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冥,我曾经是一个杀手,我深知杀人靠的不是华丽的招式,而是一招致命的实力。”尹法琳看着尹天冥,“苦口婆心”地细心教导着,“你的这套剑法,每一式都有漏洞,而且每一个漏洞,都足以让你死无葬生之地。”
“那小姐有什么见解?”尹天冥敬佩的看着自己的小姐,眼里虽然有着恐惧,但更多的还是惊艳和敬佩。“我觉得你还是先把基础夯实了比较重要。”尹法琳没有回答尹天冥的问题,而是说出了自己心中最基本的要求——没有基础,还谈什么武器?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也!
“小姐,这基础指什么?”尹天冥再次疑惑了,用很白痴的眼神看着尹法琳,只听尹法琳道:“先绕着这个院子跑五十圈再说。”似是感觉到了尹天冥准备说些什么似的,尹法琳又继续开口:“我会和你一起跑,不要说不公平。”其实,绕这个逝园跑五十圈也不多。不过几公里。这话一出,尹天冥也就没话说了,答应了一声“是”,就开始跑圈了,尹法琳便也抬起脚步,跟了上去。但心细如他,似乎忘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尹法琳在昨晚刚刚流产,不宜有太剧烈的运动。
过了小半个时辰,五十圈终于跑完了。尹天冥一跑完五十圈,便立刻停了下来,弯着身子,气喘吁吁的,好半天都没能停得下来。然而他再转眼看向自己身后的尹法琳,又怔住了——他家小姐正淡定地站在他的身后,气息平稳,没有大声喘息的迹象,神色正常,虽然脸色有点苍白,唇色也不好……
脸色苍白?!唇色也不好?!尹天冥在刹那间,呼吸滞住了,因为他忽然想起了昨晚他家小姐经历的那一件事情。——小产!这两个字似重磅炸弹一样在尹天冥的脑海里炸开了。他声音颤颤的,问着:“小姐……你还好吧?”
“嗯,还好。”语气依然是轻描淡写,但是尹法琳自己的痛永远都只有自己知道。300圈下来,尹法琳小腹部疼得要死,身上的冷汗一阵一阵地出,而且手脚冰凉,一点儿温度都没有。而此时袭人也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走出了尹法琳的房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家小姐苍白的脸色和没有血色的嘴唇。
袭人急忙小跑着来到了尹法琳的面前,眼里是不可抑制的担忧与害怕。就连问话的声音也是颤巍巍的:“小姐……你的脸色好差……怎么回事啊?”袭人看着尹法琳这副很淡定的样子,心里都快要急疯了——小姐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会这么差?唇色怎么会这么接近于白色?
“没关系。袭人,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尹法琳看着面前带着一脸急切的袭人,会意地笑了笑,她记得以前韩婧诗都是不到中午不起床的啊。——该死的!怎么又想到她了?尹法琳暗地里狠狠地埋怨了自己一把,怪自己不该再想到韩婧诗,可是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想到她。
“小姐,袭人都已经起得很迟了。”袭人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小姐,嘴嘟着,眉头皱着说道。“袭人,不要皱眉头,会有皱纹的。”实话,绝对的实话。尹法琳看着皱着眉头的袭人,微微一笑。却不想,这个小丫头立刻反应过来,瞪了一眼自己的小姐,在尹法琳的胸口狠狠地捶了一拳。尹法琳揉了揉自己那被捶得不轻的胸口,嘴角抽搐了,不由感慨——咳,袭人这丫头的力气真不小,我都快被捶出内伤了。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你才这么无法无天的。
那一刹那,正好被推门进来的萧北庭给捕捉到了,急忙快步走到尹法琳的跟前,一把推开了袭人,抓起了尹法琳的手腕,准备给她把脉。而袭人却摔倒在地。却没有想到自己在下一秒,被一直冰冷如霜的手不容置疑地推开。顿时,他愣住了。——这个女子,怎么如此不知好歹?
“袭人,没事吧?”尹法琳推开了萧北庭的手,快步走到袭人面前,将她扶起并关切的询问着袭人有没有怎样。“唔,小姐,袭人没事。”袭人揉了揉自己摔疼了的屁股,抬头对上了尹法琳冷淡却关切的眸子,轻轻地一笑,让尹法琳安下心来。尹法琳松了一口气,扶起袭人,转过身去,冷冷对向萧北庭:“昨晚的事情,考虑好了吗?”
这句话,让在场的另两人十分不解,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他家小姐昨晚说了什么事情?他们怎么不知道?此时,只听萧北庭回答道:“尹小姐,你真的考虑好了吗?不后悔了吗?”“是的,不后悔。”尹法琳又连续接到了两个问句,依然没有丝毫的动摇之心,反而更加坚定了。
“回答我。”再次冷淡发话,萧北庭终于狠下了自己的心,说出了自己的终极答案:“可以。”“下午送药过来。”下达命令,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尹法琳高傲地说道,不容萧北庭有任何的辩驳。
“但是,尹小姐,我希望我可以定期来为你诊脉,可以吗?”萧北庭温柔地发问,提着自己的小要求。“没必要,蛇域的御医会为我定期诊断。”就连这一个小小的要求,尹法琳都不会答应,她是孤僻的,一向如此。她不喜欢生人接近,尤其是异性(尹天冥除外)。“可……”是……萧北庭彻彻底底无语了: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狠?难道她很喜欢自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