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提取唾液很简单,为了安全起见,苏杏儿直接断了这食人牡丹的生机,然后拿出了一个小瓷瓶,瓶口对准食人牡丹的嘴,一点点收集着食人牡丹的唾液。
小老头说,这食人牡丹的唾液其实是一种剧毒,千万不能沾染到人的身上,不然就会将人直接毒死,故而苏杏儿收集起来的时候,也格外小心。
不过,既然这食人牡丹的是剧毒,为何小老头会用这个来缓解东郭见之的毒呢?
“笨蛋,这叫以毒攻毒懂吗?”小老头白了苏杏儿一眼。
好吧,苏杏儿虽然不知道原理,但是她相信,小老头是不会害自己的。
提取了唾液之后,小老头有说出了几种药材,苏杏儿惊喜地发现,这些秘境空间之中竟然都能够找到,这不由让小老头也惊奇了。
“没有想到,你小子竟然能够独自拥有这么神奇的一片地方,真是……你小子若不好好炼丹,都对不起如此好的福地了!”小老头痛心疾首。
苏杏儿微微一笑,道:“师父啊,以后你想要炼丹,只要这里有的,师父都可以向徒儿要,只要师父别给徒儿拿光了便好!”
小老头一撇嘴,道:“这里虽然是福地,但是也危险,老头子我可没有那能耐随意拿这里面的东西。”
苏杏儿笑而不语。
时间过去了三日,小老头将一个小玉瓶递给了苏杏儿,道:“这个啊,你拿回去,只要倒在中毒者的伤患处,就能够抑制毒性的继续蔓延,老头子估摸着,应该可以抑制半年的时间,在这半年的时间里,你若找不到解毒之法,老头子也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苏杏儿接过老头子所给自己的玉瓶,郑重地对着小老头那不高的身影又是一拜。
带着小老头取了秘境中的一些上古药材,小老头心满意足苏杏儿便与他一起出了秘境空间,踏上了回归天都山的路途。
半个月后,苏杏儿终于是赶到了天都山脚下的天都围成之中。
这半月来,苏杏儿都比较低调,凡是遇到人多的城镇与村落,苏杏儿便徒步通过,若是经过深山大泽,苏杏儿便让三麻带着自己飞,如此赶时间,到底是要比走回天都山要来得快些。
到天都山脚下,距离毒发的一个月,也已经不过几日时光了。
苏杏儿踏入了大门,进入了结界之中,不是几个月前初来时候那般如仙境般的样子,如此残破的天都山不由让苏杏儿心情沉重。
“三麻,我们去天和峰!”苏杏儿干脆利落地便上了三麻的背,三麻振翅而飞!
然而,当苏杏儿来到天和峰的时候,却立刻传出了大鸦虚弱的心神传音,苏杏儿瞳孔猛然一缩!
这一次出天都山往帝都前,苏杏儿应大鸦、双头鸟它们的要求,并没有将它们收入秘境空间,苏杏儿想到如今娘亲与东郭见之也需要守护,故而便应允它们留下来了。
但是如今,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三麻,快!”
三麻也似乎知道了什么,没有丝毫抱怨,飞行的速度很快便到了天和峰!
到了东郭见之的住所时,却发现房门紧闭,苏杏儿猛然推开了东郭见之的房门,却发现……
屋子之中空无一人!
娘亲呢?
苏杏儿又跑到了娘亲的房间里,却发现也是没有人,她的心便狠狠的提了起来。
她疾步跑到连枝等下人所住的地方,没有人……
天和峰的人,都去了哪里?
他们,到底出了什么意外?
她仔细地看了一圈,想要找到有关于魔域之人打斗的痕迹,却并没有发现一点近期才出现的蛛丝马迹!
她狠狠咬牙,一拳头打在一根柱子上,含着怒气出击,加上苏杏儿本就不弱的肉身力量,顿时回廊塌陷了一部分,不少木块都掉了下来,砸在她的身上,她却丝毫没有躲闪,仿佛这样的痛感能够让她浮动的内心更平复一些。
三麻将木块瓦砾一点点挪开,然后将被埋在下面的苏杏儿挖了出来,安慰似的用翅膀抚摸了一下苏杏儿的后背:“主人,别担心,我们去其他峰找找吧!”
苏杏儿这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对,对……”
紧接着,三麻带着苏杏儿到了慕长歌所在之处,却发现依旧没有人。
她又跑到了其他的十六峰寻了一个遍,却发现整个天都山人去楼空,半个人影也没有。
如果有敌人入侵,天都山一定会留下痕迹,就像上次一样。
但是大半个月的时间里,天都山已经将上次战斗的痕迹打扫地差不多了,此刻虽然天都山很多草木被腐蚀,但到底是干净了不少的,并没有新出现的战斗痕迹。
那么,天都山人整体消失,便只有一个解释,他们全体撤离了这里。
自己,是被丢下的那一个吗?
苏杏儿不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中说不出的复杂。
娘亲一定会阻拦的对吧,她一定不会不等自己的对吧,东郭见之昏迷不醒,毒性已经快要侵蚀身体,他们这个时候选择离开,难道是找到了什么办法了吗?
胡乱的思绪充斥了苏杏儿的大脑,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突然,一阵响动从不远处的草丛之中传了过来,苏杏儿立刻露出了警惕的神色,手中拿着一把红色的飞剑,一步步小心翼翼靠近,同时也将心神放了出去,一探之下,苏杏儿心中微微一喜,原来还有一个人。
苏杏儿这下放了心,大大咧咧走了过去,用手拍了拍某个睡在草丛中的家伙:“喂喂,起床了!”
被人打扰,那人才睁开了一双琥珀一般透彻的眼眸,慵懒而有点点不满,似乎很不喜欢被人打扰了美好的睡眠。
“你干什么……呢,真是麻烦死了……”某人拉长着音儿。
“我问你啊,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天都山的人都不见了?”苏杏儿郑重其事地问道,这家伙恐怕是唯一能够有点线索的人了,不过苏杏儿却有一种不妙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