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轻歌用手指轻轻撩了一下垂下来的长发,缓缓收回了长腿,这一举一动都是惑人风情,她是撩人而不自知。
“最好是这样,否则我会认为你喜欢上我了。”贺轻歌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睡衣。
“喜欢上你?怎么……怎么可能!”魏政一脸你想多了的样子。
“正好好啊,我也不喜欢你。”贺轻歌掀开了被子躺上了床,“女士优先,我睡床,你睡沙发或者打地铺都行。”
魏政走过去,看着宽大到可以睡四个人的床道:“床这么大,空这么多地方,我睡那边。”
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可没睡过沙发,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不行!床再大你也不能睡。”贺轻歌拒绝,“别想占我便宜。”
“谁占你便宜了?”魏政挑眉,“就算不小心占了,那你也是我老婆。”
“说清楚是名义上的。”贺轻歌纠正他的话,“所以你只能睡沙发或地上。如果你要睡床的话,我就马上立刻回去。”
贺轻歌优雅地靠着背后的软枕,双手悠然地抱胸,盯着魏政。
妈的!
魏政把手里擦头发的白色毛巾一砸,转身走开,可怜地去抱了床毛毯,睡在沙发上。
贺轻歌胜利了,整个人躺进被窝里,伸手关了台灯,闭上眼睛睡下。
今天她受到的冲击太多了,这会儿躺下后竟然觉得疲惫异常,不同时平时的辗转难眠,她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这一夜相安无事。
直到天亮起来,贺轻歌翻了一个身继续睡,却在下一秒猛地睁开了眼睛,魏政那张俊朗的脸庞近在咫尺。
“啊——”贺轻歌抓着被子坐起身来。
她深呼吸着,看着床上的魏政,他竟然还拉着被子若无其事地翻了一个身继续睡。
贺轻歌瞪大了眼睛,拿起枕头打在魏政身上:“魏政,你什么时候爬到我床上来的!你给我起来!不许睡了!”
“媳妇儿,我困,让我再睡一会儿好吗?”魏政拉过被子被住头。
“不行!”贺轻歌见他不起来,竟然赖在床上,气不打一处来,她二话不说一脚将魏政踢下床。
魏政则抱裹着被子掉在了床脚边,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小政,歌儿,你们怎么了?”随后是魏夫人关切的声音,她上来叫他们吃早饭,刚好听到贺轻歌的惨叫声,“我进来了。”
“妈,我……我们没事。你别进——”魏政话没说完魏夫人已经进来了。
贺轻歌和魏政就当场愣在那里,一个坐在床上,一脸怒气,手里是还没扔出去的枕头,一个裹着被子在床脚边,像是一只蚕蛹一样,这场面滑稽极了。
魏夫人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可还是被这画面惊到了。
“你们在做什么?”魏夫人面色微冷。
贺轻歌放下手里的枕头,乖巧地抚着枕面:“妈,阿政不小心掉下去了。”
“对对对,妈,我刚才做梦正追着一只兔子,没想到就掉到床下了。”魏政也配合着贺轻歌的说词撒了一个谎。
“是这样吗?”魏夫人的目光在他们夫妻两人的身上来往游走,抱着怀疑的态度。
“当然是这样,不然还能是怎么样。”魏政把身上的裹着的被子扯下来扔到床上。
“妈,这是我们年轻人的生活方式,你不懂。”贺轻歌插了一句。
“对对对,这叫夫妻情趣,呵呵……”魏政说完便笑了起来。
魏夫人拧眉不悦道:“真这么有情趣,孩子都不知道生几窝了。”
“妈,这大清早的你又提起孩子了,你还要不要人活啊。”魏政现在真是烦了生孩子这件事情。
“妈是为你们好,别不知道好歹。”魏夫人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是恨铁不成钢。
“妈,我们要换衣服洗漱了,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呢?”魏政小心翼翼的请求。
“收拾好了赶紧下楼吃饭,别让你爷爷等久了。”魏夫人转身离开,但最后的视线却是扫过贺轻歌。
等魏夫人一走,贺轻歌抓起枕头就砸向魏政,并狠狠瞪了他一眼:“谁让你爬到我床上来的?”
“昨天晚上了厕所后本能地就往床上一躺就睡了。”魏政接住枕头,并抱怨着贺轻歌,“况且我又没占你便宜,你干嘛大惊小怪的,把我妈都引来了。”
“你还有怪我了?说好我睡床你睡沙发的,是你不遵守约定。”贺轻歌从床下来,穿上拖鞋,“懒得理你!”
贺轻歌便往浴室而去,整理自己。
魏政觉得自己也有些冤,自己睡习惯了床,哪里还想着有个人在床上。
二十分钟后,魏政和贺轻歌下楼,餐厅里魏老,魏桦和魏夫人,魏莹都在座了。
“爷爷,爸妈,三姐,早。”魏政愉悦地向他们挥手。
“不早了,赶紧坐下吃饭。”魏桦道。
贺轻歌在餐桌上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只是默默吃饭。
在她吃得差不多后,她便优雅的轻拭了一下嘴角,并向让在座各信慢用。
魏夫人却叫住了她:“轻歌,一会儿我和你三姐要去街上逛一下,替她添置些衣服,你也一起去买点衣服吧。你眼光一向好,也好替你三姐参谋一下。”
贺轻歌自然有些不愿意,但又不好拒绝,只能答应:“好。”
“那我陪你们一起去。”魏政主动加入。
“我们女人逛街买衣服,你一个男人去做什么?”魏夫人反问他。
“我也该买点衣服,而且我也可以给三姐参谋啊,还能给你们当免费的司机。”魏政讲了好几个理由。
“我们可不敢让魏家五爷给我们当免费机会。”魏莹打趣着弟弟。
“我——”
“小政,我今天约了张局董总打球,你和我一起去。”魏桦发了话。
“小政,你该帮你爸分担了。”魏老也开口了。
魏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答应。
饭后,大家纷纷出门。
魏夫人与贺轻歌坐在后座,魏莹开车,没有别人。
车子在平坦的马路上行驶着,许久魏夫人才道:“轻歌,你嫁到我们魏家五年了,这五年你过得好吗?”
贺轻歌唇角轻轻一弯:“挺好的。妈,你有话就直说吧。”
把她和魏政分开应该是有话想单独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