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正准备全盘托出,忽然脑门正中心中了一木仓,瞳孔微缩,血窟窿不断地溢血,僵硬倒地。
闵青惊诧地看着老鸨倒在地上,周正推门而入,见此难免震惊:“督军,这怎么回事?”
他目光朝窗户看起,一个透光的小孔已证实了猜疑。
“百花楼的老鸨是敌方的人,这座城藏了很多卧底,立即传令下去,封锁百花楼,将这里的人全部带走严刑拷问。”
说着,他将手木仓塞回腰间皮革里:“把城门也封锁了,不能让任何一个奸细离开这座城,必须拷问出阿芙的下落。”
周正脱口而出:“那夫人的下落还要继续查吗?”
闵青冷然道:“我没让停止的事情,就不能停止进行。”
“督军,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说了怕你不高兴,不说我心里又过不去。”
周正留意闵青的神色,见他示意往下说,才敢开口:“早几日,我去夫人以前常去的那家医院翻了档案,发现原来夫人去那家医院看病都已经长达三年有余了,而且最近日期的一份档案里清楚写着夫人已经病入膏肓了……”
闵青微怔,抬眸,眼底是凌厉的寒光:“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正深吸一口气:“我想说,夫人本来就已经病得药石无医的地步,那日在城墙上又中了木仓,想必是凶多吉少,说不定夫人都已经死了,督军还是别抱太大的期……”
话还没说完,闵青就一把揪住周正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生生吓得周正闭上了嘴。
“第一,她没有死,也不能死!第二,这种话别让我听见有下次,不然军法处置!”
“是。”
当晚,百花楼被士兵包围,百来位小姐全部被带走,瞬间卷起京城的一阵狂风浪潮。
那些姑娘都是高权贵庚的陪玩,自是有人罩着的。
一下子封锁百花楼还把人给关押了,那些贵庚的乐子一下没了取出自是不乐意,督府的门槛日日被那些富商登门踩踏。
闵青人称黑面罗刹,做事向来果决不留人意,这次相当于得罪了大半个京城富商,周正看在眼里,却不敢说半句不是。
各大贵庚夫人都在传言,闵青这个做法简直自掘坟墓。
闵老夫人担心儿子会真的应了那句话,忧心忡忡地推开了闵青的房门。
彼时,闵青正在给自己伤口上药,突如其来的开门,惊得手抖药粉撒的到处都是。
“嘶——!”闵青痛的抽气,眉头紧蹙。
闵老夫人走了进来,药农出身的她立即闻出空气中的药粉气味不对,快步上前将闵青手里的药瓶夺了过来。
放到鼻尖闻了闻,闵老夫人顿时大惊失色:“这是腐蚀的毒物,你竟然用在伤口上,你……”
闵青神情淡然,将药瓶拿回盖好盖子:“这药物毒性不强,母亲不必担心,我只是在研究一下这药腐蚀的程度,不会失了分寸。”
闵老夫人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恨铁不成钢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还有半点令人钦佩的气度,一副患了相思病要死不活的病秧子似的,你拿什么去管理你手下的人马!你知不知道如今京城的舆论都在说些什么?都说你闵青为了百花楼那个叫阿芙的狐媚子恼羞成怒殃及池鱼,为了个人私欲徇私枉法一夜间把百花楼给封了!都说你无德无能不配当这个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