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歌躲开他的手,站起身,把刚刚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你走吧,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邵屿丞也站起身,神情急切又无奈:“弦歌……纹身,我会尽快洗掉。
我……”
楚弦歌打断他的话:“我们交往两年了,纹身你都没洗,现在洗,没用了。
无论在谁看来,你我在一起,都是我高攀了你。
你条件那么好,我们分手之后,你完全可以找一个和你门当户对的千金闺秀,也省得偷偷摸摸和我恋爱,总担心你爸妈知道了。”
贺司衡“哎呦”了一声:“难怪你有弦歌这么好的女朋友,却没对外公开。
原来,是担心你爸妈知道啊!
身为一个男人,连承认自己女朋友的勇气都没有,有点让我看不起你啊!”
邵屿丞气的脸色青白:“这是我和弦歌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弦歌是我喜欢的人,和弦歌有关的事,就和我有关,弦歌……”贺司衡看向楚弦歌,一双桃花眼,深情款款,“你和我恋爱吧!
我保证,你上一秒答应我的追求,下一秒,我就向全世界宣告你是我女朋友!”
“你少来!”萧灵月第一个反对,“你的绯闻女友多的能把弦歌埋了,我们弦歌就算和邵屿丞分手了,也不跳你这个桃花坑!”
贺司衡摊手,一脸诚恳:“是,我不否认我的绯闻女友很多,但你见我对外承认过恋情吗?
我亲口说过谁是我女朋友吗?”
“呃……”萧灵溪仔细回忆,“好像……还真没有……”
贺司衡的绯闻多的不知道养活了锦城多少记者,但贺司衡的绯闻都是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们跟踪抓拍的。
贺司衡从未对外公布过他的恋情,也从未正式承认过,谁是他的女朋友。
贺司衡一本正经:“我保证,只要上一秒弦歌答应做我女朋友,下一秒我就发朋友圈、发私人正式声明、发公司官博,对全世界宣布弦歌是我女朋友。
只要弦歌愿意,我们可以今天领证,明天订婚,后天结婚。”
“……”萧灵溪眨眨眼睛,“你这顺序是不是有点不对?”
人家不都是先订婚,再领证,再结婚吗?
“……”叶知悠无语。
这是重点吗?!
“顺序是有点不对,但谁让订婚没有法律效力,领了结婚证才有法律效力呢?”贺司衡笑吟吟说,“我这不是着急想让弦歌做我的合法老婆吗?”
“你够了!”即便邵屿丞忌惮贺司衡的身份,此刻也忍无可忍,“只要我还没答应分手,弦歌就还是我的女朋友。
请你放尊重点,停止对我女朋友的觊觎!”
“NO、NO、NO,”贺司衡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连订婚都没有法律效力,更别说,你和弦歌连婚都没定了!
弦歌只是你的女朋友而已,和你分手,是她的权利,不需要任何人同意。
在她对你说出分手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不是你的女朋友,而是你的前女友了。
此刻的弦歌,单身无男友,追求她,是我的权利。”
“我不会和弦歌分手,”邵屿丞脸色铁青的说,“弦歌向我提出分手,不过是一时冲动。
我们只是吵架了。
我们会和好。
请你不要再觊觎我的女朋友!”
“我们不会和好了,”楚弦歌冷冷说,“我不会原谅你,更不会再接受你这样的人做我的男朋友。
我们彻底结束了。
请你离开。”
“弦歌……”邵屿丞的目光紧锁着她,每一个字都咬的很清晰,希望可以说服她,“我们交往两年多了,我们性情相投,有相似的爱好,相处的一直很愉快。
我们……”
“邵屿丞……”这一次打断他的人,是贺司衡。
他桃花眼眯着,笑吟吟看着邵屿丞,悠悠然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他没给邵屿丞反对的机会,自顾自的讲述:“从前啊,有一个男人,他娶了一个科学家,那个科学家给他生了一个女儿。
有一天,科学家参加了一个高机密的项目,需要对外宣称假死,隐藏身份,隐姓埋名去搞研究。
男人无法接受和妻子长期分居,选择和他妻子离婚。
他和他妻子离婚后,又娶了一个女人。
他原配假死,隐姓埋名之后,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他们的女儿,国家还以抚恤金的名义,每个月给他一笔钱,让他用这笔钱抚养女儿。
可他的女儿,过的非常不好。
他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了第二任妻子的身上。
他和他原配生的女儿,就是家里的小透明、小可怜。
活,都是她干。
吃的、喝的、穿的,但凡好点的东西,都没她的份……”
说到这里,他笑的更开心,用笑眯了的桃花眼看着邵屿丞说:“怎样?
邵屿丞,我刚刚说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很可恶?”
“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不是忌惮他的身份,邵屿丞一定会让人把他拖出去,而不是听他讲这些莫名奇妙的东西。
贺司衡扬唇一笑,“我想说,你呀……就和我刚刚说的故事里的那个男人,一样可恶!
那个男人,既想要原配的高工资,又想要老婆陪在他身边。
于是,他选择离婚,拿着原配的高工资,娶了第二个老婆。
这样,他就既有了舒适优渥的生活,又有了女人伺候。
你呢?
洛雨画是你的白月光,求不得。
而弦歌比洛雨画干净、比洛雨画美好、比洛雨画更有魅力、更吸引人。
你既想要洛雨画,又舍不得弦歌。
于是,你一边和弦歌谈着恋爱,另一边,又和洛雨画勾勾搭搭。
你看……”
他摊手,看着邵屿丞,真诚发问:“你和我说的那个无耻的男人,是不是超级像?”
“一派胡言!”邵屿丞气的脸色青紫,厉声说,“我说过了,我有苦衷!
我和雨画之间,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现在,我心里只有弦歌,我把雨画当亲妹妹,我对她早就没有别的想法了!”
大家都在看他和邵屿丞唇枪舌剑,只有萧灵溪在关注故事的后续。
贺司衡的故事只讲了一半,她听的心痒痒的。
她好奇的问贺司衡:“你说的那个故事,是真事还是你瞎编的?
后来呢?
那个男人和他原配生的女儿,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