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斐冷冷看他:“我知道你放 荡不羁,游戏人间。
但你别忘了,你放 荡不羁,游戏人间的本钱,是从哪里来的!”
“哦……”贺司衡恍然大悟状,“我懂了!
陆总自以为可以拿捏我,逼我娶了孟芊芊,是因为陆总是京城陆家的小少爷!
京城陆家啊!
跺一跺脚,整个京城都要颤几颤的陆家!
收拾区区一个贺家,不就是动动嘴的事吗?
可是……”
他话锋一转,桃花眼眯着,笑的十分好看:“陆总对我的了解,似乎还不够多。
所以,陆总才以为拿捏了贺家,就是拿捏了我。
实则,非也、非也……”
他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晃了晃,笑的肆意又狂妄:“其实,陆总大概是知道的,我和我爹妈的关系,都非常一般般。
我爸在外面生了三个私生女。
我妈在外面有N个小奶狗、小狼狗,玩的不要太潇洒。
我和他们之间,说没感情,倒也有点。
但说有感情,也就那么回事。
你要是想拿贺家威胁我,大可不必。
因为,我不在乎!”
他笑眯眯的看着陆晏斐说:“陆总要是想天凉贺破,只管放手为之,我一点都不介意!”
陆晏斐:“……”
他知道贺司衡和他父母的感情一般,但他不知道贺司衡这么光棍。
他不太信。
他怀疑,贺司衡骗他。
贺司衡说他不在意贺家的兴亡,他要是信了,就不会对贺家动手。
贺家自然就保住了。
萧灵溪看出了他的怀疑,弱弱的说:“他说是应该都是真的……”
所有人都看向她。
她咳嗽一声,为大家答疑解惑:“你们应该知道吧?
他有个伯父在国外,未婚未育。
听说,他伯父早就立下了遗嘱。
他死后,他所有遗产都由他唯一的侄子,也就是贺司衡继承。
他伯父所在的那个国家,盛产黄金和石油,虽然国家有点小,但是特别富有。
而他伯父,是那个国家的华人首富,超级有钱!
而且,我国禁枪、更禁私人军队什么的。
而他伯父所在的那个国家,私兵合法,他伯父手下有很多私兵……”
她看向陆晏斐,竖起大拇指:“我知道,陆家很厉害,特别厉害,是这个!
陆家厉害就厉害在,除了非常有钱,在军政体系也超级有影响力。
可越是这样的家族,对外越要谨慎。
不然,有可能会引发国际纷争。
所以……”
她睁大眼睛,十分真诚的说:“陆晏斐,你要是想靠拿捏贺家,威胁贺司衡娶孟芊芊,是行不通的。
因为,贺家破产了,对贺司衡有点影响,但影响并不大。
倒是对他外面那几个同父异母的私生女妹妹,影响挺大的。
贺家要是破产了,他爸在外面的女人和私生女,就没好日子过了。
依着他的性格,你要是真把贺家弄破产了,没准,他还挺高兴的呢……”
陆晏斐:“……”
他有点怀疑自己。
难道,真的是他太草率了?
可是,纨绔子弟他见多了,不在乎家族兴衰的,他还一个没见过。
他倒是知道,贺司衡有个超级有钱的伯父在国外。
但他不知道,贺司衡的伯父把贺司衡定为了他唯一的继承人。
贺司衡的伯父很年轻,五十左右岁。
这个年纪,只要他想,他还能生。
伯父只是伯父而已。
伯父的财产,哪有父母的财产靠得住?
他是真没想到,贺司衡这么光棍,根本不在乎贺家的死活。
如果,贺司衡真的不在乎贺家的死活,那就难办了。
除了拿捏贺家,一时间,他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逼贺司衡娶孟芊芊。
客厅陷入了沉默。
贺司衡笑了一声,打破了沉默。
他看向楚弦歌,神情正经了不少:“首先,我为我醉酒后发的向你告白的朋友圈,向你道歉。”
他向楚弦歌深深鞠了一躬。
几秒钟后,他直起腰身:“然后,我要向你正式告白……”
他漂亮的桃花眼,深情注视着楚弦歌的眼睛:“弦歌,我爱你!
以前那个拈花惹草,游戏人间的贺司衡已经死在了国外。
现在站在你眼前的,是崭新的,纯洁的,守身如玉的,以后再也不会和任何女人来往的贺司衡。
呃……咳咳……”
他假咳了两声,收起嘴角的浅笑,十分严肃的说:“我要郑重声明一件事。
虽然,我名声很烂,但是,我的身体很干净。
迄今为止,我还是个处男。
甚至……大家可能不信,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初吻还在!”
萧灵溪睁大眼,第一个反驳:“我不信!”
“我说的都是真的,”贺司衡看向她,用手指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双眼,“你看我真诚的眼神!
我是典型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因为真的……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
美女看多了,都一个样。
比起吃女人的口水,我更喜欢品尝美酒。
所以,我的初吻,真的还在!”
他看向楚弦歌,一脸真诚:“所以,希望弦歌不要嫌弃我的过往,可以接受我的追求。
我……”
“够了,”邵屿丞忍无可忍,拍案而起,“贺司衡,弦歌是我女朋友!
你当着我的面,向我的女朋友告白,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你?”贺司衡疑惑看他,“洛雨画不是回来了吗?
正主都回来了,你还霸着替身干什么?”
“弦歌不是替身!”邵屿丞脸色铁青的说,“我和雨画早就结束了!
现在,我的女朋友是弦歌。
我对弦歌是真心的。
我们两个是以结婚为前提在谈恋爱,请你尊重我的女朋友,也尊重我!”
“你和洛雨画,早就结束了?”贺司衡似笑非笑看他,“你是指,三年前,洛雨画出国学习钢琴后,在国外与她的老师热恋,向你提出了分手吗?”
这辈子最不想被人提及的伤疤被贺司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开,邵屿丞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脸色十分难看:“贺司衡,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你所说的结束,是指的三年前,洛雨画向你提出了分手,那么请问……”贺司衡看着他的脸,真诚发问,“你肋骨位置的纹身,洗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