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保镖面色冷漠,“无可奉告。”
“你……你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等着,今天要问不出谁是你们的主子,我就不姓程!”
程松林气急败坏,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派人来。
没想到,薄司宴为了维护一个狐狸精,不仅退婚,让程家颜面扫地。
现在还敢殴打他的宝贝女儿,完全不将程家放在眼里。
看来是他这些年太安静了,让人觉得他程松林是好欺负的!
黑衣保镖丝毫不慌,冷声道。
“要是我们兄弟几个今儿死在这里,程家老宅和程氏大厦,将会夷为平地。”
他的语气极为冷漠,不是威胁,而是在陈述事实。
“你敢!”程松林拨电话的手一顿,气得面色涨红,强压着怒意。
气归气,终归还是忌惮。
季淑华见程婉头破血流的,拿起包包就朝着为首的黑衣保镖砸了过去。
“炸!我就不信,你们敢炸!”
黑衣保镖稳稳接住包包,随手扔在了地上。
按下对讲机。
“炸了程家老宅的停车场。”
十几秒过去,程松林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管家打来的。
握着手机的手一紧,接通。
“老爷!停车场不知道怎么发生了爆炸,吓死人了,正在灭火!”管家焦急汇报情况。
程松林咬了咬牙,愤恨的眼神瞪着为首的黑衣保镖。
季淑华瞬间,冷静了下来,止住了哭泣,目光警惕又畏惧。
薄司宴刚回国,不可能有如此实力和魄力。
那会是谁?
难道说,苏阮那个小贱蹄子,背后还有别的男人护着?
在江城,又有谁,可以如此手段通天,胆大妄为?
程家老宅和程氏大厦,拥有全国最顶尖的安保系统。
炸弹是如何悄无声息,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时候,安装的?
家里和公司有内鬼?
薄守恒急忙给管家打去电话,“大少爷呢?让大少爷接电话!”
他觉得自己大儿子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可现在,他得证明,这事情,不是薄司宴干的。
不然薄家和程家的联姻,真的就彻底没戏了!
“云初,这些保镖,真的不是你们薄家的人吗?”
程允向来镇定自若,可自家停车场真的被炸,让她的心里不安起来。
薄云初认真扫视全场,语气沉沉。
“我不认识。”
说罢,看向了薄守恒,“爸,你认识吗?”
薄守恒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认识,不可能是我们家的人。”
薄司宴接到了电话,声音不悦,“什么事?”
为了苏阮的事情,他正在跟薄云初僵持,电话里,爸也不喊了。
听完医院的情况,薄司宴眉心皱了皱。
“不是我,我刚回国,哪有能力做这种事情?再说了,我这几天一直被关在家,怎么跟外界联系,吩咐人去做?”
薄守恒松了口气。
不是薄司宴就好。
挂了电话后,众人面面相觑。
薄云初沉着脸问道,“你们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无可奉告。”黑衣保镖冷声回答,补了一句。
“要是薄家要跟程家一起联手的话,我现在不介意也炸了薄家老宅的停车场。”
此言一出,所有人倒吸一口气冷气。
程婉坐在轮椅上,安静如鸡,哪里敢再像之前一样,大喊大叫。
程允沉思后,缓缓说道,“那我可以跟苏小姐说几句话吗?”
苏阮背后的男人,究竟是谁?
实力强大到,可以一人对抗薄家和程家?
“不可以。”黑衣保镖回道。
众人又气又无可奈何,只好灰溜溜离开。
薄云初双手插兜,面色冷漠,眼底闪过一抹嘲讽,转瞬即逝。
病房里。
苏阮睡得香甜。
不知道是针灸的缘故,还是喝药输液的原因,她今天特别嗜睡。
洪老说了,她身上的伤,就得好好睡觉养。
她全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家和薄家现在顾不上追查是谁打了程婉,赶紧吩咐人,去找秘密安装在老宅和公司的炸弹。
夷为平地?
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妄为,嚣张跋扈!
薄云初回了病房。
许特助端出来一碗酸汤面,皱着一张脸,快哭了。
“我发誓,用的东西跟苏小姐一模一样,要是您觉得味道还不对,吃不下去,那还是罚我去漠北的分公司吧……”
讲真的,他做酸汤面快做吐了,不如去鸟不拉屎的漠北分公司。
薄云初瞥了许特助一眼,坐回病床上。
尝了一口。
没意外,又吐出来。
满脸的嫌弃,“连碗面都做不好,还能做什么?”
许特助低着头,心里苦不堪言,转移了话题。
“这次您启用了暗部的人,会不会暴露?”
薄云初冷笑一声,唇角微勾,神色桀骜。
“他们要是真能查出来,算有本事。”
要不是担心苏阮再被人加害,他不必动用暗部的人马。
许特助皱着眉,欲言又止。
他现在愈发确定,自家老板,对苏阮,绝对不是将她当做一个替身玩物,这么简单。
哪有人,放着正主不好好宠爱,一门心思为重伤的替身玩物忙前忙后?
许特助此时此刻,心里无比纠结。
到底要不要告诉老板,苏小姐胃癌晚期的事情?
要是说了的话,老板爱上一个将死之人,该多么痛苦。
要是不说,老板为了苏小姐一次次做出破格的事情,这一次甚至动用了暗部的人马,来保护苏小姐。
他担心以后,做出更出格的事情,给老板带来危险。
唉……好难。
晚上九点。
洪老准时来到病房,给苏阮换药,扎针。
没一会儿,她又沉沉睡了过去。
两个小时后,洪老离开。
薄云初走了进来。
拿起床头柜上白瓷罐罐,拧开盖子。
用小勺子挖了一小块,蹭到指尖上。
又小心翼翼,涂抹在苏阮脸上的伤口处。
轻轻按摩,好利于吸收。
苏阮感觉到冰冰凉凉,意识清醒一瞬。
护士不是说,药膏每天只抹一次吗?
白天都抹了,怎么晚上还涂?
是王姨忘记了吗?
苏阮想睁开眼,眼皮却仿佛千斤重,抬不起来。
她凭着下意识的本能,抓住了在她脸上按摩药膏的手。
薄云初瞳孔骤缩,呼吸近乎凝滞,手一动都不敢动。
她不是睡熟了吗?怎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