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领居民小心翼翼打开房门,探头探脑道:“小相公,怎么样了?”
“已经解决了,你们出来吧!”我虽然昏迷了,但也我知道驱邪成功了,要不然,土狗不会安详的躺在屋檐下,屋里也不会打碎那么多东西。
至于驱邪的人是谁,毫无疑问,就是那个叫风飘飘的怨灵,她应该是想保护我才出手的。
想到这种可能,我不再对风飘飘感到恐惧,甚至还想见她一面。
或许,风飘飘一直是束缚我的枷锁吧,当我放下心中的恐惧后,居然有种彻底解脱的感觉。
适时,领居们三三两两的出来了,他们见了狼藉的堂屋,都吓得脸色苍白。
没等多久,养父也带着蒋筱筱母女回来了,当得知我驱邪成功后,都欢呼夸赞起来。
蒋筱筱感激涕零道:“小相公,这报酬怎么算啊?”
之前那只鸡只是见面礼,而我损失了两张符箓,一枚万金难求的化水神豆,也是肉疼不已,就道:“我师傅有个规矩,替人办事从不要价,你想给多少就给多少吧!”
蒋筱筱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之后母女二人忙着收拾堂屋,我却对蒋筱筱道:“我跟我来菜园子,我有话对你说!”
蒋筱筱应声跟我到了菜园子,问什么事情。
我就问她赖天佑的老汉儿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果然,蒋筱筱说,她的公公叫赖铭,住在瓦市镇斑竹村,可在自家修房子的时候,他就哦豁了!
饶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我还是背心发冷。
敢情,赖天佑借钱修房子的时候,缩减了老父一半的生活费,可老父喜欢打牌,喜欢喝酒,他本就嫌之前的生活费少,在缩减了一半后,就气急败坏的找赖天佑闹。
俗话说,猪吵卖人吵败,赖天佑见老父这么不讲究,在自己修房子的时候大吵大闹,也生气了,把他关在还没拆除的偏房里,想要吓唬他一下。
然而,老父患有抑郁症,一时想不开,居然喝农药死球啰!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八卦镜是谁挂的?
蒋筱筱说是权大师徒弟挂的,说有镇宅的作用,还收了她40块钱!
我感到这事不太寻常,就交代她,如果权大师问起八卦镜去哪儿了,就说在驱邪的时候摔坏了,扔了!
随后,我和养父回到家中,可刚洗了澡,换了衣服,赖水静就背着鸡、鸭、油、面来了,还羞红脸,塞给我一百块钱,说是驱邪的报酬。
我也没决绝,收了东西,让赖水静留下来吃午饭。
回头,我按照惯例把钱上交给养父,毕竟是他把我养大的,他又是一家之主,我挣的钱,也就是家里的钱,应该由他来支配。
养父乐呵呵的收了钱,又顺手塞着我二十块零花钱,还玩味道:“臭小子,我看水静这丫头对你有意思哦,要不处一下呀?”
“说什么呢?”我羞红了脸,逃回房间去了。
说老实话,十八岁的男孩子,也到了胡思乱想的年纪,可我是天哭入命格,不适合结婚生子。
让我没想到的是,吃了午饭后,赖水静居然磨磨蹭蹭不肯走,好在,杨相公忽然登门,她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杨相公是接了养父的电话才过来的,当时,他还在丧家做道场,脱不开身。
一进屋,杨相公就问道:“长生,你没事吧?”
我请杨相公进入他的专用房间,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又拿出八卦镜和肉皮:“师傅,这到底是啥玩意儿?”
杨相公看见肉皮,汗毛都竖起来了,骇然道:“这是传说中的种鬼术啊,凶险无比,你居然逃过了一劫,看来啊,应该是它救了你,那我的担心就是多余的了!”
“种鬼术?”我不明觉厉。
“种鬼术,就是传说中的养鬼术,但两者之间有点区别!”杨相公详细讲解起来。
种,是利用一些邪门的手段,把鬼魂圈禁起来害人,这种鬼魂除了没有自由外,却不受人控制,只是出于本能的害人。
养,则培养鬼魂,让鬼魂听从指挥,或成为有力的帮手!
“很明显,养鬼术的难度比种鬼术大,即使这样,懂种鬼术的人也是奇人异士,你现在切不可招惹!”杨相公郑重的叮嘱道。
“是,师傅,我记下了!”我一阵后怕,做梦都没想到,权大师的徒弟居然会种鬼术。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杨相公冷厉道,“权大师的徒弟种这个鬼,应该是想敲诈钱财,他知道你是我的徒弟,就算他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来害你!”
我点了点头,恭维道:“师傅就是厉害!”
杨相公把玩着八卦镜,开心的笑道:“长生啊,你这次虽然损失不小,但得到了这个东西,却是赚大了哟!”
我疑惑道:“这不就是个八卦镜吗,有什么用?”
杨相公道:“这不是普通的八卦镜,而是呕心沥血祭炼的法器,专门用来圈禁鬼魂的东西!”
我惊喜道:“呕心沥血是什么意思?”
杨相公含糊道:“以后你就知道了,总之一句话,想要祭炼法器,需要浪费很多时间和精力,还未必会成功!”
我旁敲侧击道:“那化水神豆属于法器吗?”
杨相公玩味道:“化水神豆虽然不是法器,但祭炼难度丝毫不在法器之下!”
这样说我就明白了!
杨相公把八卦镜塞给我,又教了我圈禁鬼魂的秘法,但是,这秘法只能圈禁鬼魂,不能害人。
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师傅懂得的东西,远比我相信的多!
“也罢,谁叫你是我的徒弟呢!”杨相公又拿出一个瓷瓶,叹气道,“这是最后的三枚化水神豆了,你省着点用,千万别浪费了!”
我有些感动,想推辞,可他却把瓷瓶强行塞给我,话中有话道:“师傅的命数也就这样了,有没有化水神豆都有一样,以后,你要学会照顾自己。”
“师傅,你说什么呢!”我不高兴了,感觉有点像生离死别。
“哈哈,不说这个了!”杨相公张着没有牙齿的嘴巴,笑道,“长生啊,这一次我可能要多住几天哦!”
我大喜:“师傅愿意住在徒弟家,那是徒弟的荣幸啊!”
杨相公欣慰道:“那这段时间我就不接生意了,有人找你办事的话,你能办就办,不能办就推掉!”
看他说得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我知道,我也只能点头!
哭笑不得的是,第二天一早,赖水静又来了,说家里要打个粪坑,不知道打在什么位置好,请我去看一哈。顺便感谢我帮他们家驱了邪。
我推辞不过,只得跟她出了门。
走在乡间的田野上,赖水静快乐得像个水静鸟,叽叽喳喳,有说不完的话,还一个劲的夸我厉害。
人都是有虚荣心的,更何况,我还是个少年郎,自然也喜欢被人吹捧,更享受被少女吹捧。
忽然,赖水静拉着我的手,一惊一乍道:“对了长生哥,你还记得那个欺负我的同学吗?”
我的手犹如触电一般,心跳都停止了,感觉她的小手很白、很软,很滑、只是有些轻微的颤抖。
“呃……记得吧……他好像比我早一年毕业。”我心里慌得一比,说话都不利索了。
“是啊,那一年我初一,你初二,他初三,你知道他是谁吗?”赖水静背过身往前走,依然牵着我的手。
我看见她耳根羞红,说话都带颤音,明显比我还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