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芹萍性情的变化,简知并未放在心上,一如既往尽心尽责的照顾她,从白天到黑夜。偶尔莫芹萍发火或者无理取闹,她也是一笑置之,但迟衡城却急了,因为有一晚,莫芹萍对简知做的晚餐百般挑剔,使得简知一遍一遍的下厨房重做,直忙到深夜了还未回迟衡城的住所。
迟衡城忍不住来医院接她,看到的便是莫芹萍嫌弃的不喝简知刚熬的粥,简知捧着碗站在她的床前好劝歹劝,她丝毫不为所动。迟衡城急了,一脚踹进病房,从简知手中端过那碗粥,哐哧一声,放到床头柜上,居高临下的冲着莫芹萍冰凉的说:“粥放着,你爱喝不喝。”
说完,拉着还呆滞的简知就出了病房,连正眼也未看莫芹萍。
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此时,莫芹萍愣着,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看着忽然闯进的迟衡城,而简知亦是呆若木鸡的看着迟衡城。
直到被拉出病房,她才反应过来,甚是惊喜迟衡城的变化,至少他不再视莫芹萍为洪水猛兽躲着,这多少是一个进步。
回家的车上时,迟衡城低低说了声:“你就这么爱伺候别人”
简知微笑答:“你们又不是别人,是我的家人。”
迟衡城眼底终于慢慢变暖。
“明天让周秘书给她请两个看护,你回家好好休息。”
简知不再答话,但车开到地下车库时,她又忽然开口说:“迟衡城,明早你跟我一起去医院好吗?哪怕就一次,你们正式见个面。”
迟衡城没有回答,而是拉着她的手径直朝电梯走。
但是简知就是知道,迟衡城的态度已不如之前那么坚决,否则他今天就不会主动出现在莫芹萍的病房里。
两人一回到家,在简知还未反应过来时,迟衡城已一个转身,把简知压在门上,低头便是铺天盖地的吻下来。
简知想躲,却躲不过他的钳制,只能双手抵挡着他的前胸不至于靠的太近。
门的正对面,正好是那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此时能看到他们的影子重叠,不断的重叠在一块。他的气息把她严严实实的包围着,直到她快喘不过气了,迟衡城才放过了她。
她觉得这些都是她欠迟衡城的,她以一份还债的心情来对待迟衡城,小心翼翼,毕恭毕敬。
这个家,现在已没有她能独处的空间,迟衡城每晚必抱着她上他那睡,多半时间,迟衡城在床上,只是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睡,不可否认,她喜欢这份温暖,前提是,迟衡城一夜都不动她。
迟衡城一般不会轻易要她,只有在她深夜里还辗转反侧睡不着时,迟衡城才会碰她,而且是猛烈富有攻击性的碰她,直到把她折腾到筋疲力尽,沉沉睡去他才肯罢休。
开始几天,简知并不知这些,所以每晚睡不着时,则会辗转发侧,不可避免弄出些动静来。而后来,她知道,只要她睡不着,迟衡城总会以这独特的方法“哄”她入眠后,她哪怕再精神,也会安安静静缩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深怕引起他的“兽性”。
有几天,这个方法还管用,迟衡城一度以为她睡着了也就不再打扰,但后来有天早晨他醒来,忽然抬起右手抚摸她的眼睛,轻轻叹了句:“黑眼圈快抵上熊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