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那里做什么?快点儿来帮忙啊!”白芷冲着众人叫道。
冲进来了一屋子的人,却是都愣在了那里,不知做什么。白芷抱莞笑抱得双臂酸痛,却没人上前来帮她的忙。心里暗自腹诽,以后一定要让莞笑减肥,真是要重成头猪了。
闻言,几名丫鬟连忙上前帮着白芷,轻手轻脚地将“晕倒”的莞笑安置于榻上,甚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闯了大祸。
“你们几个丫鬟,去叫咱们庄里的大夫来瞧瞧;侍卫和家丁大哥们都到外面守着,以防有人趁虚而入;膳房的先回去吧,准备些甜食,若是小姐醒了,也好先吃着东西垫垫底。”
白芷镇定地吩咐道。一番话下来,竟是把整个屋子里的人全都打发走了,一个不留。正在众人准备出去的时候,一名小丫鬟突然出声问道,“白芷姑姑,可是需要去通报一声庄主大人?”
言及庄主,莞笑的心莫名的抽了一下,紧捏了捏白芷的手,示意她不要告诉白墨。白芷会意,只是瞥了那小丫头一眼,云淡风轻的口气中满是威胁的气息,淡声道,“不该你管的事就少管,否则别连什么时候惹了麻烦上身都不知道。”
小丫头闻言,心知自己招了白芷不快,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只得低眉顺眼地道了声是,转身随着众人一同退了下去。
“……他们是走了吧?”莞笑悄悄的将双眸睁开一条细缝,压低了声音生怕惊动了屋外的侍卫,小声问道。
白芷侧耳细听门外的声音,确定无人窃听之后,方才点头答道,“无事了,你起来吧。”
莞笑挣扎着从榻上坐起,倚在榻边上感叹道,“哎白芷,我认识你这么几天……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会胡邹呢?”确定那丫鬟离了去,白芷神秘兮兮的拉过一脸茫然的白梓,将他手中提的药箱放置于案上。
白芷只是笑,一副“不敢当不敢当”的模样,“哪里哪里,奴婢只是学东西学得快了些,继承了小姐您的‘优良传统’而已。”
“嗯,不错不错,你这个徒弟当的很称职嘛,”莞笑颇为赞许地点点头,拍了拍白芷的肩膀,“你这丫头,不跟我混实在是太屈才了。”
白芷正欲答话,却听得门外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屋子。她一面侧过耳仔细地听,一面朝着莞笑打了个手势。见状,莞笑便知晓怕是有人来了,急忙动作麻溜利索地躺在榻上,紧闭着双眸,一副昏倒的模样。
“白芷姑姑,白寒白大夫来了。”丫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并伴着阵阵的敲门声。
“白大夫进来吧,其余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踏进屋门一步。”白芷清淡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道。
“是,白大夫,您请进。”丫鬟说着,将白寒请进屋内,而自己则是乖乖地退了下去,并且还拉上了屋门。
白芷打了一个响指,榻上假装“晕倒”的莞笑听见自己和白芷的暗号,心知白芷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事务。一个利落的翻身下榻,丝毫没有病倒的模样,看得一旁的白寒是傻愣在了原地,还未完全弄清楚方才斗发生了些什么,便已是被莞笑拉过摁着他坐在榻边的木椅上。
“白大夫,今儿个把你叫来,的确是看病的。但真正病的不是我,而另有其人。虽说你们庄里的大夫有不给外人瞧病的规矩,但此人的病情实在是严重。还望你不要见怪。”
说着,莞笑一把拉开了榻内侧的锦被。随着一点点地被拉开,锦被下面居然还藏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重伤的容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