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政把车稳稳的停在了别墅的院子里,发现这里可以看到这么美丽的海崖和大海。
“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这里还有房产。”魏政把贺轻歌扶下车,“这里挺好的嘛。”
“再好也不会给你。”贺轻歌其实也很少来这里。
这里曾经是她和霍暮沉约会的地方,他也是被烧死在这座别墅里。
这里有一段时间里都是一片断壁残垣,后来贺轻歌才出资重新修建,按照以前的模样复原,甚至连里面的装潢与摆设也是,按她和霍暮沉的喜欢。
她看着那些熟悉的一景一物就会觉得霍暮沉没有离开她。
她想他是在这里死去的,他一定也会留恋这个和她相守最多的地方,她想人若是有魂的话,他一定会回来这里找她的。
她想他的时候也会到这里来,就窝在沙发里,幻想着他可以来找她。
她有时候会在梦里和他相见,梦里有多甜蜜幸福,现实就有多残忍难过。
她醒来时总会泪流满面,无助又难受,她多想自己一直沉浸在梦里永远不要醒来,不去面对那种记失挚爱的痛苦。
“我没想要你的别墅。”魏政摸了一下鼻子,情话又来了,“我想要的只是你而已。有你我就满足了,就像拥有了全世界。”
“这就叫傻。”贺轻歌笑他这股执着的劲儿。
明明知道这一辈子都有可能得不到这个人和这个人的心,但还是想要飞蛾扑火而去。
就和她又是何其的像,明明知道深爱的那个人已经不再人世,却依然执着的等待着,折磨着自己。
他们都是重情的人,所以受伤的也是自己。
“我相信傻人有傻福。”魏政知道贺轻歌话里的意思,但他还是不想放弃。
“你在这里等我,我办完事情就出来。”贺轻歌便转移了话题,转身往别墅而去。
魏政看着她纤细的倩影,那双笔直的长腿多美。
手上那一抹粉色点亮这个冬天的冷意。
魏政没有进车内,而是裹紧了身上的大衣,靠在了车身边,细细地打量着个别墅。
贺轻歌进去后,先是让保姆泡了一湖热茶让他送到别墅外面的露天沙发座,并让她请魏政过去。
“利莲呢?”贺轻歌问着保姆。
“利小姐说累了,去客房休息了。”保姆指了一下一楼右边那里。
“把茶泡好后去叫她。”贺轻歌把包包往沙发上一放,然后落坐。
保姆把热茶泡好端出去并按贺轻歌说的把魏政请了过去,让他在那里一边可以欣赏风景,又可以喝点热茶暖身子。
还好今天天气还不错,有点阳光,不至于太冷。
利莲被保姆叫到了客厅里来,她看到贺轻歌那一刻眼眶就热了:“贺小姐,我……”
“先坐下喝口茶再说。”贺轻歌往玻璃杯里倒上了一杯养颜茶。
利莲捧起茶杯连连啜了好几口,直到把那一小杯喝完后才道:“我想报复权全,请你帮我。”
“你考虑清楚了?”贺轻歌葱白的指尖端着杯子,掀眸看着满眼都盈着深深的恨意,与上一次犹豫不定的是这一次更强烈了。
“想清楚了。”利莲重重点头,“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贺轻歌喝了两口茶放下杯子:“我能问问你怎么改变主意了?”
此问一出口,利莲的脸色就“唰”地变得惨白难堪,她放在身前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衣服面料,整个人像是风中的落叶隐隐颤抖。
“你若不想说就算了。”贺轻歌见她这样,也不勉强她。
“权全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放过我。”利莲睁大眼睛,不让那盈上眼眶的泪流下来,“我已经很低调地在躲开了他。可是他却还是找到了我,让上次没得逞的那几个男人继续上次没做完的事情。”
说到这里,利莲明显的哽咽了一下,泪水还是没忍住流了下来。她抬手胡乱的在脸上一抹,吸口气继续道。
“他还拍了我被羞辱的照片,然后让人去我的老家贴在我家附近,我爸妈看到了后气得一个生病住院,一个泪流满面。他们怎么也不愿意原谅我,说我下贱丢脸,要和我断了关系……”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个人了,我还怕他什么!这种人渣我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他拉到地狱了里去。他根本就不怕我,把我说的话当成笑话,说我疯了。说我和他斗根本就是不自量力。
贺小姐,我现在很后悔当时的决定。如果上一次我听你的话用法律手段制裁他,我想也不至于会是现在这样。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只能求你帮帮我了。我要权全这个人渣不好得死。你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得到报应。我都会配合的。”
贺轻歌听着利莲的遭遇,心里表示同情,也对权全的嚣张特别看不惯。
这个男人就是欠收拾,所以他必须得跌倒一次才知道做错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
“想哭就哭吧。”贺轻歌把茶几上的纸巾往她面前一推,“办法是有,但我也说过你的牺牲很大,你觉得你能承受得起吗?到时候全国人民都会关注这件事情。网络上媒体上都可能出现对你不利和言语,多难听的都有。甚至是他的律师也会在法庭上对你咄咄逼人,让你毫无尊严。你想过吗?”
利扯起纸巾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眼神很是坚定:“他连我的那种照片都贴满了我老家的大街小巷,我曾经工作上学的地方,我早已经被脱光了衣服摆在了大众面前,还有比这更难堪的吗?”
“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让权全死!他不是人,他不配活着。”
贺轻歌见她的确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才缓缓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警局告权全强暴你,还伙同其他男人凌辱你。警方调查这后会立案的,这样就能进入司法程序。”
“可是事情过了这么久我没有证据,警察会听我的话吗?”利莲也不是一点也不懂。
“证据当然有我才敢让你这么去做。”贺轻歌弯唇浅笑,那笑给了身处于黑暗中的利莲光明与希望。