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君拍手:“好,很好。我贱命一条,也活够了,能死在你手中也值。但我死也必须拉一个垫背。”
阿君一声令下,旁边那个保镖已出其不意的朝迟衡城攻击而来。
迟衡城一个没防备,心口处被猛的一击,这一拳,是训练有素的专业打法,快,准,狠,身手了得,难怪阿君敢只带一个保镖来,心口的钝痛让他差些摔倒。
但长久的训练,使他很快速做出了反应,立即回手与保镖交锋上。
刚才从他进来开始,他已暗中观察了这处地方四周的地形,以及是否有他人埋伏在这。就这几眼,他已初步断定,这屋子里,确实只有阿君与他的保镖两人,而门外他带的人并不多。
阿君朝保镖喊:“废他双腿。”
保镖一个半蹲,腿从地上一扫,想把迟衡城绊倒在地上,却被迟衡城一个跃身踢倒在地,嘴角流血。
迟衡城说时迟,那时快,已旋身到阿君的轮椅旁,推着他的轮椅就往外走。
“迟衡城,你放开。”
那保镖已站起来拦着他的去路。
“滚开。”
轮椅已被迟衡城推到了门外,阿君脸上没有恐慌,只有凄厉的笑声:“果然,还是这么好的身手。”
面对保镖的步步紧逼与虎视眈眈,迟衡城懒得应付,被击一拳的心口处还有钝痛,他不想恋战,所以一声令下,周秘书带着苏盛以及警队的人从四面八方冒出来,一下钳制住了保镖。
而迟衡城推着阿君的轮椅:“放心,我不杀你,对于你来说,活着才是煎熬。”
迟衡城正想把轮椅推给苏盛,以他故意杀人罪,判个终身没问题。
他正要松开推着轮椅的手,却见阿君,忽地双手猛地撑着把手,下身腾空一跃朝迟衡城扑来,而他半截的双腿中间,夹着一把匕首,直直朝迟衡城的要害刺来,迟衡城一闪身,堪堪躲过那把直刺他心脏的匕首。
匕首哐当落地。
阿君最后一拼未得逞,面如死灰,摔倒在地,而迟衡城的心脏也闷痛,忽地同样倒地昏迷
现场一片混乱。
“快叫救护车,送迟总去医院。”
周秘书冷静吩咐苏盛:“剩下的事,就交给你办了。”
阿君原是计划玉石俱焚,与迟衡城同归于尽,没曾想自己终究败下阵来,被苏盛带去警局时,面如枯槁,半截的身体更加显得渺小,他这一生,选错了对手,注定是以失败而终。
救护车送着迟衡城很快就到医院,但医生赶来时,迟衡城已幽幽转醒,虽然脸色还是有些青白,唇色也还未恢复,但心口处已不痛。所以从车上坐了起来,自己披上衣服:“回家。”
“阿城,来医院你让医生检查一下再走。”易木旸拦着他不肯:“没必要,刚才只是没防备挨了一拳,不是什么大事,别大惊小怪。”迟衡城已经跨出车门:“可那一拳让你昏倒不省人事,这之前可从来没有过。今天无论如何必须检查一次。”易木旸还是坚持拦着不让他走。
“改天吧,今天出来太久,我担心简知在家找我。”
他一说简知,易木旸也就没法再坚持不让他回去,最后只得嘱咐道:“那好,改天找个时间再来看看。”
迟衡城抛给他一个大惊小怪的眼神,算是答应。
回家的车上时,易木旸想到阿君,还是心里恨恨的:“真想给他弄到荒郊野外喂狼,死无葬身之地。”
迟衡城冷笑:“何必为他脏了双手,不值得。”
“这倒是,为他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