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我离婚?”张斌反手抓住她的头发,重重一个耳光将她扇倒在地,又抓住她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掐住她的脖子。
他用力掐着张晴霞的脖子,眼睛猩红,五官狰狞:“因为你,我什么都没了!
我就是去要饭,你也得陪着。
你敢和我离婚,我就敢弄死你全家!”
直到张晴霞喘不过气了,他才松开张晴霞的脖子。
张晴霞摔倒在地,按着脖子,大口的喘气,拼命咳嗽。
她看得出来,张斌说的都是真的。
她要是敢和张斌离婚,张斌真的会弄死她。
也就是说,哪怕以后张斌真穷的去要饭了,她也得跟张斌绑在一起。
她甘愿做小三,是想过好日子的,而不是过现在这种什么都没了的日子。
她坐在地上,愤怒又绝望,张开嘴,嚎啕大哭。
另一边,夏凌夜把张斌刚刚用过的手机号拉进了黑名单。
收起手机,他笑着对叶知悠和萧灵溪说:“姐、溪溪姐,我是不是很聪明?”
他早就算到了张斌的无耻,提前把老房子卖了。
不然,这会儿又要和张斌纠缠不清了。
“确实聪明,”萧灵溪冲他竖起大拇指,“凌夜,我只需要看你的脸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将来,你肯定能成为了不得的大人物。
我和你姐,就是提前投资了一个潜力股。
将来,我们就靠你罩了!
你到了国外之后,可要好好学习,不要沉迷美色,玩物丧志,忘了初心!”
“溪溪姐,你放心,”夏凌夜保证说,“我出国是去学习去的,肯定不会沉迷美色,玩物丧志。”
“来,我们一起举杯,预祝凌夜到了国外之后,一切顺利,学有所成,早日回国!”萧灵溪举起果汁杯。
三人碰了一杯,没再提那些烦心事,开开心心吃了一顿饭,把夏凌夜送回了学校。
叶知悠和萧灵溪看着夏凌夜走进校园,身影汇入人 流,才回到车里。
刚到车里,叶知悠的手机就响了。
夏凌夜给她发了一条长长的私信。
【姐,我看得出来,你和姐夫的感情肯定出问题了。
我查阅了很多资料。
我查阅的资料都告诉我,这种情况,不是我能插手的。
姐姐,我很抱歉,现在,我什么都为你做不了。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知道,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
无论姐姐你需要我做什么,只要你一句话,无论我身在何地,我都会第一时间回到你身边。
姐,除了我妈之外,你是我生命里最亮的一束光。
将来,等我学成归国,我也会成为照亮你的光。
姐,等我。
等我成为你的光。】
叶知悠一字一句看着,渐渐红了眼眶。
萧灵溪凑过来:“悠悠,看什么呢?
我能看吗?”
叶知悠把手机递到她眼前。
萧灵溪看完,感慨:“还行,没白疼他!
悠悠你放心,将来,他肯定不是普通人。
不说别的,只凭他那张脸,我们萧家分分钟就能把他送进娱乐圈,让他做当红炸子鸡。
更何况,他还那么聪明,是超级学霸。
等过几年,他学成归来,说不定就是白手起家的商场新秀,霸道总裁了。
他的未来,你一点都不用担心。”
“嗯,”叶知悠点头,“我相信他,将来,他肯定会有出息的。”
“就是,”萧灵溪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悠悠,我困了,我们回家午睡吧?”
叶知悠笑着应了一声:“好。”
她特别羡慕神经巨粗的萧灵溪,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没心没肺,笑呵呵的。
虽然她有很多烦心事,但这些天,她身体很虚弱,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睡了一个多小时,她和萧灵溪先后醒了。
她们躺着一边刷手机,一边闲聊了一个多小时,才起床喝水、吃水果。
吃了几口水果,叶知悠忽然想到,她先和容沐霖约好了,让容沐霖晚上来给她们做饭,又和楚弦歌说好了,晚上一起吃饭。
她不想出尔反尔,问萧灵溪:“咱们说了让容沐霖晚上过来给咱们做饭,让弦歌和檬檬来家里吃行吗?”
“当然!”萧灵溪立刻点头,“我在群里和她们说一声。”
叶知悠说:“那我也和容沐霖说一声,让他多买点菜。”
她刚给容沐霖发完私信,陆晏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盯着手机屏幕上陆晏斐的名字看了一会儿,接通了电话。
她将手机放在耳边,没说话。
陆晏斐也没说话。
两人沉默了十几秒钟,还是陆晏斐先开口:“你在哪?”
“在溪溪的公寓。”叶知悠冷淡回答。
“你出来,”陆晏斐说,“我们谈谈。”
“谈什么?”叶知悠的唇角勾起讥讽的冷笑,“谈我的不择手段?”
陆晏斐的呼吸一下重了:“我想和你好好谈一谈,不想和你吵架!”
叶知悠冷冷说:“是你说我不择手段,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没有和你吵架。”
陆晏斐握了握拳,声音低了几分:“当时,我在气头上,我失言了,不该那么说你。
你在孤儿院时,那么小,一个人,无依无靠。
你那么漂亮,要是没点手段,你护不住自己。
我说的不择手段,不是贬义。
我是想说,我了解你,你有自保的能力,你也有玩弄别人的能力。
我气愤你,将你的手段用在了芊芊身上,太生气了,才会用了‘不择手段’这个词。
我不该那么说你,我道歉。
但你也不该把楚弦歌牵扯进来,让楚弦歌去……接近贺司衡。”
他想说“勾引”,话到嘴边,他改成了“接近”。
他了解叶知悠。
他要是用“勾引”这个词,叶知悠一定会立刻和他翻脸。
而且,不管怎样,楚弦歌都是叶知悠的好朋友。
哪怕楚弦歌做了让他极为愤怒的事,看在叶知悠的面子上,他也该对楚弦歌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陆晏斐,你总是这样……”叶知悠无力地扯了扯嘴角,垂下眼眸,“言语如刀。
你总是先砍我一刀,再说一句对不起。
可是,陆晏斐……刀子砍在心上,再拔 出来,还是会痛、会流血。
哪怕时间久了,不痛了、不流血了,也会留下伤疤。
更何况,直到现在,你也不相信我、不相信弦歌,不相信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
我们之间,连最基础的信任都没了。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