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双目死死地盯着燃果,“这件事情,除外。”
燃果听着斩钉截铁的拒绝,心中还真不是滋味,“看来,那我们彼此间不能和解了,那我就只能认同为我们沟通失败。”
说完,他脚踩着舒年的手腕,将书慢条斯理的撕毁一页,正要继续,他手腕被狠狠的咬住。
一白眼睛里满是愤怒,它咬着他的手腕,含糊不清的朝着舒年吼道:“赶快跑!”
舒年怔住几秒,他怎么可能将一白留在这里,如果它跑了,一白肯定要死在这里。
他望着面前的燃果,他摇了摇头,“如果你继续下去,我们彼此不过是鱼死网破,但是如果你换一个简单点的要求,或许结果就会有所不同。”
燃果惊讶他会这般平心静气得和自己讲条件,“当然,这也并非不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不过,你需要先让这个小畜生住口,否则,我可能没有心思和你沟通了。”
一白听闻这话, 还没有等舒年说话,它就乖乖的松口。
舒年赶快的走上前去,将一白护在怀中,“你说吧,你还想要怎么样?”
燃果从怀中取出来一颗浅蓝色的草药,“你把这个吃了。”
舒年心里,陡然一惊。
怎么也不能把这种颜色的东西当做是补身子的草药,这和蘑菇是一个道理,在大自然界,往往有剧毒的食物才是色彩亮丽。
燃果见到他这副不配合的模样,他冷笑,“你觉得你还有选择的全力吗?”
舒年思索几秒,他觉得自己果然是没有选择的权利,不过他一边吃下去的同时,他一边想着,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是想要让他吃这个草药,不然对方不可能从怀中刚巧掏出这种东西让自己吃。
所以,对方肯定是早早就盘算好了。
那么,刚才的那些幕算是什么呢?
玛蛋啊,自己被那个男人捉弄了。
他嘴唇微微颤动,愤恨的瞪着燃果,勉勉强强的吃下草药,他觉得有点呛到,还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才好了许多。
男人轻笑,“只要你吃下这个药,你每个月就需要吃下解药才能活下去。”
舒年面色难看。
这是什么狗血的设定啊,分明是古装剧里烂大街的梗。
根本不需要对方解释,接下来的一幕,他太了解了,就是自己一定要听从对方的命令,才可以获得下一个月的解药,所以,他逃脱不了对方的手掌心。
虽说是烂俗情节,但是自己摊上,才知道这种情节蛮有恐吓,自己的生命被敌人掌握在手中,还不能挣扎。
他微微叹息,他望着燃果,“你想要让我做什么事呢?”
燃果伸手摸了摸他的发丝,瞧着他警惕的模样,他满足的凑过去,“你去将奥伦皇子电脑里的情报偷窃出来。”
舒年想到燃果是大皇子那边的人,这个要求很可能他是为了奉献给大皇子所以才想得到的。
“没想到你,也是想要取悦旁人嘛。”
舒年带着几丝讥讽。
燃果微微一笑。“这其中的故事,你就不需要知道,你可要记住了,每日一号,你都要乖乖得听话,否则我……不会轻饶了你。”
舒年心想自己要是把奥伦手中的资料得到,交给了燃果——之后,奥伦会不会有危险呢。
“好了,既然我们的约定结束了,你就可以回家了,你可要小心翼翼的完成任务哦,千万别再他面前漏了陷。”
舒年心事重重的回到家中,一旁的一白很担忧的望着他。
“你没事吧。”
他微微叹息,“没事,好歹我的书和你都平安无事。”
“但是,你之后能不能平平安安,顺利完成任务啊?”
“我能不能完成任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是顺利完成了,奥伦……出事了可怎么办。”他越是想到这里,越是觉得自己成了叛徒。
摸了摸一白,他轻咳两声,坐在窗户旁边,望着外面,“这世事无常啊。”
正在胡思乱想的途中,他感受到门口传来细微响动。
仆人推着车子走进来,将甜点和奶茶放在桌面上,朝着他露出来浅浅笑容,“这是下午茶。”
舒年瞧着那些好吃的,心中的忧虑也瞬间消失了不少。
管他那么多难事呢,先吃一顿好的再说。
他轻笑着,眉宇间笼罩着淡淡满足,将勺子里的布丁吃光光,他勾唇。
“味道还不错,你吃点?”
一白嘟囔,“这种时刻,你还有心情吃东西,我真是羡慕你啊。”
虽然是这般抱怨着舒年,不过一白也乖乖的舔了舔布丁,感受着这般美味的滋味,他眼神里也充满了愉悦。
“味道!真的超级赞啊!”
“咕噜咕噜——”
一白瞬间将布丁吃光光,腆着鼓囊囊的肚子,躺在舒年的旁边。
舒年瞧着一白这个没有志气的家伙,他喝了口奶茶,看了看日期,他觉得反正距离着到一号还有好几天,不如自己安安分分的休息。
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必想着那么多烦心事。
这般的安慰自己过后,其实也没有心情变得轻松许多,他仍旧是愁眉苦脸。
他觉得自己如果在继续想下去,肯定自己会变得疯了,他坐起身来,活动着筋骨,准备朝着下面逛去。
刚刚来到这般大的城堡,但是他还从未去过别处逛,反正此刻很无聊,不如随处走走,这也算是他苦中作乐罢了。
他走出门,才走了几步,他就感受到自己身后跟了几个低眉顺眼的男人,穿着一身的盔甲,拿着枪跟在他的身后。
舒年觉得对方这个架势,随时能将他贯穿,万一一个走火,自己非得缺胳膊少腿。
“那个啥,几位大哥,你们能在我前面走么?”
几个男人没有回复,舒年被对方用一种十分凛冽的眼神上下打量,不舒服的发毛,反射性的想要躲避。
结果他朝着那边走,身后的几个人就一直跟他。
“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在跟着我了,这样真的很怪异。”
身后宛如背后灵一般,没有任何的回应。
“喂!你们,怎么这般不听话啊?我按理说不是客人嘛?好歹你们也应该尊重一下客人的权利啊?”
舒年觉得自己还没有做坏事,就被人监视了,还真是觉得不舒服,或者是做贼心虚吧,他不过是见到身后有人跟着,就觉得头皮发麻。
不舒服的挣扎着几秒,可没想到对方的体力还真是不错,他想方设法的摆脱对方,对方却仍旧一直跟在自己身边。
……
真是莫名其妙的很。
难不成?是奥伦怀疑自己嘛?
所以安排了这么多人,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如果奥伦这般的看待他,他还真想要迅速从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逃跑。
“我说,是奥伦安排你们监视的我嘛?”舒年不舒服,略带薄怒的问道。
此刻终于有个男人澄清,“奥伦皇子并没有安排,不过我们作为职责,一定跟着您,请您见谅。”
舒年冷笑,“职责?算了,如果你们愿意跟着就跟着罢了。”
他一边看着墙壁上的壁画,突然间停住脚步。
舒年有点惊讶的看着油画,上面画着着小一号的奥伦还有穿着浅黄色衣服的少女,少女并非是莱娜,他也不认识。但,不过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少女一颦一笑带来的魅力,白净的面孔与那双眼眸,都充溢着高贵的气息。
“这个人?”
一旁的男人解释道:“这个是王妃,奥伦皇子的母亲。”
舒年惊讶,“那这个男人是?”
“是帝王小时候。”男人又补充道。
舒年有点震惊血统的奇妙之处,没想到,帝王和奥伦是一个模子所出,怪不得,当初他们一眼就能看到奥伦和皇族有着血缘,这样相似的长相,要是认不出来还真是怪事。
他望着奥伦的妈妈,他不禁感叹,对方是个温柔的人。
“那,他妈妈现在?”
男人说到这里,微微叹息,“据说已经去世,不过去世的理由,一直不能对外公布,或许您可以问奥伦皇子,我并不方便说,因为我也并不知晓。”
舒年知道对方不过是推诿自己,并不能告诉自己罢了。
他也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不过他却被这件故事所吸引住,奥伦妈妈去世的消息不能对外面公布,显然是有着什么隐情。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如果奥伦妈妈还活在这世上,或许,奥伦就不会遭受到被姑姑欺负的生活。
对了——
当初,姑姑只是听到他舅舅的身份,就浑身冒着寒气,如今他想起来,还真是觉得无比的怪异。
或许能从他妈妈的身份上得到突破口,得知到为何舅舅这个身份如此的令人不可知晓。
他永远也忘不掉,姑姑那时恐惧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绝望。
于是,他朝着一旁的男人问道:“你知道,奥伦的舅舅吗?”
男人停顿片刻,似乎惊讶他为何问,不过又低声解释道:“奥伦皇子的舅舅,我们自然是知道,在这帝国里,嫌少有人不知道呢?您、您竟然不知道?”
舒年有点尴尬,他自己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又怎么能知道奥伦舅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