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奇艺小说>N次元>汉东：查我孙连城？国家倒欠我六十！>目录
第224章 “改改规划，换个方向，不行吗？“这不成不了才交给你吗，难啃的骨头就得你来啃啊!
“哦对了，你不是喜欢扫黑除恶吗”
"吕州的黑恶势力，据说要比京州的还嚣张
“而且更难对付”
"另外"
"吕州最难哨的一块骨头，你想不想啃一啃?"
"你要是能哨了这一块骨头，你进省常委，应该没人反对!"孙连成当即一个机灵看向陈岩石
"什么骨头，你这真让我提起兴趣来了陈老
陈岩石当即嘿嘿一笑
"吕州211号填海工程..."
"你应该一听就知道!"
果然
陈岩石这番话一出，孙连成脸色立马就黯了下来
这个填海工程汉东的高级官员们几乎都知道
这个计划是这样的
当初昌州计划要填海造陆，创造出一片22平方公里的土地
计划的区域是吕州西南角某个地方
但是
后来计划弄到一半了，填海项目都到一半了
隔壁的江林省开始提出反对意见了
甚至意见都反对到最高属了
理由是
吕州的填海工程污染了他们省面积内的海域
造成他们沿海区域和海洋生态的严重被破坏
其次，也是最关键的
吕州的填海工程规划，与他们省海岸线上的一块礁岛距离太近了
导致吕洲的领海占据了江林省的海域面积
所以江林省不愿意了
说起来这件事汉东也是窝囊
那块礁石岛涨潮的时候甚至都不能称为岛，直接会被淹没
退朝的时候，这个礁石岛也不过不到30平方米的面积
就为了这样一个小破岛，当年江林省的省委书记与赵立春大吵一架
最终最高层来人，亲自勘探了助探，并且将两省的省委书记按下来冷静的谈了谈
谈判的过程没人知道
反正最终的结里是吕州填海项目停了。
孙连成眉头一挑，张口就来：“陈老，这事儿早就不归咱们自己说了算。”
“这是顶层问题，是省里都压不住的节奏。”
“除非——您能亲自给赵蒙生书记打个电话，不然真没法往下走。”
陈岩石一摆手，跟赶苍蝇似的：“别动不动就想往上靠。谁还没点老底子？当年填海，海龟灭了窝，珊瑚塌了片，连邻省的海图都多出一块咱的地。”
“上面来人问，你总不能捂着耳朵喊听不见吧？”
“也不能为了护住汉东，就把邻省当垫脚石。”
“上面一碗水要端平，现在全省都知道这事儿闹大了，谁敢乱动？”
他盯着孙连成，语气温了点：“连成啊，你既然坐上这位置，外头的风浪你挡不了，但你脚底下的路，还能不会改吗？”
“改改规划，换个方向，不行吗？”
“非得学赵立春那样一根筋，头撞南墙不回头？”
孙连成张了张嘴，半天憋不出话。
“这……陈老，您也知道，填海工程有国标，有环评，有层层审批……不是拍脑袋就能动的。”
“高育良、陆景和两任书记都没能动它，我这刚上来的……”
陈岩石压了压手，打断他：“别说他们俩了，那俩人早就不在一个频道了。”
我就问你一句：你上来，到底想干点啥？”
“211号工程，就在昌州最热闹的南城。”
“你晓得现在那边地价涨到啥地步没？”
“比京城上城区还贵！省政府旁边的地，都得仰着脖子看吕州沿海！”
“可你往北走？没地儿。往东是山，往西是矿，南边全是海。”
“吕州现在卡在这儿——进退两难，憋得慌！”
孙连成咽了口唾沫，下意识捂住嘴，像是怕自己吐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陈老，您这哪是出题，这是要我上天摘月亮啊！”
“我要真能啃下这两块硬骨头……”
“别说进常委，我都怀疑自己能直接上省长宝座！”
陈岩石背起手，弯着腰，像棵老松似的往前凑了凑：
“你能搞定这两件事，整个汉东的经济都能翻个身。”
“到时候，我亲自给你写推荐信，让小金子给你记个特等功！”
孙连成摸了摸下巴，嘴角抽了抽，低声道：
“行吧……我……我得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
省政府小会议室，气氛低得能拧出水。
秘书长钱志国刚做完检讨，念得跟念经似的：工作疏忽、唯上不唯下、惯性懒政……一堆陈词滥调。
后面的人更没劲，跟打哈欠一样，一句比一句轻。
自从吴春林那次把检讨讲成了现场直播，大伙儿的检讨全成了“今天天气不错”。
沙瑞金坐在上头，听完最后一个，点了点头：
“好。”
“都讲完了？”
“那我来。”
“我是省委书记，是第一责任人。”
“我没问题？不可能。”
“汉东出事，我第一个跑不掉。”
“116事件，算什么？”
“公安厅围攻公安局，才算真捅破天。”
“前几天，公安部部长直接电话打到我家客厅，那口气——把我当孙子教训。”
“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稳，夜里一闭眼，全是警笛。”
他忽然笑了。
“这么大的丑闻，窝在咱汉东，我脸上没光。”
“你们刷过国际新闻没？”
“英国《卫报》、美国CNN，全在那儿拍砖，说咱‘真龙古国’的法治，不过是遮羞布。”
李达康和高育良头埋得比地还低。
这俩人谁不知道？全世界都在看笑话。
“所以我得检讨。”
“但好在，咱们总算甩出个‘投名状’。”
“公安厅长，当场击毙。”
“他背后那个副国级的靠山，也锁进去了。”
“结果，还行。”
“但同志们！”
沙瑞金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一跳：
“过程，让人头皮发麻！”
高育良猛吸一口气，差点窒息。
他知道——这话每一句，都像刀子，在他背上刮。
祁同伟，是他亲带的学生，是他的门生，是他的脸面。
他嘴唇动了动，开口：
“我也检讨。”
“我处理事情，太僵，太独。”
“没考虑过‘团结’两个字。”
“逼得太狠，让人家狗急跳墙。”
“是我没留余地。”
“我这省委书记，做得……太硬。”
“没给坏人留活路。”
“但是——”
他抬起头，眼里是火：
“我不改。”
“如果下次再遇上这样的案子，就算公安厅再次围了公安局，我照样让孙连成、侯亮平，铁拳砸下去！”
“以前我喜欢讲‘程序正义’，今天，我来讲‘结果正义’。”
“那些人可能想：我就是贪点钱，捞点权，图个安稳。”
“你们怎么就非要我死？”
“至于吗？”
全场，死寂。
没人敢呼吸。
沙瑞金挺直腰板，目光像冰刃：
“我和公安部部长也这么说。”
“我说——没办法。”
“汉东烂得太深了。”
“就算全世界骂，也得刮骨疗毒！”
“不然，这病根，毒的不是一代人，是千百年！”
他脸色一沉，寒气扑面：
“同志们。”
“我真不在乎外媒怎么说。”
“我甚至觉得——”
“这正是我的骨气。”
“有恶必诛，这才配叫龙国人！”
“要是怕流言，处处留情，那天下哪还有正义可言？”
会议室，静得像坟场。
没人敢抬头。
没人敢接话。
沙瑞金缓缓扫过一圈。
每个常委，都低头写字。
田国富，笔尖抖得像风中残叶。
其他人，连喘气都压着，生怕呼吸重了，惊了这尊怒火未熄的神。直到十几秒后，高育良才慢悠悠直起腰来。
屋里安静得像停了电，没人敢接话——除了他，谁有这个胆？
“对。”
“沙书记说的不是套话，是骨头里的劲儿。”
“是一种明知道会伤自己，也非得把歪风掰正的倔脾气。”
“哪怕要剥皮抽筋，也得把这口气顶住！”
“同志们啊——”
“这话，我是真懂。”
“盼你们也别丢了这股劲儿！”
沙瑞金满脸笑意，眼睛都眯成了缝。
李达康脸色黑得能拧出墨水，田国富却像没听见，一脸淡然。
他跟沙瑞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些话听多了，耳朵都起茧子。
再说了，他本人干净，屁股没屎，自然不怕风吹。
可别人不一样。
台下那帮人，心里跟开杂货铺似的：有的怕查自己，有的琢磨站队，有的盘算着退休后怎么捞最后一笔。
“好！”
“我检讨就到这里。”
这次民主生活会，问题扎堆，句句带刺。
“反思的地方，太多太多。”
坐在角落的白秘书一听，立刻应声：
“在，沙书记！”
沙瑞金摆摆手：“你别整那些文绉绉的。今天会上说的，全都拎成大白话——
别扯虚的，就三句：‘别贪’‘别不敢用’‘别装睡’。
打印出来，人手一份。
每天早上瞅一眼，中午瞄一眼，晚上睡前再念一遍。”
“不是让你背，是让你硌得慌——心里一痒，就知道自己该干啥。”
白秘书连连点头：“明白！我马上弄，明天一早就发下去。”
沙瑞金满意地点点头，扫了眼全场：
“好，会开完了。”
“下周一常委会，全常委必须到，迟到的自己写检查。”
话音刚落，他第一个站起来。
其他人这才敢跟着起身，像排队似的往外挪。
高育良拎起水壶，也准备走人。
突然——
“育良！”
沙瑞金喊住他。
“春林，你们两个，留下。”
高育良和吴春林对视一眼，心都凉了半截。
等门一关，屋里就剩三个人。
高育良没急着开口，先看了眼吴春林，才慢悠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