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东：查我孙连城？国家倒欠我六十！第226章 别憋死我这老头子！

“沙高配”——这才是他梦里都想要的局面。

“好！”沙瑞金一拍手，“我还是坚持——我推荐你当省长。”

高育良笑了笑：“那我也坚持——孙连成，当副省长。”

两人对视一眼，没说话，但心里都懂。

高育良回到办公室，门一关。

那股压了三个月的劲儿，“哗”地一下全炸了。

“升了？”

“真升了？！”

他猛地坐在椅子上，手都在抖。

他以为沙瑞金一来，自己就得去政协养老。

没想到，还能往上再爬一步——正部！

他环顾办公室，墙上的画、桌上的茶杯、窗台那盆快蔫了的绿萝，突然全变得不一样了。

他抓起手机，手指一滑，拨出去。

“嘟……嘟……”

“喂？高书记？”

是孙连成的声音。

高育良笑得嘴都合不拢：“连成，有空没？”

“我得找你聊聊。”

“我在陈老的敬老院呢。”孙连成回头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陈岩石，“陈老刚睡醒，你要是顺路，来坐坐？”

陈岩石点点头，没说话，但眼神透着“来吧”。

“好！来！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高育良脸上的笑，根本藏不住。

他清楚——省长这位置，还没敲死。

但至少，省委副书记，稳了。

沙瑞金既然动了念头想提拔他，哪怕最后没上，也不会踩他一脚。

他端起水杯，接了满杯滚烫的水，暖手。

走出去。

另一边，沙瑞金坐在自己办公室，铺开纸，提笔，开始写推荐信。

敬老院里。

高育良从黑色奥迪下来，接过秘书递来的热茶，大步跨进院门。

陈岩石和孙连成，正坐在小院石桌前等他。

孙连成一见他，立马站起来：“高书记！”

高育良挥挥手：“别整这些虚的。”

陈岩石眯眼打量他，嘿嘿一笑：“哟，多久没来了？得有四五个月了吧？”

高育良讪笑：“嗐，工作太忙了，您也知道，汉东这阵子风声紧。”

陈岩石一摆手：“坐下。”

“别跟我绕弯子——你脸上这笑，藏都藏不住，有啥喜事，赶紧说！”

孙连成眉头一挑：“今天不是开民主生活会吗？”

“高书记，你不会是在会上自我批评太感人，把沙书记感动哭了，给你平反了吧？”

陈岩石愣了：“啥？民主生活会？”

“不是那种低头认错、哭爹喊娘的会吗？”

“这也能有好事？”

他挠头：“难道你自首认错，小沙被你打动了，说‘算了，放过你’？”

“你现在没事了？”

高育良叹了口气，看着陈岩石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又看看一旁不吭声的孙连成。

按规矩，这种事，他不该说。

可今天——他忍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轻声说：

“陈老，这事，我早就跟沙书记交代了。”

“他早就原谅我了。”

孙连成没接话，只是静静听着。

陈岩石却眯起眼，往前一凑：“那……到底啥事？快说，别憋死我这老头子！”

陈岩石过去压根不是高育良的人，高育良也从没把陈岩石当自己人。

但从今往后，全不一样了。

高育良早就在心里重新排过兵布过阵了。

他要贴紧沙瑞金，靠拢陈岩石、孙连成、侯亮平这些人。

外头人都在传——高育良这回是跟孙连成、侯亮平绑一块儿了。

所以他干脆当着面直接撂了句：

“刘省长退了。”

“沙书记的意思是，让我来接这个省长位置。”

话一出口，陈岩石和孙连成俩人同时愣住。

陈岩石愣，是震惊沙瑞金这步棋太狠——高育良可是祁同伟的老师，跟赵立春那堆烂账还扯不清呢，怎么反倒让他上位？

孙连成愣，是压根没想到高育良不进政协，反手就直奔省长席位。

他原本以为，民主生活会一开，下次常委会一过，高育良就得去政协养老了。

可现在？这剧本完全不对劲。

空气僵了七八秒，陈岩石一挑眉，盯着高育良：

“让你当省长？”

“高育良，你老实说，沙瑞金为啥非选你？”

“我看李达康比你强一百倍！能力摆那儿，屁股也干净，哪儿像你，一身泥水。”

高育良摆摆手，笑得跟个老狐狸似的：

“老陈，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李达康那点政绩？全是贴着墙的宣传画，光鲜是光鲜，可底下全是窟窿。”

“现在的官，十个里九个半都是两张脸——人前是模范，背后是阎王。”

“可我？沙书记早把我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光明面我干过啥，黑暗面我踩过啥，他全清楚。”

“所以他选我，不是因为我多能干。”

“是因为我，比李达康好控。”

陈岩石一拍大腿：“懂了！”

孙连成也缓过神来，一拍脑门：“我说呢！沙李配纯属画饼充饥！”

一个副省级市委书记，想一步跨到省长？想得美！

至少得先当省委副书记，再慢慢熬。沙瑞金压根没打算放李达康出笼，这人前程，铁定被卡在半道上。

“挺好，挺好，挺好。”孙连成连说了三遍，脸上笑得跟刚中了彩票似的。

高育良看着他，也笑了：“沙书记对你也不含糊，副省的位子，板上钉钉了吧？”

孙连成没惊讶，只是点头：“现在省委常委里，就田国富一个沙书记的嫡系。可这小子最近还敢阳奉阴违。沙书记急着扶自己的人上位，我这位置，他早盯着了。”

他顿了顿，没多说。

“毕竟钟正国都发话了，这事应该稳了。”

陈岩石听了，有点意外，扫了眼他俩：“你们俩怎么还搅一块儿了？我还真没想到。”

“唉，育良，你来得正好。”

“我刚才正跟连成聊吕州里的事。”

“你当年管过吕州，跟他说说，211填海工程和芜田港那摊子烂事儿。”

一听这两个词，高育良脸唰地沉了。

他盯着孙连成，声音压得极低：

“你……想碰这两个案子？”

“劝你别自找没趣。”

“这事的水，深到连我当了省长都碰不了。”

“除非沙瑞金豁出去，硬刚江林省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