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染把吴海健的车还了，接着去集市买了一个农药喷洒器，顺带买了两瓶农药。
那玩意儿她不会用，在网上搜了教学视频。
施染把农药兑了水，扛着喷洒器就开干。
现实世界的农药对这里的杂草没用，必须用空间提供的那款。
坑爹玩意儿。
她从晚饭后忙到十一二点才撒完，浑身都散架了。
倒在草地上，召出蓝色操作界面，打算再买一瓶农药。
往下划拉几下。
看到几个大字：全面喷洒服务，除草剂两瓶，加服务费十二万一次。
施染暴躁。
心里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回到房间，她把脏衣物换下，放到楼下洗衣房。
次日一早，施政严过来敲门。
施染打折哈欠，面部线条少了几分锐利张扬。
门一开，施政严就进来拉着他上上下下检查，“染染，没受伤吧？”
“没有，怎么了？”
“李嫂说你衣服上全是泥，我还以为你被人给欺负了。你在哪儿沾的泥？”
施染随口胡诌：“院子里不是新铺了草坪吗？我昨晚上院子里滚了几圈。”
施政严拍了一下她的脑门，“傻孩子，草坪有什么稀奇的？”
勉强混过去。
晚上施染回家，院子里的那些树都被挖了换成大草坪。
……
转眼到了周五。
陆亦水紧赶慢赶把作品交上去，导师看了成片，先是严厉地和他又说了一次抄袭的事，接着肯定了他这次的作品。
“七月的电影节我们院里打算推荐几部优秀短篇去参选，我个人看来你这部作品也许能在电影节获奖。但期望别太高，凡事都说不准。”
“好的，谢谢老师。”
陆亦水从办公室出来，立刻把这个消息分享给陆雪和施染，请她们中午过来吃饭，顺便带他们逛逛自己的学校。
下午的体育课三点多才开始，施染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托施染的福，陆亦水最近手头宽裕了，选的饭店也是学校附近比较上档次的，环境很好。
饭菜上桌，施染尝了一口，中肯地评价道：“陆哥做的比这好吃。”
陆亦水只当她是在恭维自己，笑道：“我的手艺哪儿能比得上大厨的。施染，这次真的是太感谢你了，我和小雪受了你这么多帮助，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施染态度散漫，细看能发现眼底浅浅的笑意，“想感谢我，以后给我导电影。”
“你还想投资做这个？”
“能赚钱的事儿，我自然想做。”
“好，你需要的时候随时叫我，我保证尽全力，给你拍出最棒的作品，让你赚大钱！”
陆亦水长相文气，性格也文气，谦卑是常态，这会儿却莫名自信，仿佛只要跟着施染，就一定能干出一番事业。
他话音落下，身后就传来一声嗤笑。
“陆亦水，就凭你还想当大导演呢？”
他回过头，就见任禾鑫搂着顾晗瑶走过来。
一看到这两个人，陆亦水火气就上来了，隐忍着没有爆发。
“我为什么不能？我各项成绩都比你优秀，校内比赛常年是我拿第一，我有这个实力。”
“实力？”任禾鑫不屑，“别搞笑了，你看看有多少有能力的人在底层打拼一辈子也没混出头的？
“这个社会啊，看的是人脉背景，像你这种人，再优秀，那也是个不入流的东西！”
陆亦水咬牙，恨不得一拳打死这个混蛋。
施染按住他的手，淡淡开口，语气中有几分明显的张扬狂傲。
“陆哥，别和他一般见识。和一只乱吠的狗吵架，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任禾鑫黑了脸，“你骂我是狗？”
“我指名道姓了吗？我没有。请你不要对号入座。”
“你分明就是在骂我！”任禾鑫搂在顾晗瑶肩上的收回来，一把抓住施染的手，“你有种再说一遍！”
施染站起身，邪邪一笑，“求骂啊？我满足你。你就是条卑鄙肮脏下流的土狗，我没见过你之前，我真没发现我有以貌取狗这个毛病。”
“臭女人！”任禾鑫彻底怒了，抬手就要给施染一巴掌。
陆亦水慌了，想帮忙。
不等他动作，就见任禾鑫的双手都被施染单手桎梏住，怎么都挣脱不开。
任禾鑫也很是惊讶。
这女人比他矮这么多，怎么力气这么大！？
“臭女人，放开我！信不信我叫人揍你？”
施染双眼一眯，透出几分危险的信号，“打女人？这位同学可真要脸。”
她手上略微用力，任禾鑫嘴里便发出杀猪一般痛苦的叫声。
“手……我的手啊！”
几秒钟后，施染松手。
任禾鑫两只手腕处都有一个青紫的印子，像是被虐待过一般，不停地颤抖。
施染重新坐下，手搭在椅背上，懒懒地看着他，眼底一片寒凉。
“不想进医院，就给我滚远点。”
任禾鑫勉强稳住手不抖，气愤道：“粗鄙之人才会使用暴力！你们要是有本事，就拿作品跟我比啊！”
他这会儿完全忘了是他先动手的事实。
施染来了兴致，“怎么比？”
“六月展映结束后，我们把各自的作品发到同一个网站，评论点赞数高的一方获胜。输的人要给赢的人磕头认罪，并承诺退出娱乐圈，永远不再导片！”
施染把决定权交给陆亦水，“你的意思？”
陆亦水没有犹豫：“我跟你比。”
他对这次的作品有信心，绝对比任禾鑫的优秀！
施染勾唇，赞道：“有胆识。”
任禾鑫狠狠地道：“好，你就等着永远退圈吧！我的毕业作品花了我一百多万，我就不信你个穷鬼的质量能比我的好！”
陆雪叫住顾晗瑶，神情中半是难过半是愤怒。
“瑶瑶姐，你真的和这个姓任的在一起了？你以前不是说要和我哥在一起一辈子，当我嫂子的吗？”
这几天任禾鑫给顾晗瑶送包包送跑车，顾晗瑶已经彻底适应了任禾鑫女友的身份，不仅不会对自己出轨的事感到愧疚了，还觉得自己当初做了明智的选择。
要是继续跟着陆亦水，她还不知道要在那破出租屋里住多久。
她正面回答：“我当初那是傻，跟着你们吃苦。现在才知道有钱有多舒服。任少对我啊，可比你哥对我好多了！”
陆雪眼眶微红。
她是真的把顾晗瑶当家人。
没想到这个女人却出轨了，还和任禾鑫里应外合，陷害她哥！
“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顾晗瑶白她一眼，缩进任禾鑫的怀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