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们可曾查到什么蛛丝马迹?”钊高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轻声说道。
黑衣人抱拳道:“回主子,那是晚上,徐太医和一个太监到家了,一棵树后,并被人脱去了衣服。而从时间上来看,那为娘娘治病的那个人并非徐太医。”
“哦?那徐太医可曾记得什么?”钊高眼中闪过一丝的锋芒。
黑衣人摇了摇头:“按照徐太医自己所说,他只是在路途之中突然感觉脑后,一痛,便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在我们的牢中。”
“好了,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先退下吧。”钊高似笑非笑道。
黑衣人犹豫不决,钊高冷笑道:“怎么?难道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下去。”
黑衣人咬了咬牙,道:“主子,那徐太医和那个小太监,打算如何?”
钊高微勾起嘴角:“怎么?难道你在我这里待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我做事的方法吗?既然他们都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你说应当如何?”
黑衣人跪倒在地上道:“主子,还请主子大发慈悲,能够绕过徐太医一命。”
钊高这才恍然大悟,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杯壁:“哦,我倒是忘了,徐太医是你,姑父。”
“是,还请主子绕过徐太医一命,属下就只有徐太医这一个亲人,还请主子看在属下这次十几年来忠心耿耿的份上饶过徐太医吧。”黑衣人连连叩首道。
钊高冷笑着,只见眨眼之间从钊高的手中射出了几根银针,那黑衣人便径直倒在了地上,而且银针的所到之处,黑衣人的身上无一不被穿透:“来人,把他拉下去。”
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架着黑衣,人走了出去。
一旁的侍卫把银针拿了下来,放在一旁的,水盆里仔细地擦拭着。随后,便如数的交到了钊高的手上。
钊高冷冷道:“哼,居然能在我的眼皮底下耍花样。念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你永永远远都将败在我的手下。”
北冷殇正疲惫的躺在龙椅之上,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而每一本奏折里面,都明明确确地写出了“皇上三思”。
心里有一股怒火,正在熊熊燃烧着。北冷殇猛地把桌子上的奏折全都扔在了地上。钊高身形矫健的躲过了正飞向自己的奏折道:“何事竟让皇上如此的生气。”
“你看看,你自己看看,这些大臣一个个的说得有多忠心,多重性,可如今朕就是连那一个妃子,他们都要掺扯进来阻止朕。遇到难事,没有一个说国就是家,家就是国。现在到10号一个个的全都来告诉我,国家一体。他们可真的是朕的好臣子,好忠臣。”北冷殇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泄的地方。
钊高捡起地上的一本奏折,打开来看。随后无奈的笑了笑:“皇上,或许他们之所以敢这样去说,想必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吧。”
北冷殇听言,一改方才的怒火道:“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指使他们,可是放眼整个天下,还有谁有这个能耐能够命令全朝臣。他们是大莫的臣子,是朕的臣子。”
“倘若这个人是帝尊,皇上认为并无可能吗?”钊高冷笑道。
北冷殇错愕道:“帝尊?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又何来的能力能够命令我大莫的臣子。”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的不可思议道:“除非,他没有死!”
“不错,他不仅没有死,而且就在大莫。也曾经出现在宫里。”钊高忽略掉北冷殇镇静的脸色继续说道。
“难道他们已经见过面了?这不可能,朕日日夜夜派人守在宫殿里,不可能会有人进去的。”
“皇上可曾记得,唐凡性命不保的那时。”
想起那一天,北冷殇就觉得后怕,随后道:“你是说,那一天帝尊来了宫里,他们两个已经见了面?”
钊高毫无疑问的点了点头:“如果那天不是帝尊赶来的话,也许,娘娘就已经死了。见面,他们肯定是已经见了面,但是,娘娘应当还不知道他没有死。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迟早有一天娘娘是会知道的。”
北冷殇大甩一下衣袖,冷声说道:“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朕也永远都不会让她知道。”
钊高反问道:“皇上认为,你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吗?”
北冷殇沉默了下来,因为他不能保证。如果这件事情发生是必然的话,可是当它只要一想到,再次失去唐凡的时候,他的心就被压抑的喘不过气来:“朕会有办法让他们永远都不可能见面。”
“钊高,你可知道如今帝尊在何处?”北冷殇冷笑道。
钊高摇了摇头:“他的势力同样也遍布整个大莫,如今他来到这里已经有,大半个月都没有人察觉。想在短时间内找到他,的确是一件难事。”
北冷殇大步流星的从龙椅上走到钊高的面前,抓住他的衣领道:“你不是说你们两个人相争相斗了一千多年。你应当了解他才是,他躲在哪里,你怎会不知。”
钊高推开了北冷殇的手,理了理自己被攥皱的衣领道:“如果放在从前,他永远都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不过今时非比往日。现在他的一举一动,我的确是猜不出来。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一定回来带走娘娘。”
“哼,朕永远都不会让他得逞。”北冷殇冷哼一声说道。
两人正在御书房内争执,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的在门外喊道:“皇上,将军回来了。”
北冷殇听言,恢复了最初的脸色道:“让他进来。”
“是。”
顾莫言走进去时,看到的是满地的奏折,此刻心里充满了疑问,却也只得当做没有看到一般:“臣参见皇上。”
北冷殇直截了当的问道:“如何?”
顾莫言垂下头去:“臣等无能,等到臣去北岩的时候,叶婉嫣她们母子早早的离开了京城不知去向。”
北冷殇猛地拍向桌面:“你说什么?”
顾莫言不敢说话,头紧紧地贴着地面一言不发。而北冷殇顺着目光看到钊高那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心中的怒火便一发不可收拾:“退下。”
“臣,告退。”
而另一边,唐凡正在绣着小衣服,这是她从底下的丫鬟那里学来的。她想要等到孩子出生的时候,能够穿上她绣的小衣服。
一个侍卫未曾传报便走了进去,确定了四周无人,这才踏进室内:“凡儿…”
唐凡听到熟悉的声音便,抬起头来,惊喜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