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高风亮节的大恶人
陆生的阿玉2025-07-02 20:244,156

她一反常态,温言软语,哄骗他:“你先起来好不好,我们之间的事情今天不合适,你喝醉了,我讲什么都没用。”

  阿坤醉意上翻,又蠢又呆,轻轻挑眉:“你讲真的?你不会是跟我讲分手吧!”

  好可笑,他从来没有讲过要与她在一起,现在何谈分手。

  “没有,你和我都需要清醒,今夜实在无法继续。你走吧!明天是周日,你明早再来。”明早程真真就要离开,他来了也见不到人,谁让他先躲起来不见自己的,现在是时候惩罚他了。

  “好,我记得来找你,你也要记得。”阿坤傻到程真真都认不出,他一副春意盎然模样。

  许久见他未动,程真真问:“你还不走!在拖一会儿久天亮。”

  “天亮了,那我们可以谈了吗?”

  哼!他才不傻,早就知道他鬼精鬼精的,“我是让你回家醒酒啊!明早清醒了再来找我,不清醒就不要来找我了!”程真真生气的讲,就是让他觉得自己生气了,不好惹模样。

  “好,你别生气,我明早清醒了再来找你。我走了!”

  唉!终于要走了!

  “不过,你可不可以亲我一下,我翻过墙来找你,还踩在狗屎上,脚还崴了一下。你可不可以安慰我一下。”

  程真真一脸嫌弃,捂住口鼻,嫌弃的说:“怪不得你一来就有一股臭味儿,原来是你踩到狗屎,那你岂不是把我家都沾上了狗屎。”

  阿坤看了看自己的脚,说:“我脱了鞋了!”

  “啊!好在!”程真真放下了一口气。不过,为什么还是有狗屎味儿?

  “不过我拖鞋的时候脚上也沾上了点!”

  “滚呐!”程真真受不了了,醉酒的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将阿坤揍成猪八戒了!一拳给他医保卡扇欠费。

  “好吧!明日我来接你,”程真真这次真的以为他要走了,没想到又是站在此处不动,学人家雕塑也要学的像一点啊!有本事别呼吸。

  程真真不由的怒从心生,一拳砸在他肩上,无奈没有半点效果,只得催促,低喝,“你到底走不走?”

  他手掌穿过她海藻般的头发,看着她的眼睛郑重道:“走,是因为尊重你,但是程真真,你真当这样能摆脱?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程真真道:“多一天是一天。”

  阿坤承诺:“好,等我真正做强做大,再来娶你。”

  不等她反驳,他便沿原路返回,阿坤来无影去无踪,学电影明星夜半上墙,飞檐走壁,当演武侠片啊!当心腿摔断!今后别说娶程真真了,随便一个老婆都娶不到。

  果然是喝醉酒吃错药,整个人都不清醒。

  程真真本就不冷静自持又陷进去了,她已经很努力了,谁知道这一刻的甜蜜又将她打回原形,多年的苦心造诣全都白费。听过这一句半句半真半假的表白,她苦心修炼的冷静自持全都白费,她亦不能免俗。

  妩媚的夜色,弯弯的眼角,翘起的嘴角都在诉说少女心事。

  或许这只是一霎那的心动,一秒钟的沉醉与塌陷,甚至不能称作为爱情。

  或许只是因为酒精上头,他脑子不清醒时说出的一句废话,亦不可以当真。

  或许此时此刻只是一个不眠夜的梦境。

  年轻人的青春,她要再经历一回吗?就是因为她找到一个比她还要年轻的人在一起。

  会不会每每想到这里就会忍不住傻傻发呆,发笑,看看窗外,再看看眼前,一时间脸红红,眼角眉梢尽是回味甜蜜。

  不过不要羡慕,这样的经历再来一次恐怕又是伤痛,青春不就是用来感伤的吗?甜蜜过后又是感伤,她又要来一次伤痛?为了一时的甜蜜,她心甘情愿又怪的了谁?

  永不知后怕,永不只悔改。

  男性生物根本没必要存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就没有了女性的生存空间,因为他们要霸占女性的一切。

  秋季来临,对于秋季的江东来说不过是加一件薄衫罢了!

  她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温玉的故事就要结束。

  再见张秉南,程真真得知温玉离世的消息。

  平淡无味的生活,无聊又无趣,她在去公司的路上接到温玉的消息,要去参加温玉的葬礼。

  还没上班就要下班,程真真不敢相信,她转身就往回走,打车去了温玉家,或许她们并不在哪里,但是程真真第一时间就是要往回赶,赶回温玉家里。

  一路上惊心动魄,程真真看到了白色,黑色,唯独没有彩色,是因为这是秋天吗?树叶凋零。象征着即将消逝。

  一棵树叶子就要落光,还剩最后两片叶摇摇欲坠,听一旁五六十岁大妈乱讲话,此时耳朵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完完全全听不进去人喝东西,连司机讲到站都听不见,下了车也不知道付车费,司机差点把程真真当作漂亮白痴妹。

  一进小区全是惨白,程真真终于见到温玉父母,她把父母送去国外,明明是去旅游,后来不让回,非要住半年才让回,女儿生病不告诉她们。

  死生不复相见,温玉去国外,爸妈在国内,她回来就要爸妈离开。

  爸妈虽不是亲生,但是好歹养她二十年,就这样害怕辜负?

  一进门脚底便是一堆白色黑色鞋子,一抬头便是白色,晃得人眼晕。

  程真真怕是进错了门找错了人,这不是她以前进来的模样,她伴着一张脸,恍如隔世,痴痴愣愣不知该做什么。进门以后满屋子都是人,都是温玉生前好友,还有她父母,程真真之人的其中一些人。

  程真真无论如何都不能讲屋子里的一切与温玉做联系,下一幕,她震惊到将近昏厥,温玉的黑白照片放在客厅正中央的桌子上,一旁是姑母,姑母不是很喜欢程真真,但是今天毕竟事关温玉,也就不管那么多了,温玉的事情了结了之后再讲她与阿坤的事情。

  “真真,你来了!”

  好客气,但是她不喜欢。估计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客气常面吧!

  姑母对着温玉父母介绍,“这位也是温玉的朋友,程真真,以前一起工作过的同事。”

  什么叫以前?现在也是同事啊!为什么要说以前?难道人死了就都叫过去吗?

  程真真并没有理会她们的相互介绍,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温玉的那张亮眼的黑白照。她现在还在做梦,梦不醒。

  程真真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嘴皮都咬破,尝到了铁锈味,梦里都这样真实。

  温玉这样的人,她居然会在这样的年纪去世?上天真会糊弄人,程真真彻底不敢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了。自己都还活得好好的,温玉又怎么会去世?

  留下的都是没有感情的,她亲眼看见她们坐在客厅闲聊,丝毫没有感伤,

  后来才知道,他们不是不伤心,而是伤心过了头,温玉对她们来说是最可爱的女儿、侄女,妹妹,没有人会希望温玉生病,更不会诅咒她。只是伤心的人伤心的多了就会看淡了一切,后来程真真才发现,自己伤心过后也是如此。

  她不该这样的,高看了自己,低看了别人,好在阿坤在身边。

  阿坤讲程真真叫到阳台上,转过身问:“人已经走了,不必再伤心了!哭坏了身子,阿姐也不想看到这些。”

  不讲话还好,一讲话程真真就忍不住的眼泪:“我还是不相信,温玉怎么会………………”

  “很早之前就有了的,阿姐早就做好了一切,她直到最后还在为我们大家考虑。阿姐走的很突然,但是她好像早就预知了这一切,也不算很突然。”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程真真简直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在温玉家了。

  招惹来众人目光,安静是对逝者的尊重。

  看来阿坤高估了程真真的接受能力,低估了程真真对温玉的感情。

  阿坤将程真真忘阳台上拉一点,声音太大会让人烦恼。“阿姐做了这么多就是不想让大家都知道,就连我也是如此,阿姐是在迫不得已的时候告诉我的,有些事情,她不可能全都自己一个人做,就像现在,阿姐只能来找我。”

  “温玉到底得的什么病?为什么这么突然?”

  “一年前的事情了!”

  一年前,那不是张秉南遇见温玉的时候吗?之前见她的时候她还是那样的精神矍铄,一点都不像生病的样子!

  “温玉告诉你的吗?”

  “阿姐从来没有告诉我这些,她只是跟我说她现在情况很不好,需要我的帮助,其它的她不愿意说,我也没有问,只是后来实在是情况太差了她才告诉我,才告诉我准备后事。”阿坤漠然,静默半分钟后终于肯继续再讲。

  “最后是从姐夫哪里知道的,阿姐一年前就已经患病。”

  程真真不敢置信,一双铜铃大的眼睛,盯着阿坤问:“所以,张秉南是在温玉的病以后才结婚的?”

  她在等阿坤的答复,可他迟迟不肯讲。

  “真真,阿姐已经去了,她不想大家伤感,就当她去爬上再也没回来吧!”

  “温玉去爬山?”程真真简直不敢置信,“温玉不是病了吗?她又怎么会去爬山?”她情绪有些激动,阿坤有些后悔在这里跟她讲这些了。

  程真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满汉泪眼,深情款款,他从来不知程真真跟温玉会有这样浓厚的感情。

  程真真难以自持,哭着说:“我最后见她的时候看出她不一样,我没多想,只是以为她喝张秉南关系不太好,毕竟张秉南那时候备受夹击,我只当他自作自受,那时候已经与他分道扬镳,一拍两散,他如何已经与我无关了,尽管是温玉我也没有插手,谁知那竟然是最后一次想见,我还跟她讲了那么绝情话,我想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好过,我怎么会对温玉这样的人说出那样伤人的话!”

  程真真哭成了泪人,趴在阿坤怀里,若不是阿坤抱着,估计要掉在地上,后悔、悔恨,她怎么会跟自己的救命恩人这样呢!她当时一定是恶魔附体了!

  阿坤不解,程真真究竟与温玉是什么关系?她们两个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你们两个不是简单的同事吗?你们接触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吗?”

  程真真抬起眼看向阿坤,只一眼又低下头,她无颜面对。

  “温玉是我救命恩人,我和她之间远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简单,不仅差了一个你,这辈子我都欠温玉的。”程真真此时讲太多都无用,人已经没有,说再多都无济于事。

  “阿姐不会在意这些,她到最后都是在为大家着想,她告诉我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爸妈,阿姐待我就像亲生弟弟,我今后会把舅舅舅母当作自己亲生父母看待。”

  “而且阿姐离开前给了我一封绝笔信。是留给姐夫的!”

  在程真真眼里,阿坤从来没有承认过张秉南是自己姐夫,可是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张口闭口就喊张秉南姐夫。

  程真真突然想到了什么,抬眼问:“阿坤,我为什么没有见到张秉南!”

  程真真问出这样的话已经没有了对张秉南的意思感情,真真切切的只是好奇、怀疑。

  阿坤有口难言,“或许他对阿姐的爱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深重吧!”

  程真真不在继续追问,她明白了,温玉值得,她从前小看了温玉小看了张秉南,她居然还等着看温玉与张秉南的笑话。

  笑话,她自己才是个笑话,温玉那样沉静美好,冷静自持的人,张秉南那样的疼惜,她们本该有更好的结局的。她突然觉得什么都不可信,上天哪有什么公平可言?如果有的话为什么回让温玉这样的人最后得到这样的结局?

  程真真真的怕了,怕拥有,怕失去。

  眼前的阿坤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她终于肯开始正视自己与阿坤的事情了。不张口是一句话都不说,她这样的人,这样的性格,能憋到这种地步也算是很厉害了。

  阿坤被惊吓到,张口就是说:“阿坤,你喜不喜欢我?”

  从前再直接也不会这样直接,总是拐着弯的讲,拐着弯的问,这一次这样直接,他要说什么才能配得上程真真的问题?

  阿坤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飘忽不定,究竟是看外人还是看他母亲在不在?

  程真真却一直看着他的双眼,他的飘忽不定全都看在了眼里。

继续阅读:第230章 公主成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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