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衡城回到易家,还未见门,便听到里面简知的哭声。他心中一惊,急忙开门而进。
只见简知坐在沙发上,眼里焦虑恐惧的直流眼泪,而旁边是易阿姨在劝:“阿城..不..莫山出去办事马上就回来。”
“可他电话没人接,阿姨,莫山会不会出事了?”简知问这话时,眼里全是恐惧。
迟衡城心中一痛,快步走到她跟前:“简知,我回来了。”
简知听到他的声音,猛的抬头看向他,眼里全是惊喜,站了起来直奔他怀里:“莫山,你回来了,我中午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太可怕了,我以为你…”
她头埋在他的胸前,说的话戛然而止,不肯往下再说。
迟衡城拥着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没事,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离开你好不好。”
他的声音里完全没了刚才在外面时的冷然,而是暖暖柔柔的,即便在寒冷的天气里,依然给人阵阵的暖意。
易阿姨说:“阿城,你带她回房间休息,下午许是做了恶梦,哭着醒来,又见不到你着急了。”
“好,阿姨辛苦。”
“阿城…”易阿姨欲言又止的叫住他。
“什么事?”
“简知…我是说,还是带她尽快去医院治疗吧,再这么拖下去不是个事。”
迟衡城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却又无比沉重的点了点头。
他并不知道简知中午睡觉到底做了什么噩梦,只是此时,躺到床上,依然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不肯松开。
他低头吻她的额头,下巴抵在她的发上,把她整个人都拥在怀里。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安慰她的举动。
过了许久之后,简知才逐渐进入梦乡,呼吸变得匀称。
迟衡城亦是充满了疲惫,听着简知匀称的呼吸声,心里也安定的渐渐睡着。
这一觉,两人竟睡了一整夜,连晚饭都未吃,直到第二日清晨才醒来。
迟衡城的精力,体力已恢复,怀里的简知精神正好,张着眼抬头看他,忽地手在他的下巴处轻轻的抚摸,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莫山,你也老了。”
“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变老了呢。”
迟衡城低声说:“是啊,我老了才更有能力保护你。”
太阳已明晃晃的照进房内,照的他们再也闭不上眼睛,更睡不着,索性都起床,正巧易阿姨准备好了早餐来叫他们吃。
客厅电视正在播早间新闻,几人都无心听,兀自聊天,:“阿姨,公司的事处理完,我一会带见简知回家。”
易阿姨一听便反对:“简知在这住的挺好的,何必回你那冷冷清清的地方。”
易叔也在旁边帮腔:“我跟她还没分出胜负,过阵子再回去。”
“阿城,简知在这大家也有个照应,你回家,请再好的护理也不如自家人照顾周到。”
迟衡城听两位长辈都强烈要求简知留下,他心中也有些迟疑,
忽然哐当一声。
只见简知手中的一杯牛奶掉到地上,一声脆响,而她的手还在不停的抖,指着电视,嘴里喃喃的说:“他…他…”
大家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电视,原来是早间新闻最后的一篇报道,关于本市知名心理医生涉嫌卖假药牟取暴利残害患者的新闻。
新闻的镜头里,是白展,穿着囚服,带着手铐,正在法院受审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