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王爷呢?”钊高左顾右盼没有看到北冷殇的身影。
“王爷,他有事,我只是来看看唐老太爷最后一面,也就回去了。”南宫冰双淡然一笑,浅浅的微笑很自然的遮住了脸上的难过情绪。
“既然如此,奴才便送王妃回去吧。”钊高雍容华贵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南宫冰双却笑了起来:“不必了,钊大人想必也应该有许多事要忙,本王妃可以自己回去,就不劳大人相送了?”说罢,南宫冰双回头看了一眼唐府的大门,随后转身离去。
钊高想要上前拦住南宫冰双,亲自送南宫冰双回去,可想到刚才的那句“太监”,便让钊高止住了步伐,手在衣袖下握的吱吱作响:“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男人,还在奢求什么呢。冰双,曾经,我没有让你得到幸福,如今,我便不会让任何人夺走你的幸福。北冷殇只能是你一个人的。”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唐家:“唐凡,你不能再留在这个世上。”
唐凡有气无力的坐在双兴阁内,打开唐镇给自己的藏宝图。前世,她记得,唐镇把藏宝图交给自己的时候,自己只是随手一丢,便再也没有看过。
如今拿起藏宝图来,却紧紧的皱紧了眉头:“为什么只是一张空白的羊皮纸。”
唐凡拿着羊皮纸反复的看了看,还是没有得到答案,玫儿似乎想起了什么,托着下巴的手猛地拍了一个巴掌:“主子,我曾经听说过,有的藏宝图为了避免被坏人抢到手,便做了一些特殊的处理,放在水中,或者经过火烤就会显露出来。”
“可以吗?”唐凡听言,半信半疑的看着玫儿,毕竟她还没有听过这种办法。
玫儿接过唐凡手中的羊皮纸看了看,随后道:“依我看来,这个羊皮纸应该有很长的历史了,能够存留至今而不被人发现,应当就是用了这种办法。”
“既然如此,就试试吧。”唐凡轻言默认。
“王爷。”栀落的声音在门旁想起,唐凡并没有打算隐瞒,毕竟这块藏宝图唐凡最终还是要留给他的。
北冷殇踏进双兴阁便顺手把门给关上。
门外书上
毅低声道:“公子,可要进去?”
念亥轻笑着摇了摇头:“不必,凡儿自有分寸。”
“可是公子,你怎么会把藏宝图交给唐镇让他交给凡儿?”毅不解的看着念亥。
念亥回忆起之前自己把盒子交给唐镇的情形,随后笑道:“你放心吧,那不过是三分之一的宝藏。仅仅这三分之一足够让大莫繁荣上百年。剩下的,还是会给凡儿自己的。”
毅不再言语,因为他知道,念亥一旦下定了决心,没有人可以轻易的改变。
双兴阁内
北冷殇刚踏进去便看到玫儿和唐凡两人在研究桌上的东西。
“王爷,你来了。可有人跟踪?”唐凡没有起身行李,只是注视着桌上的羊皮纸。
北冷殇有些不愉快,多想现在在唐凡面前的那张羊皮纸就是自己,想到这里北冷殇竟自嘲了起来,自己竟然和一张没有生命的羊皮纸吃起醋来。
“在看什么?”北冷殇缓步走到唐凡的身侧,很自然的手搭在了唐凡的肩头。
唐凡却拿着羊皮纸站了起来:“王爷,你过来看,这是祖父留给我的藏宝图。”
“藏宝图?”北冷殇把唐凡一口一个陌生的“王爷”丢在了脑后,目不转睛的盯住唐凡手中的那一张羊皮纸。接过一看,却皱起了眉头:“这不过一张空白的羊皮纸,怎么会是藏宝图?”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玫儿说,有办法可以看出来。”唐凡看到北冷殇目不转睛的盯住藏宝图,心里却有一丝的痛楚一闪而过。
“什么办法?”北冷殇说道。
玫儿点燃一根蜡烛,走到两人的面前:“我曾听我师傅说过,有些隐藏的秘密可以通过水的浸湿,火的灼热可以让原本隐藏起来的文字或者图画显露出来。”
“这种办法,我也曾听说过。”北冷殇手托着下巴说道。
“既然这种办法可行,那就试试吧。”唐凡说着,便把羊皮纸放在蜡烛的火焰上轻轻划过。
在三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下,羊皮纸上缓缓地出现了一副画,这让三人都惊喜不已。
“出现了。”玫儿一脸的喜悦。等着羊皮纸上的图画完完全全的显露出来,北冷殇却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唐凡不假思索的问道。
“这个地方,我总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北冷殇脑海中闪烁着既熟悉又陌生的画面。
唐凡听言,拿起羊皮纸,仔细的端详着这幅画,随后惊讶的想起自己曾为了找念亥而去长城脚下的那一次,这幅图画不偏不倚正是在那座城墙的下面。“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唐凡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北冷殇还在自己的脑海中搜索着,唐凡却把羊皮纸放在了蜡烛的火焰上。
“凡儿/主子”北冷殇和玫儿看到唐凡的动作,都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声。
“我已经知道这个地方在何处了,所以这个藏宝图就没有必要留在人世。”唐凡想起前世,因为这张藏宝图,唐凰和北墨景竟无情的逼迫自己,要了自己的性命。
不过没关系,从现在开始,这个世界上就不再有藏宝图这个东西的存在。
“你知道在哪里?”北冷殇半信半疑的看着唐凡。殊不知,这种带有疑惑的目光,让唐凡不由得心酸起来。
“不错,就在和皇宫对立的长城脚下。我会派人把那一批宝藏挖出来,分成三份。一份你拿着补发给军中的老弱残兵和军营之中需要的人。另外的一份我会派人藏在瑾王府中,还有一份就留在长城脚下,我会找到适当的机会让瑾王发现宝藏,并贡献给皇上。”
北冷殇听言便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阴险的微笑:“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按照你的办法去做。利用宝藏让瑾王在皇上的心目中一落千丈,这也不失为一个良策。”
“哦,不对。他现在已经不是瑾王了,而是太子。”北冷殇讽刺的念道“太子”两个字。
“太子如何?不过是一时的尊贵荣华。最终龙椅会属于谁,谁又能笑道最后。笑道最后的才是人生的赢家。”唐凡抚了抚耳畔的碎发,眼前仿佛出现了北墨景从高高在上的太子成为任人践踏的下贱之奴的样子。
而另一边的北墨景却不停的打着喷嚏:“来人,去请太医,我可能本太子可能生病了。”
“是。”影面无表情的顺从着北墨景的话,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