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青扯了扯嘴角,准备离开,转身发现闵老夫人跟周正就站在门口处看着,一脸铁青。
周正想要解释:“督军,是老夫人非要让我带她来找你,找到了你又不让我说话,非要从街头跟到街尾……”
言下之意,身为督军竟然被人跟踪了一路都没发现。
闵青敛了神色道:“母亲,你怎么来了?”
闵老夫人走了进来,目光落在老板拿着的玉镯子上,顿时了然,恨铁不成钢道:“我看你这些天魂不守舍,想问问你怎么回事,结果跟一路你也没发现,闵青啊,你到底怎么了?”
闵青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就连他自己也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些天到底怎么了?
就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周正见此,慌忙上来解围:“对了,督军,有个急件到了对里,等你过去亲启。”
语罢,周正赶紧眨眼睛打眼色。
闵青岂会不懂,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自己的母亲,索性道:“母亲你在这里看看有什么喜欢的玉器,看上就让老板记下,回头我会让福伯过来结账,孩儿先走一步。”
他跟周正逃难似的离开玉器店铺,身后的闵老夫人气得跺脚:“诶,你这孩子,你怎么……”
两个大男人躲进了百花楼里,熟悉的老鸨扭着腰肢迎上来:“哟,这不是多日不见的督军大人吗?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您给盼来了,您都不知道我们这儿的姑娘们可想死你了!”
闵青眉头紧锁,倏地扼住老鸨的手腕,提着她就往楼上去。
“诶,督军我错了,你不要毙了我啊!”
老鸨吓得花容失色。
周正也赶紧尾随跟上,结果还没进房门,就被闵青关在门外,冷然道:“给我把风,不许任何人进来。”
屋内,闵青将老鸨扔一边,沉声道:“阿芙,你是从哪接触到的了?只要你此人的来龙去脉说出来,我就饶你不死!”
老鸨揉着被攥痛的手腕,委屈兮兮道:“督军啊,这阿芙不是早些日子就没了,这人都死了,你现在问这作甚?”
京城里皆是传闻阿芙跟督军夫人,两人同时葬身在那日的城墙战火中,被炸成了碎沫子,尸首都没了。
闵青立即掏出手木仓,指着老鸨的头颅:“我可没什么耐心。”
“别别别,我说,我全都说。”老鸨吓得脖子缩成团,举起双手瑟瑟发抖。
“阿芙是一个人贩子拉来的,说这女是在边疆捡回来的难民,当时已经饿得奄奄一息了,只要给口饭吃就可以调教,保准不会逃跑啥的,我当时见她长得标志,也没多想,而且阿芙确实天生媚骨,不需要教都会勾人,所以……”
“所以你就不顾一切,推掉整个京城那些为她赎身有权有势的大腕们,就塞给我一人,只准我替她赎身,就只是为了那一点赎身的银子?”闵青一步步走进她,老板吓得花枝乱颤,脸都白了。
“可不是嘛,干我们这行的,无非就是为了那点银财……”
他把木仓抵住她的脑门:“还不说实话吗?”
“说,我说,什么都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