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真正需要瞧病的不是小姐您,而是他?”白寒口中的“他”,正是指榻上脸色苍白的容千,问道。
“正是。”
闻言,白寒打开了药箱,从中拿出一个棉花芯的白垫子。拉过容千垂落在身体一侧的右手,置于垫子上,手指轻搭在容千手腕上,给容千把脉。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寒的面部表情实乃“变化多端”:刚开始是一脸的淡定,接着就开始皱起眉峰来,然后是那种“百思不得解”的模样,最后就是此时此刻的表情——一副似乎是受了什么惊吓、呆若木鸡的惊呆了的样子。
“白大夫,白大夫?白寒?!你怎么了?”旁边的白芷瞧着白寒变化多端的表情,差一点儿就要忍不住笑出声来。见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白寒仍在十分专注地发着呆,出声唤道。
白寒这时魂儿才回来,从椅子上起来又对着莞笑俯身作揖,禀报道,“小姐,此人之脉实在是难得一见。恕属下无用,委实是辨别不出此人到底得的什么病。”
“此话怎讲?”莞笑对白寒这番云里雾里的禀报,实在是没弄明白,轻声问道。
白寒斜着睨了眼容千,有条不紊地答道,“最初,这位公子的脉搏还算是较为正常。但后来,他的脉搏逐渐越来越微弱,跳动的次数却是越来越多。方才,属下最后一次为公子把脉时,他的脉搏……”
说着,白寒犹豫着顿了顿,似乎不是甚确定自己先前的判断。
“你有话但说无妨!”莞笑见状,实在是等得急了,催促道。
白寒只得有话直说道,“公子的脉搏……消失了!”这话一出口,白芷和莞笑全都露出了方才与白寒一样,惊住了的表情。
“不可能!”莞笑满脸的不相信,顾不上计划露馅儿、被人察觉什么的,高声叫着否认道。
脉搏乃是心跳所致。心脏若是不再跳动,便意味着此人气断身亡。而脉搏同样如此,只有死人,才会没有脉搏。可眼前的容千明明就好好的,他的脉搏怎么可能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呢?
“怎么不可能?!”莞笑的话音刚落,一道狠戾的声音便在耳后响起。一只大手便扼上了她的脖颈,将她提起来悬在半空。力道之大似乎悄悄用一点儿力,便能将她给掐死。却偏偏要折磨她似的,留了一口气保住了她的性命。
莞笑拼命地挣扎着,双手扒拉着那只大手想让他放手。却只能是适得其反,“咳咳咳……你快……咳咳……放手啊……咳咳……”
一旁的白芷和白寒见榻上的容千突然之间就清醒过来,甚至还要伤了莞笑。做好了准备就要冲上去救下莞笑,却见得莞笑急忙朝着他们挥手,“别……咳咳……别伤了他……咳咳咳……”
“小姐!”白芷和白寒尽管再不愿意,也只好听了莞笑的话收回了手。白芷见莞笑甚是执着,不由得着急地出声叫道。
莞笑只是努力地使劲摆了摆手,示意白芷白寒她没事,不必担心她的安危。
“找死!”此时的容千似乎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与昨夜的容千没有丝毫相同之处。话中尽是骇人的戾气。说着,就要上前杀了白芷白寒,出手甚是狠戾,招招致命。
见状,碍于莞笑的话,对于容千的攻击,白芷和白寒只能逃离躲避。白芷一面躲闪,一面不忘在嘴皮上逞能,“你别太得意!要不是小姐有吩咐,我早就把你给收拾得,连亲娘都不认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