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你今天是坐豪车来的？”
陆雪买了两盒牛奶，一盒拆开自己喝，一盒插了吸管递给施染。
施染喝了一口，“又听说了？”
陆雪“嘿嘿”笑两声，“群里的姐妹儿都说那男的老帅了，好像是上次在冷饮店那个。那是你男朋友吗？”
“暂时不是。”
“哦豁。”陆雪姨母笑，“以后会是吗？”
“看情况吧。”
“看情况？他还在你追你？还是你在追她？他什么星座的？和你合吗？你……”
施染掏出一颗薄荷糖扔她嘴里，堵住她的嘴。
陆雪嚼了几下吞下去，又喝了一口牛奶。
透心凉。
施染这才有空看手机。
莫弋南昨晚给她发了几条消息问情况。
施染：“一切顺利。”
莫弋南很快回消息：“昨晚没发生什么大事吗？”
“没有。”
莫弋南看着对话框里“没有”这俩字琢磨半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应该啊。
他想了想，觉得是师傅不好意思，于是又去敲打莫云启。
“哥，昨晚过得如何？”
说着，还发过去一个坏笑的表情包。
过了半小时，莫云启才回他：“？”
“你昨晚不是和我师傅在一起吗？你们就没有做什么？”
昨天不知道是谁听说了他师傅要去帝宫，转头就回空置了几年的地方住了一晚上。
他就不信他这堂哥没别的意思。
肯定是死鸭子嘴硬。
几分钟过去，莫云启：“我今晚过来找你。”
惊悚。
莫弋南连忙退出聊天界面。
他最近经常和堂哥联系，不知不觉就飘了，不仅说话没分寸，还八卦起堂哥的感情生活来了。
莫云启这一句话愣是给他吓清醒了。
他放下手机，赶紧起来把房间里青少年最爱的刊物打包扔了，又把电脑上几个G的资源删除干净。
他一口气还没缓上来，手机震动了一下。
堂哥：“晚上有饭局，不来了。”
莫弋南：“……”
他的珍藏版写真！他的宝贝资源！
……
晚上到家，李嫂上前接过施染手里的书，道：“大小姐，老太爷让您到书房找他。”
施染不紧不慢地问：“什么事？”
“老太爷没说。”
罗媛媛幸灾乐祸地道：“说不定是你攀高枝的事儿被外公知道了呗。”
施染凉凉地看她一眼，上楼。
书房里，施政严正在批阅文件。
“外公，你找我？”
施政严抬头，“把门关上。”
门关上后，施染走到书桌边，静待下文。
施政严一脸严肃，“听说你和莫云启走得很近？”
“见过几次而已。”
“见过几次，他就送你上学？你昨晚是不是在他那儿留宿了？”
施染听出点味道了，“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
莫云启那臭脾气，她就是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不一定能行。
想发生点什么，那也要人家愿意啊。
施政严向来是相信施染的，倒也没觉得她在撒谎。
沉默片刻，道：“莫云启有学识有背景，你和他要是合得来，不必瞒着我。”
相亲那次施政严就觉得自家外孙女和莫云启之间有一种微妙的气氛，但碍于莫云启的身份，这个念头很快打消。
莫云启那样的天之骄子，和他外孙女儿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倒不是他外孙女儿不优秀，只是那男人太过耀眼，一般人很难比肩。
施染颔首，“有情况会和你说的。”
“嗯。罗媛媛特意跟我打小报告，居心叵测。你以后小心点，别被她抓到把柄。”
两人聊了没一会儿，施染起身告辞。
罗媛媛贴在门口偷听，却没有听到想象中的骂声。
房门一开，她向前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一抬头，就对上施染那双寒凉慑人的眸子。
罗媛媛浑身一颤，连忙爬起来跑了出去。
……
罗媛媛下午请了假，一个人去医院。
前几天APP提醒她到日子了，但是例假却没有来。
她以为只是推迟几天，没想到过去三天还是没动静，这让她慌了。
酒吧那一晚过后，她买了避孕药，可避孕药也不是百分百能避免怀孕的。
她有些担心，便到医院检查。
拿到检查结果的那一刻，罗媛媛只觉得天都塌了。
她真的怀孕了！
不知所措地在医院走廊里徘徊了几圈，罗媛媛赶忙回家找安玉冰商量。
“你说你怀孕了？”
“妈，你小声点！”罗媛媛捂住她的嘴，生怕隔墙有耳。
安玉冰拍掉她的手，抓住她的肩膀，眼里有些兴奋，“谁的孩子？彭浩之的吗？”
“我倒是希望是他的……”
安玉冰愣住了，转喜为怒，“不是他的？哪个混小子居然敢动你！？家境怎么样？要是比不上彭浩之，你可不能傻乎乎地跟人走了！”
“这些我都知道，我像是那种傻子吗？我才看不上那些穷小子。”
“你不傻，怎么肚子会大？”安玉冰恨铁不成钢，“那男的是谁？就算这孩子不要了，他也得赔偿你！”
“和我同校的学长，前不久被彭浩之弄到外地去了，估计是联系不上了……”
“彭浩之知道这事儿？”
“他不知道，我用别的理由让他帮我的。”罗媛媛顿了顿，“妈，要不我把这个孩子打掉吧……”
安玉冰想了想，眼中闪过一抹狠戾，“不用打，流产对女性身体不好。你不是一直担心彭浩之会被别人抢走吗？正好借此机会，把这个孩子赖给他。”
“可是……我不喜欢他，以后也不一定跟他在一起。”
“那你喜欢谁？”
“莫云启。只有他才配得上我！”
“莫家的人，哪儿是你能攀得上的？”安玉冰倒是比女儿清醒许多，“这周末钱家小少爷成人礼，彭家的人必定会去，到时候我给你创造机会，你自己把握住。”
罗媛媛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下了。
……
钱家小少爷成人礼，宴请八方，A市有头有脸的家族都来了。
施染穿了条酒红色的抹胸连衣长裙，蝴蝶结一字肩的设计，立体收腰，巧妙地凸显出身材比例。
她发尾微卷，披在身后，简单地用一个发夹固定住。
端庄优雅的打扮，却没有磨掉她骨子里的野和艳丽。
罗媛媛听到周围低低的赞美之声，咬碎了一口银牙，刻意提着裙摆走到施染前面，试图将她压下去。
终于有人注意到她。
“那是施家的二小姐吧？长得真漂亮。”
罗媛媛心里舒服不少，又听那人道：“只可惜，比姐姐差了点……”
罗媛媛尖锐凶狠的目光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施政严领着一家人去和主人家打招呼。
长辈们寒暄了几句，罗媛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钱夫人，注意到她手指上戴着的粉钻戒指。
“钱夫人，您手上的粉钻戒指可真漂亮，这么大个儿，想必花了不少钱吧？”
施染不咸不淡地道：“那是粉碧玺。”
罗媛媛不屑地笑道：“姐，你说笑呢吧？粉碧玺那种廉价的东西，钱夫人怎么可能看得上？钱夫人才不是那种没品味的人。”
施染不与她争辩，罗媛媛只当她理亏，心里更是得意。
却听钱夫人冷声道：“我这么没品味，还是真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