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到山脚的时候,稍微晚了点。
但是爬山的速度惊人,竟然是第一个到达山顶的家庭。
雷音寺。
只是站在寺庙外,那股子威严庄重的感觉,扑面而来。
众人的心,瞬间不自觉虔诚起来。
包括,累得半死,快要站不住,还要强撑的薄平平。
这还是他人生,第一次来寺庙这种地方。
之前,只是在电脑上或者电视里,看到照片或者视频。
如今亲自踏入寺庙大门,那种感觉,真的是从照片视频里感受不到的。
崇敬,震撼。
让人不敢轻视,不敢亵渎。
甚至,连大声说话,都下意识的不敢。
上完香,拜完神像。
薄守恒带着一家人,去寺庙的后院,找空明大师去了。
小师傅开的门,不等薄守恒说话,便先说了。
“是薄施主吗?”
薄守恒有些诧异,点头回答,“正是。”
难道,空明大师,知道他今天要带着家人过来?
“这是您需要的东西。”小师傅递上一张折叠好的纸。
薄守恒更是惊讶,双手接过,打开。
纸上,用毛笔字写着两个日期。
还标明了,一是婚宴。
一个是归亲宴。
“空明大师呢?”薄守恒问道,心里感慨。
果然……
大师就是大师,无所不知。
不仅知道他们一家人要来,甚至都知道,他们来,是为了什么。
已经提前,将日子都写在了纸上。
“师傅昨晚有事,连夜下山了。下山之前,将这个交给我,嘱咐我交给您。”小师傅回答道。
“下山了?”薄守恒微微皱眉,继续问道。
“那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小师傅摇了摇头,如实回答。
“没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薄守恒本来还想让空明大师,给薄云初算算姻缘的。
既然人不在,只能作罢。
等下次来的时候,再算吧!
得到自己想要的日期,薄守恒小心翼翼收好。
跟小师傅道谢之后,便带着众人去寺庙里,吃斋饭。
吃完斋饭,在寺庙里休息了半个多小时。
实在是太累了。
薄平平觉得自己的腿,怕是要废了。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
明明是一样的台阶,下山的时候,薄平平明显感觉,腿抖得更加厉害了。
甚至一开始,就要扶着一旁的护栏,才能下台阶。
只是碍于薄守恒在,薄司宴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抱着薄平平下山。
好在薄安安聪明,看出来哥哥累了。
便一直黏着薄守恒,拽着薄守恒下得很快。
这样一来,就隔开了距离。
方便薄司宴抱着薄平平,下山。
薄平平是男子汉,但是这个时候,无需信奉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能偷懒则偷懒。
因为爬山这种运动,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被薄司宴抱着下山,薄平平觉得心安理得。
只是抱一会儿就要放下来。
一来薄平平也担心累到薄司宴。
二来,还是不想被薄守恒看到,再遭数落。
又经过四个小时。
黄昏六点了。
终于到了山脚下。
晚霞照耀在整座山上,愈发美丽。
众人上了车。
薄平平累坏了,倒头就睡。
回到家之后,薄司宴安排了家庭医生,给大家做按摩。
免得大量运动,肌肉受损,明天腿就真的废了。
缓解完,吃了晚餐。
累了一天,洗了澡,众人倒头就睡。
实在是太累人了。
主要是凤鸣山太高,几万个台阶。
不是开玩笑的。
很多大人,都不见得能爬到山顶。
所以薄平平和薄安安,真的很厉害了。
……
深夜。
苏阮的额头,微微浮出一层细密的热汗。
她的眉心轻蹙着,似痛非痛。
看上去,又带着些愉悦。
面颊不自然的,通红起来。
梦。
无休无止的梦。
她梦到了一个男人。
身材精壮,阔背细腰。
倒三角形,黄金比例。
他转过身,她却看不到男人的脸。
然后两人跌倒到大床上。
狂热的风雨,陡然而至。
苏阮想抗拒,可是身体却根本不听指挥。
她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任由着男人带着她,在爱海中沉.沦,起伏。
不知道过去多久。
风雨还没有结束。
苏阮的意识,都快被彻底剥离。
“阮阮……”
男人凑到她的耳边,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极致的诱惑和沙哑。
苏阮下意识,应了一声,“嗯……”
紧跟着,便听到男人说。
“我爱你。”
苏阮没去回应。
她努力地想睁开眼,想看清楚,面前的男人,究竟是谁?
可是,看不清。
她的眼前,仿佛蒙上了一层雾。
看不清楚,看不真切。
奇怪的是,除了男人的脸,她看不清楚之外。
其他的地方,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比如,男人的锁骨处,有一颗痣。
还有左臂上,有个月牙状的疤痕,不知道是怎么留下的。
苏阮想记住更多。
可意识逐渐被剥离。
当梦里的意识彻底消失,现实里的苏阮瞬间醒了过来。
下意识的,还以为是梦境。
嘴巴微微张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奇怪的浪潮,真实的流窜在她的身上。
她竟然……这种梦?
可,梦中的男人,是谁呢?
薄司宴吗?
因为苏阮听到了,男人喊她,软软。
除薄司宴,没有人这么喊她。
可是,那声音,又分明不是薄司宴的。
薄司宴没有梦里的男人,身材那么强壮。
许是长年泡在实验室里,薄司宴虽然健身,但是肌肉有限。
不像梦中的男人,那般强劲有力。
苏阮想到这里,又羞又愧。
好像是真的背着薄司宴,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
做了对不起薄司宴的事情。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实在是太太太荒唐了!
即便是做梦,男主角也应该是薄司宴啊!
怎么会是别的男人呢?
怎么能?
苏阮脸颊滚烫,侧过头。
看着熟睡中的薄司宴,露出慌乱和愧疚。
梦里的男人,她可以确定,并不是薄司宴。
可她又不知道,是谁。
将自己认识的男人,苏阮认真回想了下。
发现没有身材和声音能对得上的。
难道是陌生人?
想到这个可能,苏阮瞪大了眼睛,满是不敢置信。
不是吧……
她竟然梦到自己跟陌生的男人那样?
苏阮眉心拧了又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