个闪失怎么办？”
是啊！还有三个女人即将临盆，半年后还有三个待产。
“先生只管去做自己的事，少夫人和那几个都交给我。”祁玉道，“还有，海平大哥跟薛莒的婚事也要办了。”
“是嘛！好事情啊！”荆竺开心道。
“托克带一支小队先留下照看，小波跟你们走。”祁玉道，“孩子足月了就分别送过去。”
“需要我说感谢的话吗？”
“不要！”祁玉微微垂下头，“只要先生真心抱抱我就行。”
“好！等这件事……”
“不用等了！”
外面响起荆娘的声音，门推开了，一群女人站在外面：荆娘、小桔、东美、云霓、云裳、桑槿和薛莒，除了唐文举和柳亢两个的夫人都来了！
——很多事情女人往往比男人更急！
祁玉被桑槿和薛莒拉去隔壁屋装扮起来，云霓和云裳也没闲着，在对面屋子里用心给小桔打扮着，昆仑和小幽则抱着新衣服进来让荆竺换上。
“先生别怪我们，这都是师娘的意思！”小幽说道。
“人家祁玉姑娘日思夜想都几年了，先生就吃点亏吧！”昆仑笑道，“多子多福嘛！”
大厅内张灯结彩，红烛高照，除了没有锣鼓唢呐鞭炮的喧嚣，其他的仪式没有丝毫省略，正中间张贴着大幅的‘天地君亲师’，徐东成和荆娘坐在右边，左边是何罗闪和赫连东美作为祁玉的娘家人，云霓云裳也挨着东美的位置坐下，充当小桔的家人。
晚宴结束后众人散去，荆竺按照习俗领着小桔和祁玉来到荆娘的屋中请安，小吉祥则牵着祁玉的手。
“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荆娘说道，“小桔和祁玉这两个人的婚礼我都在场。”
“娘亲是开心了，儿子却很忙。”荆竺回应道。
“好像是你吃亏了一样！”荆娘很认真地说道，“当初你不招惹祁玉不就没事。”
“儿子记住了，以后绝不会招惹其他女子。”
“小吉祥！”荆娘把孙女抱了起来，“祁玉姑姑现在是我们一家人了，高不高兴啊！”
“奶奶高兴吗？”
“奶奶当然高兴！”
“那我也高兴！”
“你们都去吧！两个孩子都放我这里。”
……
新房内，红烛高烧。
“先生，安歇吧！”祁玉轻声道。
“跟做梦一样。”
“先生不情愿？”祁玉半蹲在荆竺身边，四手相握。
荆竺道，“你先去歇着吧！”
“好！”祁玉慢慢站起身，“又让先生为难了！”
“没有。”
“今天是我最重要的日子，哪有妻子先睡的。”
“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我听先生的。”二人换了服饰，开了后院的小门往外走。
“还是先生的提议好，外面凉快多了。”祁玉出了宅院觉得霎时间轻松了许多，“娘亲真会说话，明明是我招惹先生。”
“不说这个。”
“上次牵着先生的手还是五年前的冬天，那时候来了很多难民。”
“是不是恨死我了？”
“嗯！”
“或许我真应该换个法子。”荆竺道，“你解珮宽衣还被小桔看到。”
“其实就恨了一小段时间。”祁玉停住了脚步，借着淡淡的月光望着荆竺的双眼，“也许就注定了我要成为你的女人！”
“以前小桔做错了一件事情，还好徐师父，叫习惯了，还好父亲及时处理了，她怕我责怪，躲在屋内不敢出来。”
“看得出，你的确很凶！”祁玉柔声道，“你没有责罚她吧？”
“没有。”荆竺道，“我去敲门了，她躲在门后面，双手托着竹枝跪在地上。”
“你是不是经常吓唬她？”
“怎么舍得呢！从来都没有对她大声过，我对昆仑和小幽也一样。”荆竺道，“还有云霓和云裳也是。”
“那你就知道对我凶！”祁玉把头贴在了荆竺怀里，“要不要回去休息了？”
“好！”
二人回到屋中时，红烛已经燃尽，祁玉摸着黑躺下，浑身微微地颤抖着等待那一刻的到来，当她的手被荆竺握着的时候猛然一震。
“怎么了？”
“好紧张。”祁玉娇声回应道。
“怕了？”
“是，不是。”祁玉有些语无伦次了。
“睡吧！”
荆竺就这么握着手静静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