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闵青才想起慕老的死过于蹊跷:“我吩咐下面看押好慕老,结果人却死在后山的狼群嘴里,这个怎么解释?”
周正也慌得不行:“督军,这件事过于蹊跷,我怀疑……怀疑我们队里有奸细,慕老是关在地牢里的,没有人能轻易靠近,更别说把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出来了,而且后山的狼群也是秘密进行驯养,鲜少人知,这个人定是……”
闵青忽然抬眸看向他,周正吓得冷汗直冒:“督军,你不会是怀疑我吧?督军,我十六就跟了你,也就比夫人晚两年而已,我对督军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原来这么久了……”
声音略微感慨,闵青拍了拍周正的肩膀说:“你去告诉大家,说慕老的死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但不是现在,边关着急匹夫有责,他们要是想跟我拿把也要等这场战事平定下来再说。”
语罢,他踱步往房里走去。
周正看着那落魄的背影说不出滋味,总有觉得闵青有一股使不出的劲儿在克制隐忍着,也不知道哪个时期爆发出来了。
屋内。
闵青推开门的瞬间,窗户就因为通风导致边上挂着的风铃,瞬间清脆悦耳。
成亲三年,他踏入这房间的次数屈指可数,与其说是他们的婚房,倒不如说她个人的闺房。
时至今日,他才第一次好好打量这间房。
目光落在梳妆台上,白色的手绢里放着一个玉镯子。
他走过去,发现是那日被打掉碎掉的羊脂玉镯子,只是被捡起来拼凑成原来的样子罢了。
“闵青,如今我们是夫妻了,历代以来身为丈夫的都要给妻子一个礼物,你要送我什么东西?”当年清爽的嗓音在耳畔回响,当时他只觉得她不要脸,贴着脸皮来要礼物。
床边放着一个打木箱子,他走过去打开,入目竟是大红嫁衣,当年她就是穿着这套嫁衣上的花轿。
“我慕晴以十万慕家军作为嫁妆,只需你闵青迎我进门,便可解你燃眉之急,何乐而不为!”
听闻,慕老为了给她出嫁,重金打造的这套火凤嫁衣。
慕府出手大方,从未落人话柄。
若不是他知道慕婷之事,想必也被慕府的作法打动吧。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久了无人居住的原因,忽然间他发现这间屋子凉得瘆人。
胸口的伤口忽然一阵痛意袭来,他瞬间白了脸,盖上箱子快步离开房间,走到门口时又倒了回去将桌面的玉镯子一并带走。
街上。
他来到一家玉器的店铺,左右观看,老板上前询问:“原来是督军大人,不知大人有什么需要的?”
闵青将口袋里的白娟掏出,搁在桌面露出碎掉的玉镯子:“可有法子将它修补?”
老板拿起玉镯子看了一眼:“有,我们店里最出名的不是卖玉器,而是修补玉器,这个玉镯子质地醇厚,断了确实可惜,可用金丝缠绕修补回来,就是要费些时间,以及金丝的价格不便宜……”
闵青放下几枚大洋:“今天就带了这么多,不够的话,你找人去督府拿钱。”
“够了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