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吃瓜不成反被挡枪
既则安2020-08-06 08:233,459

  超市老板:“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容易。”

  一根金锣喂完,关芗不舍的又摸了摸柯基头,进了小区。

  关芗自从被调到急诊,工作似乎比门诊还要忙碌,休息日是真的在休息,要不就回关萍女士这里蹭饭。

  关芗在人声鼎沸的老旧小区穿行,上了年纪的老住户她都认识,有些还主动跟她打招呼,跟她开玩笑说关萍女士今天又跟哪哪哪小菜贩吵起来了。

  关芗熟知自己老妈的秉性,是个斤斤计较的厉害主儿,那些想缺斤短两的小菜贩自然在她手里讨不到便宜。

  关芗享受了一路人间烟火气,终于走到单元门口。

  关芗回忆起自己租房子的小区,也是这样充满烟火气,关芗当时还没看房子怎么样呢,一进小区,听见老人话家常,小孩子嬉戏玩闹,立刻决定跟房东办手续租下来。

  平时上班看多了生与死,浑身冷冰冰的,回到家也是,空荡荡的房子,关芗一度想养点猫星人狗星人找点乐子,奈何摊上这份工作,关芗怕它们饿,怕它们寂寞,没敢养,自此孑然一身,每天靠着小区这点人间余温,勉强度日。

  付芊芊结婚不久,关芗有一次下楼倒垃圾,赶上一楼老夫妇女儿一家回来,老两口在单元门口看着从车库里出来的女儿一家,脸上的皱纹都要笑开了。

  关芗也被他们一家人团聚气氛感染,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付芊芊为什么结婚,回归传统家庭。

  因为滕白给不了付芊芊这样的家,给不了这样的温暖,唯一能给的,只有滕白全部的爱,跟关芗眼前看到的相比,滕白的爱太单薄了。

  关芗也想拥有这样温馨的家庭,气氛在但内容不完全一样,比如她喜欢的美女恰好也喜欢她,即使不能要孩子,但她们可以养一堆猫猫狗狗。

  想到猫猫狗狗,关芗自然就联想到付芊芊送她的那包喜糖,严格点说,她那包喜糖都被她融进水里喂了小动物,其恶劣行径并不比滕白扔垃圾桶好多少,但为了看滕白吃瘪,关芗不介意当回小人。

  关芗又在小区里绕了一圈才上楼,刚进门,就听见盘底落桌的声音。

  关芗:“我这点踩的,赶得好不如赶得巧。”

  关萍女士一边盛饭,一边唠叨,“你怎么天天回家吃?”

  关芗:“……”

  这话听着咋这么别扭呢,这是一个亲妈该说的话吗?

  关芗:“有吗?没注意。”

  关萍女士:“怎么没有,这月伙食费明显超标,另外你坐地铁不花钱啊?HX给你涨工资了?”

  关芗:“花钱哪能天天回家,我有顺风车可以搭。”

  关萍女士:“哦?谁啊?我认识吗?搁哪儿上班?待遇咋样?家里有没有钱?父母都是哪里退休的?”

  关芗:“……”

  又来了又来了,避开关萍女士雀跃的小眼神,关芗此刻真觉得对不起关萍女士,一拖拖到现在,非常有可能继续拖下去,没办法,谁让自己爱好不一般呢。

  关萍女士:“说话呀,谁啊?”

  关芗:“就上次那个没有爱心的前同事。”

  关萍女士想起来了,“瞎说,三番五次的送你回来,怎么可能没爱心呢,没准人家那天真有事。”

  关芗手中的筷子一松,一块虎皮辣椒掉到餐布上。

  亲爱的关萍女士,她的亲妈,您这态度转的太快了点吧,之前说人家没爱心,现在又为人家开脱说有事,这么善变火箭可能都跟不上。

  关萍女士:“改天让我见见,没事,我就远远的看一眼。”

  关芗:“……”

  到时候准备一个高倍速的望远镜,多远都能看得真真的,关芗现在把关萍女士的心思一摸一个准。

  知母莫若女。

  同样的道理换到滕白的妈妈白忆女士身上就不怎么管用。

  白忆女士此次回国,明面上是参加丈夫的老友、滕白的恩师秦中珂儿子的婚礼,实际上,就是想女儿了,想回来看看。

  白忆女士和丈夫滕志在滕白很小的时候,具体点来说是滕白刚会写自己名字时候,举家移居到C国。那时候白忆女士结婚没几年,滕白还没有桌腿高,面对丈夫滕志几乎强硬的移居国外的要求,白忆女士没跟娘家打招呼,一声不响地抱着孩子,跟着丈夫出国。

  至于丈夫为什么铁了心的要出国,白忆女士表示,白家背景深,他这个女婿不好做,老是被压迫,有压迫就有反抗,奈何丈夫反抗不过,只能躲得远远的。

  滕白一直沉浸在失去付芊芊的痛苦中,特别是回到HX后,这种挫败的失落的情绪一直挥之不去,一想到以后她跟付芊芊只能以普通朋友的身份相处,滕白难受的要吸氧。

  早在滕白回来进修还没毕业时,白忆女士就察觉出女儿滕白心情不好,非常不好,问滕白,滕白支支吾吾的说三分藏七分,她知道滕白在国内有喜欢的人,莫非……跟这个人有关?

  面对白忆女士这么精明的妈,滕白只好把实情吐露出来,谁知白忆女士一听,诶呦,那个气愤的,玻璃拍裂了。

  滕白:“……”

  滕白:“妈,您冷静。”

  白忆女士:“付芊芊是吧,我记住了,以后我见她一次抽她一次。”

  滕白:“……”

  白忆女士:“害我宝贝女儿这么伤心,无异于往我心口捅刀子,不行,我现在就要回国抽她。”

  滕白:“也许她是有苦衷的。”

  白忆女士:“也许?你电话里怎么不问清楚?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你回国去,万一再碰上那个付芊芊,你会更难受的。”

  滕白:“早晚都会碰上的,何况我已经跟秦伯伯说好了要回去。”

  白忆女士搂着滕白,像小时候一样给她整理头发,“我女儿这么好,我这个妈又很开明,不怕遇不上更好的,实在不行,妈妈养你一辈子。”

  由于白忆女士拍裂玻璃在先,所以此次白忆女士回来,滕白只字未提付芊芊,生怕白忆女士真的上门挑事,滕志的电话里也一再嘱咐滕白,让白忆女士参加完婚礼,马上回家。

  滕白不停地给白忆女士打预防针,“妈妈,爸让你早些回去。”

  白忆女士:“知道啦,老夫老妻的,晚回去一会儿都不行。”

  滕白:“……”

  正在失恋中的滕白,不幸被自家父母酸到了。

  付芊芊早上坐老公的专车来,晚上大多数也坐专车回去,不过滕白已经堵门口了,付芊芊不好伤了滕白的心,便打发关芗去应付。

  关芗:“我不去,晚上不想回我妈家。”

  付芊芊循循善诱的哄骗,“回阿姨家有什么不好的,有吃有喝,有烟火气,你不是常常抱怨租的房子太冷清了嘛。”

  关芗:“冷清点挺好,第二天不用早起,你不知道,回我妈家要起多早赶地铁过来。”

  付芊芊:“……”

  付芊芊:“我给你报销地铁钱。”

  关芗:“几块钱而已,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给你挡枪的?”

  目前可不就是付芊芊挡枪使的不二人选。

  付芊芊:“江湖救急,我明早让你姐夫捎上你。”

  付芊芊此举可真不把关芗当外人看,关芗心里风雨交加,想不到付芊芊的风流债,竟让她来偿还。

  滕白刚刚回复完白忆女士的消息,就看见关芗背着背包,走出急诊科大门。

  滕白靠着墙,关芗清了清嗓子,道:“走吧,别挡道了行不行?”

  滕白:“就你一个?”

  关芗:“你往这一站,当然就我一个。”

  滕白:“你可以走了。”

  关芗:“我出来还是付芊芊千求万求求来的,不然,你连个人影都抓不住。”

  滕白:“行,我等着。”

  关芗:“欸,我说你不要不识好歹哈,人家夫妇新婚燕尔你侬我侬着呢。”

  关芗见滕白不挪动脚步,只好说些刺激她的话,结果好像也把自己给恶心到了,你侬我侬,呸。

  滕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关芗:“我乐意,你走不走?”

  滕白:“不走。”

  关芗瞥了眼站在门内的付芊芊,“滕白,送你一句诗,特别适合现在的你,听好了,‘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付芊芊推门出来时,恰好听到这句诗,她的理解,关芗本来是想讽刺滕白,痴心错付,不过,照沟渠,沟渠暗指谁?为何听上去那么不舒服呢,关芗是不是在内涵她?

  见滕白和关芗还在门口僵持着,付芊芊顾不得沟渠到底是谁了,先把面前的两人打发了要紧,老公已经在外等着了。

  付芊芊:“还没走?”

  滕白&关芗:“等你呢。”

  付芊芊:“……”

  付芊芊:“不好意思,我老公来接我。”

  关芗接过话,“你看,我说什么来着,非得本人亲口承认,尴尬不尴尬?”

  滕白看着付芊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付芊芊对着关芗比了个“揶”的手势,也溜了,关芗如愿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不用早起赶地铁。

  关萍女士隔着电话追问,“不回来吃了?”

  关芗:“嗯。”

  关萍女士:“你不用这样,不想让我看,我不看就是了,年轻人嘛,想稳定了再通知家长,我理解。”

  关芗:“妈,你想多了,真的想多了。”

  付芊芊反思今天自己的举动有点操之过急,火候没把握好,一下子把滕白惹毛了。惹毛了就惹毛了,早晚的事,她当初还把关芗惹毛了呢,怎么样,现在还不是有说有笑的好搭档,还给她挡枪,滕白这块骨头就是再难啃,也有拿下的一天。

  滕白不但骨头硬,精神更是锲而不舍,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打压,让付芊芊头更大了。

  难得的休息日,被白忆女士叫上参加婚礼,滕白心里一万个抗拒,而且,滕白现在不知怎的,听不得“结婚”二字,焦虑。

  白忆女士看着宝贝女儿眉头紧皱,按滕白的眉心,“不能皱眉,不漂亮了。”

  滕白:“妈妈,您自己去就好了,我想休息。”

  白忆女士:“胡闹,你秦伯伯就一个儿子,就结一次婚,你哪有不去的道理,小心你爸知道了批评你。”

  滕白:“您不要跟爸说嘛。”

  白忆女士:“我不说,秦中珂本人不会说?他可是跟你爸从小一起玩泥巴长大的。”

  滕白在白忆女士精心打扮下,神色萎靡的出门了。

   

继续阅读:第四章 长路漫漫遍地是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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