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养病。”薄守恒走到病床前,眼神担忧。
经过这次的事情,他也知道了,程娇软这个儿媳妇,在薄司宴心里的位置。
要是程娇软这次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
他看薄司宴也是撑不下去了。
唉……
他们薄家,一个个的,倒真是大情种,恋爱脑。
之前司宴云初的妈妈,难产大出血的时候。
薄守恒记得,他比薄司宴的情况还要严重。
整个人站都站不住。
全靠管家和佣人搀扶着。
“爸。”苏阮喊道,眼底闪过纠结。
有些话,还是不能说到明面上来。
最起码,不该是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
薄守恒如此要面子的一个人。
这件事情……
薄司宴看出了苏阮的欲言又止,脸色暗了几分。
“爸,你先带着孩子们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就好。”
薄守恒点了点头,抱起哭成泪人的薄安安,心疼起来,安慰着。
“乖宝,不哭了,你要是再哭下去,你妈咪的头就要更痛了。”
薄安安立马瘪了瘪嘴,憋着哭。
“妈咪,快……快好起来哦!”
声音满是哽咽和难过。
怎么出去约个会,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薄安安想破她的小脑袋,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告别之后,薄守恒带着薄平平和薄安安离开了病房。
薄司宴送他们到病房门口。
亲眼看到薄守恒跟孩子们进了电梯。
薄安安对着薄司宴摆了摆手。
薄司宴也摆了摆手。
随后,电梯门关上。
电梯下行。
薄司宴转身,走进了病房。
“你们都出去吧!”薄司宴对护士和佣人说道。
护士和佣人们都走了出去。
薄司宴将病房门关上,朝着病床走去。
苏阮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愤怒,害怕,委屈……
各种激烈的情绪,全部爆发。
薄司宴看到苏阮这副破碎哭泣的样子,心都要跟着一起碎了。
急忙将她抱在了怀里。
“对不起,阮阮,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是他太自以为是了,是他大意了。
是他低估了薄云初的手段和狠辣。
在没有任何确定的证据,证明程娇软就是苏阮的情况下。
薄云初就敢骗苏阮出去,妄行不轨之事。
薄司宴的眸底,猩红一片。
这一次,说什么,他都不会放过薄云初。
是薄云初做错事!
就算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他都要跟薄云初好好碰一下。
“老公,薄云初他不是人!他……”
苏阮又气又怕,泣不成声。
胸腔里满是怒火。
那个人渣!怎么敢的!凭什么如此无法无天!
她是他的大嫂啊!
“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给你讨回公道!”薄司宴恨得咬牙切齿。
一想到苏阮在那个情况下的害怕和无助。
他真的想揍死薄云初。
“老公,我们,我们离开吧!我们回国外吧!”
苏阮哽咽着,摇了摇头。
薄云初的身份地位,不是薄司宴可以硬碰硬的。
要是薄云初真的在意薄司宴这个大哥的话,又怎么会对她这个大嫂,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呢?
薄云初不把薄司宴放在眼里,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对她如此。
苏阮浑身颤抖着。
她现在刚苏醒,不知道之前在茶馆包厢,被薄云初掐得窒息过去之后。
他还有没有做什么。
她只记得,自己的旗袍,被薄云初撕烂了……
而她现在身上的这身旗袍,并不是她那件。
苏阮用力咬着嘴唇。
直到口腔里,传来甜腻的血腥味。
薄司宴知道苏阮在担心什么,他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相信我,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不会就这么算了。”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是醉心科学研究实验。
心思并不在商场。
所以,薄氏集团才会交到薄云初的手上。
他不争不抢,是他不愿意。
现在,薄云初主动挑衅滋事,不尊重他这个大哥。
更不尊重苏阮。
那薄司宴就将薄云初现在拥有的一切,拿回来。
远走高飞?
以薄云初的性子,就算他们远走高飞了,哪怕去了天涯海角。
也会被薄云初穷追不舍的。
薄云初的偏执,薄司宴是清楚的。
所以,解决办法只有一个。
那就是,变得比薄云初更加强大。
将薄云初狠狠踩在脚下。
那样,薄云初才不会再那么嚣张。
才不会再打苏阮的主意。
之前,是薄司宴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也将薄云初,想得过于正人君子。
薄司宴以为,苏阮是他的妻子,是薄云初的大嫂。
这个身份,会让薄云初有所忌惮,不会再对苏阮下手。
没想到,这才多久?
苏阮跟孩子们才回来多久?
薄云初甚至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如此肆无忌惮,对苏阮下手。
真是无耻!
可恨!
简直不是人!
苏阮用力抱着薄司宴,继续摇着头。
“他定然是心狠手辣,又没有道德底线的人,我不要你为了我出气,跟他硬碰硬。”
苏阮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脑袋也快要炸开了,很痛很痛。
“我要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
是的,她受委屈没关系。
被侮辱也没关系。
清白不能饭吃。
她不能让深爱她的薄司宴,去涉险。
薄云初这个人渣,根本不会顾及薄司宴的身份。
真的会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情来!
苏阮心里,是真的害怕。
所以,她想带着薄司宴和孩子们,躲起来。
躲去天涯海角。
世界那么大,总有薄云初找不到的地方。
只有躲。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要是不行,就一家四口,全部整容!
就不信,薄云初还能找到他们?
苏阮越是这样说,越是这样理解他,站在他的角度考虑。
薄司宴的心里,就愈发愧疚和自责。
念头,也更加坚定。
他,要变强。
变得比薄云初更加强大。
这样,他才有机会,给心爱的女人撑腰。
让旁人,不敢来随意欺负。
薄司宴咬了咬牙,目光晦暗。
他抱着苏阮,语气郑重,仿佛承诺一般。
“好,听你的,我们回国外。”
他不是妥协,不是逃避。
而是去了国外,好好发展和强大自己。
等足够强大,再回来,一洗前耻。
当然,薄氏集团的一半,他该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