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然刚上班就接到了易木旸的电话，语气颇是气急败坏，把昨晚在迟衡城那受的气，全数发泄到了苏然的身上。
苏然本着各个老总都是爷的态度，毕恭毕敬的接起他的电话：“易总，请问有什么事？”
“姓苏的你别给我装，你今天好好给我看着你们迟总，有任何动作都告诉我。”
“易总，您好像忘了，我是迟总的助理，并非是您的。”
“你明年还想继续签恒成集团的合同吗？”这是易木旸对苏然的杀手锏。苏然可是易木旸硬塞给迟衡城的助理，当初迟衡城是坚决反对的，最后无奈，挨不过易木旸，只好接收了苏然扔给周秘书管。好在苏然还算灵光，虽无大功劳，但也从未犯错。
所以，如果没有易木旸，苏然是进不了恒成集团的。
苏然很明白这一点，所以立即狗腿的回答：“想签。易总，您放心，我一定随时随地给您汇报迟总的状态。他现在正在跟周秘书开会，已经开了将近20分钟，这是他最近几天以来，话说的最多的一次。”
“嗯，表现不错，口头表扬一个。”易木旸率先挂了电话。
苏然冲着电话狰狞的想，我不是忍你，我是忍这份高额的薪水，忍能在迟总身边上班。
迟衡城这会确实在跟周秘书开会。
周秘书声音沉稳，但态度确实小心翼翼：“迟总，事情办好了。”
“那边什么反应？”
“频临破产，之前的沉船事件已让南联心力交瘁，这次的火灾，全部货品销毁。连着两次大型事故，外界对南联的服务已无任何信任可言，另外，这次赔偿的金额，以及连带的责任，将会导致南联直接破产，甚至莫芹萍旗下的资产也不可能保住。”周秘书是亲历了整个事件，因为时间太快，以至于他有些于心不忍，真的要这么赶尽杀绝吗？
但迟衡城显然不这么想，他眼里只有猎鹰追逐这猎物时的血腥。
“她下一步什么动作？”
“清算资产，内部股东现在闹的最厉害的让她国外的独生子莫山回来，以防她资产转移到国外。但是她迟迟没有动静。”
“国外的独生子？”迟衡城整句话只抓住了这几个字，他的声音不可抗的微微发抖。
“是的，莫芹萍的独生子叫莫山，应该是跟他前夫所生，长期居住在国外。”
“她没有女儿？”
“没有。”
迟衡城陡然站了起来，翻找之前给他的调查报告。
反复不确定的问：“你说她没有女儿？你确定她没有女儿。”
“是的，没有。上回我给您的资料里也显示她只有一个儿子。”
迟衡城也终于找到那份调查资料，资料上赫然显示着“母子”二字。
而他，当初是被简知叫她妈妈冲昏了头，自然理解为母子与母女没有差别。
他这会看到母子二字，阴郁了许久的表情，才慢慢的放暖。
一个字的差别，足够让他从地狱爬上来。
“那么简知跟她什么关系？”
周秘书顿了顿，最后说：“根据调查显示，简知是莫山的女朋友，长期住在莫家。但是据说几年前，莫山出国后，两人已分手，只是莫芹萍喜欢简知，一直带在身边。”
迟衡城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稳着声音到：“我要简知的详细资料，越详细越好，尽快。”
“好的。”
周秘书走出办公室，连日来的抑郁终于有所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