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拨内线,却被简知按住。
简知倔强的看着他,他冰冷的对视着她。
这个女人,明明刚才还孱弱的晕倒在他怀里,可这会却又生命旺盛的无坚不摧似的,那神情里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刚烈与顽强。
两人剑拔弩张的对视了半天,简知松口问:“你跟她到底有多大的深仇大恨要见死不救?别说你们是血亲,哪怕陌生人呢?你当救一个陌生人。”
迟衡城看着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以为,我对你有情,你便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对我?或者拿这份情有恃无恐的要求我?”
简知听完他的话,松开了拉着他的手,也反问了一句:“可以利用你对我的感情吗?有效果吗?”
迟衡城双目通红,愤然道:“你试试?”
简知苦笑,便不再回答说话。
天色已暗沉,简知不急着去医院,反而跟迟衡城一同回了家。
到了家,她便忙着打扫卫生,忙着做饭,偌大一个房内,只听见她噼里啪啦活动的声音。:“迟衡城,下来吃饭。”
“迟衡城…”
她在楼下喊楼上书房的迟衡城。
客厅的灯暖黄,与顶层透明玻璃上映衬出的星光融为一体。餐桌上的水晶灯调的微暗。
简知拿了两个杯子,取了一瓶红酒倒上,她的双眸里映着水晶灯的光,面色不如白天的惨白,反而带着一丝丝的绯红,她端起酒杯朝迟衡城微笑:“干杯。”
不等迟衡城回答,她一饮而尽。
迟衡城虽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全盘接受她的所有举动。她所做所想,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倒又吸引了他一分,想一步一步接近到答案显露。
他想揭晓答案并没那么容易,简知一晚都如往常,吃完饭,在客厅看了会新闻,吃了水果,然后各自回房。
她越是平静如常,他越是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直到深夜,他关了书房的灯,洗了澡,正准备睡觉时,忽然听见敲门声:“迟衡城,睡了吗?”
他起身开门,但看到门外的她,忽然一口气闷在胸间。
只见简知,亦是穿了一件系腰浴袍,宽大的浴袍包着她 ,头发微湿披散在肩侧,而因浴袍太大,香肩若隐若现,浴袍底下,她赤脚踩在棉厚的地毯之上,小腿纤长而白。
他心不规则的跳了起来,喉咙缩紧,说出的话带着一股暗哑的压制感:“你来做什么?”
简知旋身进到他的房内,逐步贴近他同样穿着浴袍的身边说:“来交换。”
说的同时,她伸手想解开自己腰间上浴袍的带子。
迟衡城喉咙紧缩,双目忽地红了,一把扣住她的手,不让她解,怒声到:“你疯了?”
简知用力,想挣脱他的钳制着她的双手:“我没疯,你不是对我有情吗?那我们来做交易。我给你,全给你。”
她胡乱的挣脱他,胡乱的去扯迟衡城 。
迟衡城全身都僵硬如铁,他在浴袍底下逐渐因灼热而变得汗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