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丽霞在大学的宿舍里,整理着行李。她在衣服里发现一封信,信封里还有二十块钱。她急忙打开信:
丽霞:
妈妈知道你很喜欢长伟,你们俩从小在一块长大,妈妈也很喜欢你,但是,你要知道,你现在是一名大学生了,长伟的性格和知识能力只能在村里工作生活,将来你们的差距会越来越大的,长伟会拖累你的。你在城里找个合适的,一起工作都好啊。长伟做你的哥哥很合适,他也是很喜欢你这个妹妹的。
你上大学了,妈妈没有其他的礼物给你,也没有更多的钱,这二十块钱,你到了苏州后,自己去商场挑选像样的衣服,大姑娘了,不能在同学们面前太寒酸了。好好学习,将来回到村里看看就行了。
你妈妈来信告诉我,她就在你学校的附近租了两间门面做熟食生意,就在枫桥路上,她要帮助你读完大学后才回村里。利用星期天多去你妈妈那里看看,陪她说说话,双方有个照应,一个女人在外很不容易的,她是你亲妈,千万别怪你妈妈,她是一个很坚强的人。
刘扣英读完信,陆丽霞的双眼早已经模糊了,泪滚了下来。她的心在颤抖,她痛恨穷苦的日子,手里捏着二十元块钱被一滴一滴的泪水打滴着,发出了“滴、滴、滴”的轻微的声音。这一滴一滴的泪仿佛打在了陆丽霞心上,她知道,自从她到了刘扣英家,刘扣英家几乎是很难得吃上一点儿肉,一个鸡蛋还要换成二分钱酱油,二分钱盐,一分钱针,天天吃的就是咸菜、青菜。这二十块钱真是从牙缝里一点一点儿的省下来,还有长伟哥从来就没有为生活的苦而埋怨过,还有贵根叔这么多年从来不抽烟,不喝酒,把家里能用东西都是自己修理好继续再使用,虽然是支书,却是村里最穷的人家。
陆丽霞抹掉了泪水,她下定决心,妈,你放心,放一百个心,我一定好好学习,一定要让你过上好日子,她把二十块钱抹得平平整整的,放进了信封。陆丽霞拿起了书,走出了宿舍,她走在学校的林荫道里,感到了心情特别的舒畅,看了刘扣英的信后,她心中已有一个明确方向与目标,她有了一个信念,一定让妈妈、哥哥过上好日子。她一路跑着,走进了学校的图书馆,馆里已经有许多学生在学习了,借书、看书、读报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陆丽霞找了一个位置认真看起了书。
欣星食品公司建筑工地上,一片繁忙,几个井架吊机同时开工,一个吊着楼板,一个吊着混凝土,一个吊着砖头,他们吊在半空中,向着楼顶慢慢移去,放上了大楼。工地还飘扬着一面面小旗,上面写着兴化安泰建筑安装工程公司。工人们正在紧张有序的拉着砖头,水泥。
齐月圆头戴安全帽来到汪卓祥设在门卫岗亭里安全检查室。他要求汪卓祥一定要注意每一个人进入工地时都要提醒注意安全,每隔一个小时就要到工地上去转转看看,提醒所有人员牢记安全,安全的弦要时刻崩得紧紧的,一刻也不能松。汪卓祥说是现在的工地大了,要求也比较高,目前四个安全员不够了,有些地方容易忽视了,要求再增加两名安全员。齐月圆看了看井架吊起了一捆钢材,说再给汪卓祥配四名安全员人,但必须要把这些安员尽快培训起来,让他们有独立执行安全任务的能力。汪卓祥答应对安全员培训。他悄悄地问齐月圆,是不是又有新的工程了。齐月圆对他说,选几个接受能力强,有责任心的人,送去学习培训,要取得安全员证书,培训费用由公司出,汪卓祥爽快地答应了。
齐月圆在工地上转了一圈后,他来到工地上办公室。刚坐下,牟文州就走进了办公室,他拿着一大堆材料进来。说道:“南京工地的投标书已经做好。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
齐月圆翻看着标书,说道:“你去把陈仰河、将师傅叫过来。我们一起商量。”
这次南京的建筑工程是一座商住大楼,高五层,建筑面积达到二万八千万平方,经过一番努力,甲方经过前期的考察与暗访,齐月圆已经获得了甲方的同意拿到参与投标的资格。这次投标事关重大,是齐月圆业务拓展了其他的城市的开始,并且是向着一个更高的领域发展了。
陈仰河与牟文州、蒋师傅一起来了,他们围坐在桌前。齐月圆说:“建这样的商住楼我们是第一次,与建仓房仓库是完全不同的,如果在南京打好这一仗,把这个大楼建成一个样版楼,要打响我们安泰公司在南京的品牌。”
陈仰河说:“我同意,这样我们事业就会越做越稳了。”
齐月圆说:“不管什么时候,我们一定要保证工程质量。你是木工方面的组长,也是技术人员,对这个投标书的木工部要进行一次全面的把关。”
陈仰河说:“好,我争取两天时间看完。”
齐月圆对蒋师傅说:“瓦工就由你负责了,把不合理的去掉,把合理的留下来,你看完后,我再看。”
蒋师傅说:“好的。”
齐月圆说:“牟文州现在做标书的水平的提高了很多。我看了以后,这上面相关的工程技术人员,都是我们借的证,或者是临时借名字用一下的,为了企业的长远之计,这些工程人员能成为我们自己公司的就好了。”
陈仰河说:“我们可以到大专院校招聘。还可以高新到其他公司聘请。”
齐月圆说:“我们决不做挖墙脚的事,那是被同行们指责的,我们也不应该那样做,那是不道德的。我们可以采取公开的方式向社会高薪招聘大学生和技术人员,这件事就交给你办。”
牟文州答道:“好的。”
齐月圆说:“现在江南的大地上到处都在建筑,我们要抓住这个极好的时机,扩大我们的实力,保证公司的长期发展。”
李安清、钱俊兴来到了办公室。李安清说:“南京工程参加投标有六家单位报名了,有些是一个老板注册了两家公司,都参与了投标。”
齐月圆说:“我们也可以再注册一家公司。”
钱俊兴说:“来不及了。”
齐月圆说:“先注册,今后还有招标投标的工程,我们也可以用两个不同的注册单位参与招标,不过成功后,工程质量是我们必须要尊守,这是我们的立足之本。”
李安清问:“注册的法人是谁?”
齐月圆想了想,征求陈仰河意见,说道:”用你的名字注册怎么样?”
陈仰河说:“用我的名字,你不是亏了吗?”
齐月圆说:“我们都是老乡,都来自江北,还分你我干什么,将来我们都要有自己公司,我们再成立集团公司,抱团发展。再帮助我们还很穷的家乡一起发展致富。”
钱俊兴说:“好,我同意。”
陈吉明正在酱菜厂把一袋袋包装好的乳黄瓜和麻咸菜打包。汤东林走到了陈吉明身边说:“苏州说再增加五十箱。”
陈吉明说:“好,正好仓库里还有五十箱,一起发过去,你准备一下,把这一批送过,把货款拿回来,我们还要建玻璃大棚。”
汤东林说:“商家说了,货一到,货款就打过来。”
陈吉明说:“好。孙慧一再建议搞玻璃的大棚,就是没有钱。她担心万一括了大风,把塑料大棚全括飞了,损失就大了。”
汤东林、陈吉明、戚长伟、二愣子和几个村民一起把酱菜搬到村码头边的挂浆机的船上。汤东林上了船,带着货到镇上去转乘轮船送往苏州。
孙慧急急忙跑来,一看汤东林走了,急得在岸上直跺脚。陈吉明问发生什么事了。孙慧急得上气不接下气地直喘着。陈吉明让她别急,歇会儿再说,可是孙慧还是一手捧着肚子,一边一字一顿地说:“丁、丁、丁三公,带着人查、查刘支书的账了。”
戚长伟一听怒责道:“什么?”
陈吉明说:“这个姓丁的就不会做好事,走,看看去。”
村部里,一边坐着刘扣英、王大全、张宝银,他们的对面坐着丁三公。丁三公对他们说:“我身边的两位,他们是来检查你们村违反财务制度的事,希望你们认真对待,积极配合。”
陈吉明冲了进来,怒目瞪着丁三公,说:“你是来找事的吧,你是不是还记着齐月圆回来没让你坐上席,让你这个副镇长丢了面子是不是?”
戚长伟说:“你这是公报私仇啊。”
王大全站起来对陈吉明说:“吉明,回你厂里去,这儿没你的事。”
刘扣英说:“长伟,别乱说。”然后她对大家说:“镇里来检查这是上级对下级关心,没什么不对。这是公事。你们都回到厂里去把生产搞好就行了。快走。”
张宝银把账本拿出来,放到桌子上,说道:“你们查吧,好好地查。”
丁三公说:“除了村干部在这里,其他人都出去。”
刘扣英说:“你们都走,不要耽误了厂里的大事。这里有我们的在,你们别担心。”说着把他们推出了门,然后把门关上。对丁三公说:“你们查吧。”
王大全披着衣服斜坐在凳上,张宝银一一回答着检查人员的提问,刘扣英站在画像前,看着。
几本账,一会儿就查完,两名工作人员对丁三公轻声说:“别查了,这个村穷得没法查。”
丁三公说:“主要是查查上次吃饭的钱有没有在村里报销。”
一名工作人员说:“什么招待吃喝的从来没有过,他们这个村几乎就没有钱用,没有支出。”
丁三公问:“他们那个村办厂里的账呢?”
另一名工作人员说:“村办厂的账都是村里管的,合理、合法、合规。”
丁三公自言自语地,难道真的是汤东林自己出钱招待齐月圆。丁三公转过身对刘扣英说:“刘支书,我祝贺你们,经过两位检查人员严格认真的检查,你们村在执行财务纪律方面是规范的。”
刘扣英说:“感谢丁副镇长关心我们村,希望今后继关心我们,帮助我们。”
丁三公拍着胸脯说:“你们村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大不小也是个副镇长。只要你找到我,我保证出面为你们提供一切方便。”
陈吉明火急火急一把将门推开,说道:“刘支书,不好了,我们的酱菜在苏州被查封了。”
刘支书惊讶地问:“怎么回事?”
陈吉明说:“说是我们的包装不符商标法。”
王大全一拍大腿说:“这可怎么办?”
张宝银说:“丁副镇长刚刚不是说了吗,有困难就找他帮忙。”
丁三公一听,吞吞吐吐地说:“我镇里还有事,先走,先走了。”说着,就给两名工作人员使了眼色,溜出村部。
可是一会儿,丁三公和两名工作人员神色慌张地倒着一步一步退回到了村部里。刘扣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一步走上前,一看二愣子就带着一帮村民,拿着锄头、叉子、树棍子直冲部,挡在了村部院内。
刘扣英问道:“你们干什么?”
二愣子说:“谁敢把刘支书带来,我就跟他拼命。”他把手中的叉子向丁三公指了指。
站在二愣子身后的村民附和着齐声说:“谁把我们村的干部怎样,我们就跟他拼命了。”
刘扣英指着二愣子说:“镇里领导来检查工作,这是很正常的事,我刘扣英没有违法,怕什么啊。”
王大全对二愣子吼道:“你也逞能了,谁让你这么干的,滚回去。”
二愣子说:“我就是不让他们把刘支书带走。”
刘扣英说:“我不是好好的吗,让镇里的干部走。让开。”
村民让了道,可是丁三公心里慌慌的,害怕得不敢向前走,刘扣英看在眼里,说道:“跟着我,我送你走。”刘扣英一直把他们送出了村子。
刘扣英匆匆地返回到村部,孙慧说:“我们这叫侵权,我们用的包装跟苏州欣星食品公司的商标是一模一样的。”
王大全说:“这上面地址是我们的。这个图他们能用,我们就不能用了?”
孙慧说:“人家是注册的商标,其他人就不能用。”
刘扣英问:“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补救吗?”
孙慧说:“唯一办法只能获得商标注册方的谅解。”
桌子上的电话铃响了,王大全顺手就拿起了电话:“对,我是东塔村啊。我是村主任,对。你是县法院,什么?告我们商标侵权,赔偿一百万?”
听到这话,刘扣英一下子就瘫下了。孙慧赶忙抱着刘扣英,大家急忙把刘扣英背回家,村赤脚医生赶来为刘扣英量血压,听心跳。一会儿,摘下听筒,说道:“这是急火攻心,歇一会儿,让刘支书好好地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刘扣英醒了,她说:“一百万,一百万啊,我们全村人不吃不喝一辈子也还不上啊,这不是害了全体村民吗!”刘扣英拉着戚长伟的手,说:“这是妈妈犯下错的,你去苏州找一下齐月圆,看他能不能帮上忙。求得人家的谅解。”
王大全说:“这不是一个人错,当初是我作的主,与你个人没关系。这是村里的事。”
戚长伟说:“好,我这就走。”
孙慧拉住戚长伟说:“到了苏州先去找陆丽霞,我打电话给她,让她和你一起去找齐月圆,还要赶快找到汤东林。”
陈吉明从身上掏出二百元给戚长伟,说:“到了外面找人办事,花钱的地方多,拿着。”
孙慧也从身上拿出了一百元给戚长伟,说道:“该花的时候一定要花。”
夜晚的大学校园内,吴来香手里捧着一个保温饭盒站在教室门口。三三两两的同学从教室里走出来。他们从吴来香的身旁走过。吴来香看到了女儿陆丽霞从教室里出来了,就迎了上去。她喊丽霞,可是陆丽霞只顾自己跑,对妈妈视而不见。吴来香只得跟着陆丽霞跑,走到了一棵绿荫树下,陆丽霞停下了脚步。对妈妈说:“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你送饭来,我们学校食堂有得吃。”
吴来香说:“丽霞,妈对不起你。我这里租了房子,星期天你可以回家里来,妈给你做好吃的,想吃舍,你给妈说。”
陆丽霞冲着妈妈说:“我什么也不想吃,你回去吧。”
戚长伟在陆丽霞的同班同学罗繁的带领下找到了陆丽霞。罗繁看到陆丽霞时,眼里放射出异样灼热的光亮,他走到陆丽霞跟前说:“丽霞,这位大叔,说要找你,我就把他带来。”
罗繁长得眉清目秀,身材高大,文静,戴着一副眼镜,一看就是一位有文化的人。而陆丽霞只望着戚长伟,她的眼神中透出了有情人才能感觉到的爱意,她立即跑到戚长伟的身边。然后对罗繁说:“罗繁同学,我叫陆丽霞,请你以后叫全我的姓名,否则别怪我不理你。”然后,从妈妈手里拿保温饭盒,递给戚长传说:“哥,你一定是还没有吃,快趁热吃了吧。”戚长伟接过饭盒。陆丽霞对罗繁说:“谢谢你,你可以走了。”
吴来香说道:“长伟到家里去吧,姨再给煮好吃的。”
陆丽霞冲着妈妈说:“不去,我带长伟哥去街上吃。”
戚长伟对陆丽霞说:“丽霞,你怎能这样啊,街上吃多浪废啊,去家里吃。你也该回家去了。”
吴来香说:“长伟说得对,回家去吧,你们想吃什么,妈就给你们做什么。”
“好。你先回去准备,我和长伟哥一会就到。”陆丽霞说。
吴来香高兴地答道:“好。你们早点回来。”说着把戚长伟手里的包拿了过去:“我帮你带回家。”
陆丽霞挽着戚长伟走在校园的小道上,她是多么的幸福,自从接到孙慧的电话,她就盼着戚长伟早点来。她更感激孙慧,为她与戚长伟见面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
戚长伟把陆丽霞挽着手拿开,说道:“别这样,同学们看到对你影响不好。”
“我不怕。”陆丽霞说:“我就是要让同学们知道,我有我的长伟哥。”
戚长伟已经深深的感觉到了,陆丽霞一头瀑布的青丝直披腰际,天真、纯洁、善良,她的身上散发出是青春的朝气,少女的芬芳之美,加上知识和熏陶,她的美从内里发出来的。戚长伟说:“丽霞,我们之间有距离,你看我土里土气的。你与罗繁挺般配的。将来你们在苏州城里多好啊,哥也替你高兴……”
陆丽霞捏起拳头打着戚长伟,说道:“你大老远跑到苏州来,就是说这些的。我今天就告诉你了,这辈子你别想甩开我。”她更紧的挽着戚长伟,好像戚长伟要跑了似的。
走着走着,就到了吴来香的饮食店了。吴来香已经为他们摆上了猪蹄、猪耳朵、花生米,一盘炒猪肝。陆丽霞拿来了一瓶酒替戚长伟倒上。
吴来香特别的高兴,女儿终于肯来到家里吃饭了,楼上就是她的住家,她让戚长伟和陆丽霞慢慢吃。吴来香便上了楼,她要收拾一下,为戚长伟收拾一张床,让他睡在家里。
戚长伟没有心情喝酒,他告诉陆丽霞村里非常的着急,人家一开口就是索赔一百万,村里的人全都急得不得了。打算晚上就去找齐月圆。陆丽霞说这么晚了找到齐月圆也解决不了问题啊,明天早上我和你一起去找齐月圆。
正当他们说话的时候,汤东林赶来了。戚长伟让他一起吃饭,陆丽霞为汤东林倒满了酒。
汤东林喝下一杯酒,把酒杯重重地往地上一放说:”这次真的遇到麻烦了,商场要退货。说我们是冒牌货,假货。”
戚长伟说:“我们农民想致富怎就这么难啊。到处碰壁,一不小心的就要赔钱。”说着,戚长伟竟哭了起来,哽咽着说:“我妈妈都急出病来了,还吐了血。”
陆丽霞说:“长伟哥,你别太伤心,我们一起想办法。这次不能怪别人,是我们侵犯了人家的商标权。”
戚长伟说:“我们哪知道,又不是故意的。”
陆丽霞说:“就是由于我们缺少文化知识、市场规则。哥,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应该想办法怎样解决这个问题。”
汤东林说:“明天,齐月圆能帮助我们迈过这个坎就好了,以后不管怎样我们一定按规矩办事。”
吴来香端来一盘热气腾腾的青椒炒鸡蛋,说:“东林来了,你们慢慢吃。”说着从袋里掏出二百块钱交给戚长伟,说道:“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帮不上你们什么忙,但是出门在外,求人的事多,这钱你们拿去用。”
戚长伟说:“姨,你留着用,来时陈吉明和孙慧给了我钱。”
吴来香说:“不行,长伟,你一定要拿着,在我们困难的时候,刘支书帮了我们,现在刘支书有困难了,我不能不闻不管啊。如果不够,我明天再去借。”
陆丽霞说:“妈,再去炒两个菜。”
吴来香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她擦掉泪,兴奋而高兴答道:“嗳,我就去。”女儿终于喊她妈了,这已经是十几年来没有听到的喊声了,这一声喊,使这位农村妇女深深地感受了,穷逼得骨肉不相认了,富能使骨肉相连,还有善良能给人力量,能让人更善良,把善良传递下去。
早晨,齐月圆戴着安全帽在工地上巡视着安全。戚长伟、陆丽霞、汤东林一起来到了工地上,汪卓祥朝工地上的齐月圆手一指,那就是我们的齐总。
他们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齐月圆,齐月圆见是他们三个人,带着他们三个人来到了工地上一个临时办公室,他们穿过设计室、会计室、安全管理办公室、瓦木组等科室,到了最里而的一间,门牌上写着总经理室。
戚长伟说:“月圆哥,你真得不简单,是我们村的骄傲啊。”
齐月圆一边为他们倒茶,一边说:“长伟,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客套了。我们都是一个村的,现在又都在江南这块土地上打拼,我们不能虚,只能是实打实。”
汤东林说:“可是现在我们遇到一个越不过去坎了。”
齐月圆说:“别急,昨晚刘支书给我打了电话了。你们知道吗,告你们这家食品公司,就是我现在建的这个工地。”
戚长伟、汤东林、陆丽霞十分的惊喜,这么大的食品公司,建了这么大的厂房和办公楼啊。与他们村的酱品厂相比,村里的厂简直就不能算是厂了。
齐月圆说:“你们在我这儿看看工地,我去找一下他们集团的总经理曹光达,请他网开一面。”
汤东林说:“真是太巧了,月圆你一定帮帮我们。”
齐月圆说:“你们放心,我马上就去曹总办公室。我派人领你们在工地看看,将来我们村里也能建起这样的工厂呢。”
戚长伟说:“村里真有这样的厂,那真是我们村民福气。”
陆丽霞说:“只要心中有梦,一切皆有可能。”
牟文州领着他们在工地上参观。他们走进一个大车间,牟文州说:“这是一个无细菌的车间,工人进出都要经过消毒,穿上白衣服,这些食品都是销到国外去的。”他们又来到另一个小一点的厂房,牟文州介绍说:“这里是检验车间,每一袋食品出车间都必须要经过严格的检验才能出这个车间,再走向下一道工序就是包装了,每袋上都必须打上出厂日期,保质期,这些都是很严格,下道工序对上道工序都有检查监督的权利,谁出了问题谁负责。直接影响到工资、奖金的分配。”
戚长伟听完介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我的乖乖啊,这可不是一般的生产啊,这简直是精耕细作啊。”
牟文州说:“对,这是江南人的特色,他们每做一件事都是认真的。都要做出精品才肯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